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偏巧她家这本是最舒服的,常常被王姝以羡慕妒嫉为名义,口头发泄打击之。
但对于王姝质问结婚一事,她总是机灵地回避之。
正抱怨着,郑言道就回来了,当了爸爸的男人倒是变化不少,至少脾气是好了不只半点。回来把母子俩宠得快登天了,可蓝想离开,还是被留下吃了晚饭。
“可蓝,谢谢你来陪王姝。最近我们上头变动大,局里紧张得很。今年京上要换届了,原来那位摄政王老爷子听说是得了场大病,要退休,这争权夺利的事闹得凶,我们这个系统是最先动的……”
可蓝并不懂政治,何况国家电视台宣传得东西都是一片和谐,也是左耳听了右耳近,全当郑大警司发牢骚,看来这老婆的唠叨习惯也会被老公学去。饭后,向予城的电话来催了,才亲了亲小胖娃离开。
临走时,王姝还拉着她耳朵,叫她赶紧也生一个,才能把男人套得牢牢的。大拇指指着自己老公,笑得宛如英雄的母亲般自豪。
哎,这女人,当初还不知道谁闹着要离婚还逃婚的。
也生一个,奉子成婚?
坐在大床上,可蓝抚了抚自己的肚皮,以前的小肉腩,现在居然有点小肌肉块块儿了。
这个还得从几个月前,她想起之前被绑架时的惊慌害怕,决定进小黑开的跆拳道班学习防身术。当然,她是偷偷去学,打算先学会个两小手,回家吓唬吓唬男人。不然每次都被他牢牢定在床上翻不了身,太郁闷了。
可是第一天练了三小时下来,弄得浑身青紫,回别墅时躲躲闪闪,最终被逮个正着,刮了皮丢浴缸里,居然挨了顿屁股。
那天,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长这么大,就是小时候调皮也没被父亲打个屁股,顶多吓唬她敲敲竹鞭子。
那男人根本不是人!
小蓝蓝重新上阵,拳打脚踢地将大boss摆平在大床上。
现实是,她被他摁在床上,用药油搓了一小时,尖叫了一小时。
最后还被勒令不准再去学什么道,说有给她派保镖。
为此她抗议又闹离家出走,她之前找的那套小房子一直租着,加上找小黑帮忙,拉上小二小三当说客,最后连玉兮妃都帮她说了一句好话。
向予城才勉强点头答应。
玉兮妃帮了她之后,居然说,“其实,大哥打骨子里是个超级大男人主义,最讨厌武刀弄枪的女人了。你越是柔弱可怜,他越是喜欢。越能满足男人的保护欲。当年,那个横扫黑道几乎无敌手的黑帮大姐大,就是因为练了一身肌肉,漂亮是绝对的一等一,世界名模也赛不过她那身材,可惜……太man了,真正的man可受不了。”
对此,她小忐忑了一番,还是去学了些女子防身术。
“宝贝,你拿着杜蕾丝想什么坏事儿?”
突然,身后一双手臂伸来,将她重重地揽进了怀里,沐浴后的男子体味,清新又撩人,那硬硬的肌肤正顶在整个背部,刹时间,一道电流穿过全身。
“予城,今天是我的安全期,这个东西……”她右手一扔,“就不要了。”
mua!
“老实交待,今天又在王姝那受了什么刺激?”
黑眸漆亮,像要滴出水来,深深地看着她,呼吸又沉又重。
“没……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小坏蛋,说实话!”
他咬着她的下唇,谆谆诱导着。
事后,他很认真地抱着她,给她清洗。
可是都过了一年咧,他的心理障碍怎么就那么严重呢?
小女人郁愤地睡着了,却不知男人看着她的嫣红的睡颜,几乎彻夜难眠。
长指轻轻卷着那柔柔的长发,经过一年多的保养,终于长到了初见面时的长度。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男人低声反复轻吟着这两句诗,深情的目光却越来越矛盾痛苦,看着指尖在柔滑的黑发中自由穿梭游走,纠结交错的阴影悄悄吞噬着目底的光亮,一片冷寂。
小东西,我知道你想要个宝宝,可是……不行……
时间很快又过去半年,沫音的孩子也出生了。苏定宇也在孩子出生前一个月,缓刑出牢,两人先注册结婚,幸运地跟着妻子入产房,亲眼看到宝宝降生。
可蓝隔着玻璃看着育婴房里的小宝贝,眼睛都发直了。
小四说,“大嫂,要不要我拿个激光分割器给你打个洞钻进去呀?”
小三就趁机附合,“小四,你这就太粗鲁了。咱们只要合伙儿给大哥大嫂买一打套套儿,且在出厂前先扎上小洞洞,就行了。”
两男人抖着眉毛,笑得奸诈又无耻。
“三哥四哥不用麻烦了。大嫂,你用这袋杰士邦新出品的太太乐就行了。”
众人听到后,全部异口同声叫出后面三个字,让刚出来的沈玉珍斥了一顿,“什么太太乐,你们一个个臭小子该好好跟音音学习。人家女儿都生了,你们连个种都看不到,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女人鬼混。”
小四立即蹦了出来,举手示意,“沈姨,我先申明,我已经跟大哥一起从良了。就是琪琪她老不松口,我现在从一而终非把她追到手当老婆,到时候一定找您当主治大夫。”
另两只立即大骂叛徒,借口看孩子妈跑掉了。
沈玉珍听到可蓝叹气,心下有几分了然,也只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