“孩子……”涟儿挣扎着坐起来,“快派人出去找!”
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什么心情营业?管前赶忙吩咐伙计关门,召集所有员工出去寻找,谁能找到孩子的线索便有重赏。
徐府也得了消息,拓跋炎马上动用在蜀国的一切力量全力寻找。晏子辞更是拖着带病的身子去了国贸,他实在是不放心涟儿。官府对这个案子很重视,等到他赶到国贸的时候,一个胖墩墩的官差正在询问涟儿。
“徐夫人平日里都跟什么人结过仇啊?最近有没有人恐吓过您啊?”他觉得这件事像是仇人所为,先是想用马踩死涟儿,不成就劫持了两个孩子。
“没有,我们国贸做生意一向是童叟无欺。”涟儿脸色苍白挂着泪珠,身子在颤抖。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眼前总是浮现两个孩子害怕喊母亲的情景。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可有受伤?
“那么最近徐夫人有没有在感情上跟人有争执啊?”他见过太多因为男女关系闹出来的人命案。眼下这位徐夫人可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指不定招惹了什么烂桃花。
“混账东西!”晏子辞骂道,“你是来破案还是来往人头上泼脏水的?还不赶快派人守住四个城门,对来往人员严查登记,另外调查一炷香时间里出城的马车!”
那个官差抬头瞧了晏子辞一眼,被他满脸威严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见他只是衣着华丽,估计仅是一般富商罢了,不由得壮着胆子回道:“官爷办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别以为会做生意就什么都懂,这隔行如隔山……”
“还不快去!若是孩子有半点差池,我会把你碎撕万断!”晏子辞咬着牙说道,阴鸷的眼神好像能杀人。
那个官差在官场混了好几年,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位爷不是一般人,自己可惹不起!他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溜了,派人封锁城门严查起来。
“别着急,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子辞轻声安慰涟儿,“估计绑架要银子的面子比较大,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好办!”
“他们会只要银子吗?”涟儿抓住他的衣襟,就像掉进水里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救生圈。
看着她焦急哭泣的样子,晏子辞心疼极了。他不顾众人都在跟前,把涟儿搂在怀里安慰着,“放心,有我在!我会让孩子们平安无事的回来,相信我!”
“她们会平安回来吗?”涟儿没有抗拒他的怀抱,她的心思全都在孩子身上。
子辞坚定的点着头,“我答应你的事情哪一次没做到?其实只要你肯相信我,不是遇事就自己解决,很多结局都可以改变!”
他的镇定感染了涟儿,让她紧张担忧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那个人虽然穿着蜀国人的衣服,可是他护腕上的花纹看起来很特别,很熟悉!我在东布身上看过那个花纹,应该是苗疆人的标志!”
苗疆人?晏子辞听了一怔,猛地想起十年前他从苗疆带走东布的情形。当年东布在苗疆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叫瓦吉,他知道东布要和子辞成亲大闹了一场,最后提出和子辞决斗输了才肯放手。瓦吉曾对子辞说过,若是他亏待了东布必定要让他生不如死!莫非是他为了东布的死来寻仇?
想到这里晏子辞马上派人去埋葬东布的坟前瞧瞧,果然见到有陌生的贡品。若真是瓦吉事情就难办了,根本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
直到天黑都没有任何消息,涟儿的心坠入深谷,不安、恐惧占据了她的内心。她开始暴躁,发狂,“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招惹了东布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情?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恨你,恨你!”
晏子辞无言以对,他任凭涟儿使劲捶打自己的胸膛。眼下他也恨自己,给涟儿带来了无妄之灾。一切都是他的错,瓦吉干嘛要找上涟儿和孩子们?
“王爷,有人送了这封信来。”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春儿等人不由自主的把子辞看做是主心骨。
子辞忙接过去,里面只有一行字,“晏子辞,想要两个孩子平安无事就带徐绮涟来西山山顶。记住,多带一个人就等着给孩子们收尸!”
涟儿见了眼前发黑,子辞一把搂住她,“别慌,有消息就好!”
“嗯。我去换衣服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去西山。”想要救孩子的心支撑着涟儿。
众人来不及多说,赶着马车往西山方向去。子辞和拓跋炎几个在车里商议,怎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不让孩子们受一点儿伤害!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山顶三面是悬崖峭壁下面有条大河,我们只要守住山口他就逃不了!”管前是当地人,熟悉西山的情况所以跟着来了。
子辞听了面色凝重,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或许瓦吉根本就没想要全身而退!他不想说出这个猜测令涟儿不安,拓跋炎阴沉的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凶险。
“子缘、拓跋炎分别在山腰和山顶附近埋伏,随时准备接应!你们上去之后先确定孩子们的安全,千万不要惹怒他,最好想办法把他往下引。如果遇到危险就把这个点燃,到时候我们都会冲上山顶。”谦政拿出信号弹交给子辞,也是满脸的阴郁,“我会从悬崖那边想办法,希望能找到爬上去的路!”
他们都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子辞把信号弹装起来吩咐管前,“一会儿到了山下你就回去,找条大船和一些人手去山崖下面的河边等着,用不上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