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受不了地直揉额头,前面周鼎俊脸紧绷着问,“小姐,他们已经超上来了。”
王姝大叫,“可蓝,你敢向着那男人,以后咱们好姐妹就没得做。”
“姝,你冷静一点儿。也许这真是误会,你就不能……”
“我不能,他当着那个什么小破师妹说我是母老虎,说我缺心眼儿,说我没气质,呜呜呜……本来人家也是贤良小淑女的,要不是为了他,我会装得跟男人一样跟他拉近关系,硬挤进他的世界嘛?什么叫缺心眼儿啊,他一出任务就大小伤不断地回来,我要计较我早就不当什么破警嫂了,当官太太比这省心多了,我不缺点儿怎么受得了一天到晚提心掉胆的啊?还说我没气质,他每天回屋好吃好喝,臭袜子丢得满屋子都是我给他打扫洗刷,我伺候他舒舒服服的当大爷们,把自己变成了黄脸婆,他还在外人面前洗刷我,我是自作自受嘛我,我又不是他老婆,他凭什么在外人面前笑话我……”
可蓝抱着好友,轻声安慰着,手里的电话正显示着:“通话中……”那头从刚才接通的一个“臭”字后,就一直静默无声了。
最终结果,郑言道被局长电话通知利用职权防害交通扰民,停薪留职,回家思过,警车被没收了。
豪华宾利车按照原计划,继续驶向可蓝的家乡绵城。
车上,可蓝坐在副驾位。
后座,王姝和郑言道继续口水拳脚两相加,但中间坐了个调停人的可怜炮灰林进,这一路上吵吵闹,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周鼎第一次觉得如此短暂。
到达目的地,可蓝看着一车子的人,开始苦恼人员安置情况。
这时候,母亲打了个电话过来,因为时近中午,正是吃饭时间,询问她是否已经到绵城了。
周鼎立即轻声说有公务,必须立即赶回碧城,叫她不用顾虑。她感激地点点头,但身后的吵闹声已经涌进了电话里,母亲问起来,可蓝只得回答有朋友跟着来玩。
一下车,王姝就跟郑言道拉开了台湾海峡,怒目遥望,摆明立场。
“郑言道,你算老几啊!从今天开始,我过我的小资生活,你去拼你的黑超特警,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分手拉豁拜拜不相见!”
“臭婆娘,我让你得瑟。想分手,行,把我的里裤还给我,把我买给你的那些名牌套装还给我,把你手上的香奈尔包包还给我,把你吞下去的我的种还给我,把……”
正从周鼎手上接过向予城说的两大袋礼物的可蓝,听着差点儿把袋子掉地上,周鼎咳嗽一声说有玻璃制品,要帮她送,林进这厢就伸手过来,帮忙提住了,说一切交给他。
周鼎的无边小眼镜片后,冷光一闪。
林进温文一笑,同样的数脂镜片也抹出一道小亮光。
铿……
这无声息的交战,在可蓝抬起头时,立即息火。
“谢谢了,周鼎,太麻烦你了,我能拿得动。”她回头就把自己的旅行包甩给王姝。
郑言道在那瞬息一变的眼神里,神速地抢过了王姝手里的旅行包。王姝大叫着就要去抢,郑言道眼急手快地抱着包儿,就朝可蓝家的小区跑去了。
可蓝朝另两个看得有点呆的男人轻笑,“呵呵,他们俩都来过,认得路。瞧吧,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刚才还说要分手,现在追得比谁都快。啊,周鼎,不好意思再耽搁你,今天辛苦你了,祝你节日愉快。”
周鼎心里暗暗赞叹,恭敬地欠了欠身,坐回车里。
可蓝又摆了摆手,看车开走,在心底悄悄叹息一声,打起精神转身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
“可蓝,这几天可能要叨扰一下了。”
“哪里,都是朋友,别客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进轻轻一笑,突然靠过来,朝她俯身,她心头暗叫就知道斯文哥哥其实根本不像外面样的纯洁,也是个腹黑,紧张之下仿佛就看到了向予城沉怒的俊脸,忙要后退,哪知手上忽地一热,右手上的一大袋东西被拿走。
林进直起身,笑容像叶隙间透下的点点日光,干净透澈,说,“你们常在电脑前的女孩子,都有肩颈问题,这么重的东西还是让男士来吧!”
她尴尬得立即红了脸,“呃……呵呵,谢谢。”
“都说了不客气,还谢什么,带路吧!”
“哦,好。”
走在前面,可蓝呲牙裂嘴,捏紧了随身小跨包,心中交战,糟糕了,林进要跟着她过几天节,若是让向予城知道,不知道他会醋成什么样儿?
“可蓝?”
周鼎不会告诉向予城吧?不会不会,向予城说过保镖是用来保护她,不是用来打小报告的。她要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唉,看样子,最好是早点跟他坦白说明,比较好。
“可蓝?”
误会最好是在发生前就扼杀在摇篮里,况且他们现在被一个大洋分开,时间又那么长,多多沟通才是最好的办法。哦,这才两个小时,他还在飞机上呢,只能发个短消息了。唉……好想他了。
“哇呜,啊啊啊……”
刚刚摇出手机,就撞上了电线杆子,疼得她捂着眼角,原地打转。
“可蓝,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就直往杆子上撞。”林进急忙放下手上的东西,上前捧着脑袋,扳开她手。
“我在想……”这个距离不妥当呀,“想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