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想这事予城心里有数的。他把妈妈的戒指都送给我了,我想他一定在安排策划,想要给我一个惊喜。您这样直愣愣地冲他说,你想他会……”
她装了装他的冰块脸,逗笑了三叔。
“蓝丫头,你这老是为别人着想的性子,就跟予城母亲一样。可是也让人心疼哪,当年她一个人带着予城背景离乡,不想连累自家人。当时我们都着急,可是她就是半个信儿都不捎回来,性子也倔,平白的就……呸呸呸,咱不说那个,蓝丫头你有什么事儿可憋在心里头,有什么不痛快的三叔都给你做靠山,不管谁对谁错三叔都挺你。三叔看得出来,小城他对你是真心的……”
“三叔,我知道。您好好保重身体,下次过来我给您做我们那里最出名的麻婆豆腐。”
老人揩去眼角的泪,高兴地握着她的手,直点头。回头又把向予城教育了一顿,真把靠山大人的位置坐牢了。这时,一直绷着脸色的男人才放缓了神情,温柔深情地看着她。
十字相扣,她想幸福已经被她握住了。
只是没想到,隔天在机场,变故突然发生……
迷迷糊糊中,后颈又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疼,轻轻的,像小虫子爬过,沉沉的喘息故意塞进她的耳朵里,扰得她伸手把拍,手还没抬起就被抓住……
“向予城,你这个大、坏、蛋!”
“蓝妹妹,你这个小……妖……精!”
清晨,拉开了一道美妙的弧线。
水流哗啦啦地唱着歌,关掉后,轻吻落在她懒散的眉尖。
男人说,“再泡一会儿就起来,今天是十一点半的飞机。最近北京闹大雾,我们的专机停靠不了,周鼎安排的是贵宾舱。”
女人轻轻哼了哼,男人又啄了啄小嘴。
当门轻轻叩上时,池里的小女人立即睁开了眼,爬起身摸到池边的置物小柜,拉开隔水的抽屉门,拿出一个塑料小包装,撕开,抽出……
将黄色的液体抹在棉纸上,握着小拳头,紧张等待一刻钟。
快呀快呀,姝说这东西挺快的呀,也不一定要一刻钟的呀!
全身镜里,小女人蹲坐在马桶槽上,浑身赤白白,盯着手上的小白条,喃喃低语着,“中队长呀中队长,拜托拜托,别又是小队长……”
想她当年读书时好歹也当过一回中队长的呀!
突然,大眼撑到最大,将小白棒子几乎塞进眼睛里,瞪着上面浅浅的一条杠。
“啊啊啊……”
郁愤狂叫撑破房。
“破玩艺儿,又是小队长。可恶,难道因为当年我年年蝉联小队长,现在就只有小队长的命嘛!你这个不争气的棒子党,奶奶的,下回是不是应该换个试纸型的呀……”
小女人抓狂地挥舞着手上的小棒子,搔着脑袋走来走去。
敲门声响起,门外的男人一边扎着领带,一边问,“蓝蓝,你在叫什么?泡好了吗?快出来换衣服,吃早餐。再不出来,我把东西送进来了?”
“不要不要……”
男人勾着唇角,回头坐上餐桌,拿起水煮蛋,轻轻叩着桌面打破壳,然后一点点剖出雪白q滑的鸡蛋,放进旁边的牛奶碗里,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泛滥出一圈圈乳白色的涟漪……
剖好一个,再接着剖第二颗。
女人穿着浴泡出来时,看到餐桌边的男人,男人朝她看过来,故意上下打量一下,只催促她“要快”,却得到女人一个闷闷的瘪嘴鬼脸,端起早茶轻啜一口,笑得眼眸晶亮,神清气爽。
可恶,为什么每次起来,对比那个家伙,她觉得自己像霜打后的茄子,蔫菜!
“快吃,要凉了。”
看到碗里两颗白幼幼的蛋,她想,到底是自己不争气,还是他太狡猾?
看着小女人虎着脸一两口解决一颗蛋的模样,男人翻看报纸的手顿了一下,问,“蓝蓝,是不是天气太冷,你的亲戚提前到来?”
“你说的什么……呃,咳咳咳……”
她正想着郁闷的事,经他这一提,倒抽一口气就呛到了气官,咳到几乎窒息。
“怎么泡了那么久,火气还这么大?”
她只能翻白眼,瞪给他看。
他却笑得很开心,长指勾勾她涨红得跟猪头似的脸蛋,眼神温柔绵长。
算了,现在他恢复正常了最好。其他事……从长计议吧!
“先生,这是今天刚用过的验孕棒。”服务生将一个塑料袋子递给男人。
“谢谢。”男人接过后,看了眼一根杠,眼底闪过一丝庆幸,“帮我丢掉吧!”
“是。”
京城的机场,比起碧城确实大了许多,除去国内航班,还有很多国际航班。适逢国庆回港时间,机场里更是人潮人海,人声鼎沸。
一进大厅,可蓝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气息收紧,握着她手的大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酷脸上,又覆上了几层冰霜,拒人于千里的感觉,让四周经过的人自动绕开一段距离。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个人习惯,以为他生性好静。后来,和四小他们一起打闹玩耍时,才知道真正原因。
在人多嘈杂的地方,最容易发生狙击暗杀,很多黑佬大在退休之后,喜欢离群索居,不喜欢出席公众场合,人多的地方会让他们本能地紧张起来。
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