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城,你快帮我把血擦了,要糊着眼睛了。”她轻轻说着,却像在安抚孩子,慢慢挪着靠进他怀里。
他似乎终于回了神,打开车上的医药箱,拿出医用绵布,小心翼翼地辗去血渍。
“不消一下毒么?”她看了看他拿起又放下的酒精。
“不,那样更疼,而且……容易留下疤痕。”
他选了云南白药喷雾,给她轻轻喷上,然后按了通话器,车子直接开向医院。
下车前,她拉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说,“予城,季远航对我来说,只是同学了。”
大手缓缓将小手纳进掌心,包裹住,“嗯,我知道了。”
她放心地笑了笑,投进他怀里,用力抱了抱。
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垂下的眸底,悄悄滑过一投晦黯的冷芒。
这一晚折腾到了零晨,向予城才抱着可蓝回酒店。因为怕留下伤疤,大半夜地把专业疤痕整形美容师叫来会疹,最后讨论是必须等伤口结疤后看情况,再进入激光治疗或者手术整形。
弄得惊天动地、人仰马翻的,外人还以为哪个首长突发脑溢血需要急救呢!
结果……
可蓝半眯着眼,看着洗浴镜里那一道两厘米左右的小红疤,叹气。
他也太紧张了。
“蓝蓝,你怎么了?怎么还不出来?蓝蓝……”
敲门声响起,那声音问了两句没有回应,马上急了,扭门冲进来。
“予城……”
她惊得急忙捂着胸口,刚泡起来只包了条大毛巾,水珠子还没擦干净。
湿浓浓的雾气中,三面大大的落地镜面,映着娇小柔白的人儿,她侧身对着他,睁大了水漉漉的眼睛,仿佛受惊的小白兔,耸起的圆润肩头上,那颗诱人的青色小痣,令他眼眸一缩,呼吸紧窒,呼入空气中飘荡的清新沐浴香。
“我没事,你出去啦,我还没弄完。”她羞涩得拿小手直挡他的眼睛,嚷嚷着,“不准看,非礼勿视,出去出去……”
“蓝蓝……”
声音愈发沙哑,黑眸迸出炽亮的光,那两簇火焰仿佛马上就要喷出来,将细白性感的小人儿吞吃掉。
她用力推着高大的男人,只退了几步,到门口时,用力过度之下,胸口突然一松,噗……随意围上的大白毛巾落了地,风光全露。
“啊……”
她收回手想拾起毛巾,他的目光跳跃了两下,吓得她立即抱着胸背过身去,想跑去拿挂在旁边的浴袍,哪知道脚下一滑,就朝前扑了出去。
“啊……”
“蓝……”
他张臂一抱,及时挽救了小白人儿五体投地的危机,满怀的软玉温香,指掌凝香,欲念被全然勾起,略一放力,引来细细嘤吟。
“予城,你放手啦!”
“放手,你会摔到,我怎么舍得。”
“啊,好痒,予城……”
不放,反倒收回手臂,将人儿整个卷进怀里。
她羞得蜷成了一团,心里哀嚎着,丢脸死了,这色狼的爪子还真会抓耶,讨厌死了!
他俯在她后颈处,轻轻呼出一口口热气。
“予城,人家……好困,好累……”
“你好好休息。”
激情过后,耳畔一道声音,一遍遍地说着,“你是我的,不准离开我,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以为这样的安抚,他已经能够获得平静,而那话里的狠意,像潜藏在深深地表下的热烈熔浆,让人隐隐地不安。
三天后,回碧城的前一天,医院安排了激光修复手术。
可蓝觉得这真是小题大做,可是男人很坚持。恰时,三姥爷又来电叫男人过去一叙,临别前似乎还有重要的事要当面交待。
为了让他安心去谈事,她乖乖进了手术室,在他的注视之下。
手术很简单,也不用打什么麻药,不过一小时,就弄好了。
“萧小姐,您看,肌肤那里的颜色,几乎与正常部位差不多了。您只要擦上医生开的隔离膏,保证三天不沾零度以下或七十度以上的水,颜色就能恢复得跟周围肌肤一模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主治大夫殷情地嘱咐着,还亲手将药膏交她手上,然后解释使用办法。
“谢谢,我记住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找我都行。”
“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您可是大少的心头肉,老首长听说后,也叫我们一定要……”
终于从医生的唠叨中脱了身出来,她打电话过去,想来了京城都是跟着男人走,很想自己一个人探探奇,四处走走。
“什么啊?你真当我是路痴了?才不要,这里好歹也是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巧啊?向、予、城,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哼,我管你,我才不要回酒店,再……见!”
她大步走出医院,将手机关掉,扔进包包里,抬头看着四下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深深吸一口凉爽的秋风,顿时觉得舒爽开阔不矣,索性顺着古朴的街道,随意走走看看,十分惬意。
不知道那个男人最近哪根筋不对,有点神精兮兮,紧张过度。
翻过这个春节,他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平常生活几乎跟夫妻没有区别。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时间因为工作关系,也经常一起吃午餐,喝下午茶……呃,偶时在休室里“开小差”。更别提下班后的时间,他基本没什么应酬,都陪着她。两人偶时会一起逛超市,自己买材料做晚餐,厨房就像个游戏室。他们之间的热情,从来不曾稍减,反而是在日久相处之中,培养了不少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