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全球,三十多年才找到一个如意伴侣,这很值得。怎么,你怕了?”
“怎么会,咱兄弟是干嘛用的,不就是这种时候拿来陷害诛连的。不过大哥,咱们三儿联合起来骗大嫂这原罪,真拆穿了可得由您顶着,您确定顶得住?”
向予城弯了下唇角,眼中光芒一定,“是男人,顶不住也得顶。你们就那么不看好我,连个小丫头都拿不下了?”
潘二桃花眼盛开,“正所谓关心则乱,这小丫头跟那些巴望着您的女人大为不同,大哥您可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啊,前途……堪虑。”
闻言,向予城端手抚着下巴,眉眼下沉。
时隔数小时后,他看到可蓝和前男友的一番争执,更明白了一些事。
黑畅愤懑不满,“大哥,你为啥不把那晚迷药的事告诉大嫂,揭了那家伙的底,扭送公安局。说不定,大嫂立即就能对您改观,皆大欢喜了。犯得着在这藏头缩尾,还看着大嫂被那孬种欺负?要您怕大嫂误会,那我……”
想他黑畅虽没读过多少书,也懂得尊重女性。明明自己劈腿不忠,还怪人家女孩洁身自好不懂情趣。他最看不起这种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自私伪善,懦弱虚荣。傍什么官二代,哧,就迟丽欣那点墙花背景,送给他大爷剔脚趾甲都嫌下作。
“阿畅,不准胡来。”向予城看着快亮的天色,掐熄了烟头,“蓝蓝是个重感情的人,不是我们道上你砍我一刀我就要还你一道。她刚失恋,情感上还很脆弱。这时候要是揭露周立民,她又牵连其中,对她仍是一种打击。最近发生太多事,她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打工压力大,不适合再节外生枝。等这段时间过了,她心情恢复过来,完全纳入我的保护后,再处理掉那些人就简单多了。”
那不仅是打击,以她那样重视自己的贞洁,讨厌黑社会的陈见,他大概不但欢喜不起来,更可能被迁怒,甚至怀疑迷一药是他放的,就得不偿失了。
“走吧!”最后看了眼那窗口,车窗终于关上了。
铅灰色的米花大理石砌出的庄严威武,身着黑绿色笔挺哨兵服的岗位肃面端枪而立,偶尔进出者无一不是衣装革覆面容冷峻,清晨的阳光似乎都不敢侵扰这座标志着国家机器最高权利的机关大楼,大楼门眉正中高悬着红底金穗圈绕着华表天平的法院司徽。
可蓝隔着一条马路,遥望那看似神圣无比、实则存在诸多地下规则的审判场……法院,久久不动,她一脸凝重,眉头紧皱,一手紧紧攥在衣兜里,握着那两张名片。
告,还是不告?
又一波过马路的人流涌来,她一咬牙,捏紧名片,跨出了那一步。一路上埋低了头,明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可是心理作祟,她害怕别人向她投来的眼光,不管是任何性质都会让她敏感地不自觉地归咎于“那种原因”。
突然,哨兵的黑色衣裤撞进眼里,让她徒然一顿脚步,心疯狂乱跳。
天,到底告,还是不告?
“萧可蓝?”
“啊……”
这一惊,吓得她直往后退,就撞上行人,一条人影几大步冲来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抢先对被踩者道歉,护犊一般将她拉到一旁人少处。
“抱歉,吓到你了。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那大手很自动自发地靠上她的额头,她反射性朝后闪躲,啧嚅着问好,“谢谢,我没事。林进,你……怎么会在这?”
林进朝同行人打了个招呼,才道,“院里被告抄袭别人的学术技术,我和同事做代表来协助调查。”
“哦……”
对着垂下的发顶,那柔软蓬松的小卷卷,似乎也一圈一圈地绕上人心,林进不禁又软了几分声线,问,“可蓝,你来这里是……”
“采访(工作)。”两人异口同声。
林进看那略显紧绷不自在的面容,温和一笑,终于使女子的防备不安都随之退去。
十分钟后,两人在法院斜对面的临街茶楼上,相对而坐。
从他们相遇时,没注意一辆黑色宝马擦身而过,驶进法院,车上下来的男人一头短发如钢针般直笔发亮,到目送他们离开后,男人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大哥,我看到大嫂跟个斯文小帅哥上茶馆。”
一阵压抑似的沉默后,那方说,“我知道了。”
简博挂上电话,唇角高扬。哈,有好戏看了!
立即又拨了通电话出去,“小四黑……”
“呵,其实这种事都是走个程序。你们做媒体的都懂,就是炒作。真正的决案,上头早就做好了。所以,要不要我到现场都无所谓。”
笑得像个刚出校的大学生般的男人,前倾着身子,双肘随意地放在双膝上,咂了口******荼,抬头冲她一笑,那样的惬意很能感染人。
“可蓝,你是为什么案子跑来这里?看你刚才样子,似乎有点儿棘手,要不我给你壮胆陪你去吧?”
她拿起杯子掩饰地喝了一小口,看着水面上打堆的干花,觉得心也似那样飘浮无倚地悬着,抿了抿唇,才回应,“是有点儿棘手,我是第一次碰到。”
那双茶色杏眸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她或者不知道,这样无心流露的柔弱,佯装坚强的模样,最能勾动男人的心吧!
自上次舞会后,他主动约了她几次都被委婉拒绝了,一度让他很沮丧,只能埋头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