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人事,对圆房更是一知半解,心底竟隐隐有些紧张。这种感觉他是生平第一次,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见了如霜紧张到僵硬的样子,他莫名的放松下来。
“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屋子里不冷。”说罢他转身进了里面的净室。
如霜见他不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边刚把喜服脱下去就听见里面的喊声,“怎么,还不进来侍候我洗漱?”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赶忙答应着走了进去。她瞥见落天已经把外面的长袍脱掉正在洗脸,忙捡了一条干净毛巾递过去。抬眼间才发现,他竟比自己还高出那么一点点,胳膊粗壮显得孔武有力,若是不看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和深沉的表情纯粹是个男子汉!
落天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一股特别的香气跟着传过来。似花又带着淡淡的茶味,不是花想容香水的味道,也不同于妹妹身上的体香,很好闻。
“你不洗洗吗?让她们进来侍候。”落天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语气却轻柔了很多。
“不用喊她们,洗洗脸和脚就成,等明天早上她们进来再收拾。”她低着头回道,安静的站在一旁。
落天嗯了一声扭身出去,瞥见她把帘子撂了下来。他心不在焉的拿起一本书,耳边传来轻微的水声。一会儿她就要出来,自个该怎么办呢?都怪良子用话激自己,说什么他只能算是小孩子,恐怕摘不到红丸。他堂堂男子汉岂能让人说出不阳刚的话来?当场就拍着胸脯打了保票,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
正想着如霜从净室里出来,她的头发披散开来,乌黑发亮长及腰间,脸上的胭脂水粉被洗掉,有种出水芙蓉的感觉。她脚下穿着便鞋,虽然极力用裙摆掩盖,行动之间还是有雪白的脚背露出来。落天自认为见过了妹妹的美貌,应该对世上女子的样貌没感觉了。可眼前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似乎不同,五官之中别有一番韵味。
如霜感觉到落天审视的目光,顿觉脸上火烧火燎的不自在。
“咳……咱们早些歇息吧。”她听了越发的害羞,半晌方抬眼,瞧见落天已经躺在床的外侧了。
他怎么躺在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了?如霜慢慢移到跟前,想要说话却见他眼睛已经闭上。她犹豫了好一阵,这才脱了鞋子,想要从落天身上迈过去。
“你怎么敢从爷身上迈过去?”落天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她的两条腿正跨在落天身体两边,听见这话吓得“哎呦”一声跌坐下来,整个人变成骑坐的姿势。
臀部下面似乎有奇怪的东西在觉醒,她紧咬着嘴唇不知所措。低头瞧见落天幽深的眼神,她越发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可是这样坐着太不成体统,她刚想要动一动,落天猛然伸出胳膊拽住她。
“啊……爷……灯,灯……”
话音刚落,床头的灯就被闪忽灭了,屋子里一下子黑起来。如霜感觉到一双紧张的双手,耳边是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她不敢乱动,手早已经攥成一团,嘴唇被咬的发木。
良久,落天才算是把她身上的褥衣脱下去,累得气喘吁吁。如霜连脸都钻进被子里,没有了衣服越发的失去安全感,她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突然,被子被揭起,一个人钻进来,她慌忙闭上眼睛。
落天毕竟是初次,没多久便结束了,他感觉畅快淋漓又有些没满足。
“爷……”她小心翼翼的唤着,“妾身想起来洗洗。”
“嗯。”落天还在品味刚刚的滋味。
如霜强忍住疼痛下了床,走路都不利索起来。落天瞥见方知道自己莽撞了,听说女人第一次还有疼晕过去的,方才她连哼都没哼,一定是咬着牙挺着呢。唉,自个虽没有怜香惜玉的嗜好,可什么时候变成辣手摧花了?
他有些自责的起身追过去,隔着厚厚的帘子问道:“你怎么样?让她们打些热水泡泡澡吧。”
“别!”她听了臊起来,但凡女人都要经过这一场,这么蝎蝎蛰蛰的让人家笑话!
“爷赶紧上床躺着吧,地下凉。”她低声说着,“妾身洗洗就出来。”
“嗯。”落天答应着躺在床上,这次他躺在里面把外面空出来。
如霜从里面磨蹭着出来,轻轻钻进自己的被窝,躺成窄窄的一条不敢伸展。她瞧瞧落天的背影,心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已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突然,落天翻身过来,她吓得闭上眼睛。
“没事,睡吧。”耳边传来梦呓一般的声音。
她知道落天的脸近在眼前不敢睁眼,不知道什么过了多久竟睡了过去。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透着光亮,歪头瞧见一张男性化的脸突然记起自个成亲了。
她赶忙坐起来,觉得身体有些酸,外面有丫头听见动静探头进来。她们见如霜醒了忙鱼贯着进来侍候,如霜唯恐吵醒了落天刚想让她们轻些,一扭头却迎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爷醒了,让妾身侍候爷起吧。”她慌张的说着,眼神漂浮不定。
落天倒没有多言,由着他更衣侍候洗漱,“今天要给祖父、祖母敬茶,我们在府里用了饭再过去。你慢慢收拾,我去饭厅等你。”
“嗯。”她红着脸应下,眼睛却瞥见婆子把床上染血的白布收走。
落天的洞房之夜虽然有些小波折,不过却成功圆了房,这倒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等到落天领着如霜进到荣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