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看着液晶面版上不断跳动的电梯楼层数,眉心紧蹙,“既然是误会,那他为什么死活就是不告诉我原因呢?这件事要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不说?凭钟佳文的背景,她犯得着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铁饭碗,跟一个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死嗑吗?”
“可是这事真的不是向予城做的呀!那晚向予城叫我上楼时,曾经亲自跟我说过情况,说那种药的药性非常强,是俄罗斯黑帮那边研制出来,为他们全球最大的美女供应站链条助势的女眉药,专门用来逼迫那些入了组织却不肯接活的贫困女孩自动投降。若不及时行房解药,恐怕会影响生孕,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这是多么歹毒的药啊,所以当初简三在圣城以律师的身份处理这批走私禁药时,觉得很稀奇,便给小四说过药性,还托人带了一点回来,交给学医的潘二研究研究有没有什么对付的办法。小四当时听了也是印象深刻,见到向予城在厕所里抱着蓝蓝舍不得松手时,出的馊主义就是这个,当时向予城想也没想就把垃圾筒砸过去了。
“那他为什么就是不直接把所有的事告诉我?”
“因为他喜欢你啊!”
“因为喜欢,就可以隐瞒实情,什么都不说吗?我是当事人啊,他可以不告诉我那些什么黑帮内幕什么毒品交易,至少也告诉与我有关的事吧,可他没有!”
“可蓝,当时我也问过他,要不要告诉你。他说以你当时的情况,不适合告诉你,不想你因为刚刚失去宝贵的贞操,又要面对前男友恶劣的背叛和出卖,歹毒的算计,打击会更重,怕你更受伤,所以想过段时间,等你心情平覆稳定了,再跟你说。后来,你说要报复迟丽欣,周立民受了那么重的伤,你看了照片也没有为他感到可怜而帮他说一句话,我想大概向予城已经把古镇那件事的真相告诉你,不然我想你也狠不下心,不管周立民的死活了。后来你们之前关系越来越好,我想你应该已经走出那件事的阴影了,就没再想过问你情况。”
电梯门一打开,可蓝还是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
王姝急忙伸手去抓,只勾到到包包带子。
“可蓝,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里?刚才那是谁的电话啊?”
可蓝咬咬唇,回头看着王姝的目光又冷又直,“如果向予城真的对古镇的事问心无愧,他大可以在钟佳文找上门时,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事实。我就相信他!可是他没有,他一直回避我的疑问,甚至用那么粗爆的方式……”
她举起手机,“如果他真的没有隐瞒我任何事,又何必怕钟佳文说出什么,为了封她的口把她打得面目全非,甚至来逼她放弃工作,滚出碧城。就因为我昨天触怒了他,他又回头找人去欺负一个弱女子,这就是他的为他人着想的好心吗?”
“欺负?弱女子,刚才那电话不会是……”
电话又响了,可蓝一看还是刚才的陌生电话号码,立即揭了起来,就听到钟佳文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喘息声,“可蓝,他们派人来抓我,好多人,你快来救我啊!我就在……”
王姝凑上前要听,可蓝立即收回了电话。
“姝,你身子不方便,别跟来了。”
说完就转身跑向大马路,招手拦的士。
王姝怎么会放着不管,也跟着追了上去。
两人正在路边拉扯时,一辆面包车突然冲到两人面前,车门轰隆一声拉开,跳出三个男人就扑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喂喂,放手,你们绑架啊!”王姝大叫着,拿包包砸人。
绑架头头叫道,“抓错了,不是那个凶婆娘,是这个。”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绑架啊……”可蓝一脚踹开扑上来的一个人,放声大叫。
谁能料到会有人敢光天化日下地绑架人,他们公司租在距离市中心的二三环之间,周围环境虽然成熟但远不如市中心人口稠密,四下行人极少,附近都是住宅区,上班期间留守的都是老幼妇孺,明哲保身都来不及了,谁还敢舍生取义。
“可蓝,可蓝……”
王姝这头分了一个人手走,她逮准了男人就是狠狠一踢,将人踢开了,回头去救可蓝,却被那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一下跌在了路坎儿上。
“姝……”
可蓝吓得大叫,终于从包包里掏出了防狼喷雾,对着一人喷过去,那人还没三秒就倒地不起,只剩那头头还想伸手来抓她,她发了狠地用高跟鞋狠狠跺下男人的脚,尖叫声刚传出就被灭了。
那个被王姝踢中的男人一见自己人居然被摆平了一半,人是捉不住了,远处居民已经带着社区的保安跑了过来,便急急忙忙把自己人搬上车,溜掉了。
“姝,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妈的,幸好老子那脚踹得够结实。”
“姝,你别骗我啊,刚才跌得那么重,你快去医院看看。”
可是电话又在这时候响起来,可蓝一接就听到那头的钟佳文气喘吁吁地低叫声,“可蓝,快来救我,向予城带了好多人,那个黑……黑畅也来了,他们说要抓着我先奸后杀,可蓝……”
居民和社区警察赶来,扶起两人就说要送当地的公安局去报案,有人还记下了那辆面包车的牌号,还有人甚至拍下了一个视频短片,说可以帮助他们抓坏蛋。
王姝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听得很清楚,急道,“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