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僵凝的气氛被孩子们一闹,还真就散了去。
最后向予城实在忍受不了,抱起小小黑,瞪了潘子宁一眼,扭门离开。
但还是对弟弟说了一句,“小二,感情不是高兴快乐了就抱起来,难过悲伤了就甩得远远的。男人,应该有责任心!”
说完,门被重重关上。
众人都体贴地安慰潘子宁,潘子宁只是摆摆手,说了声要去会场看准备情况,也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自然明白向予城说那话的意思,自从沫音结婚以后,这四年,他一直孤身一人。除了基本的生理需要,留着一两个干脆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除在妞妞的缠腻下,会乐呵一下,就常抱着那个形象糟糕的瓷杯,发呆。
好笑的是,所有人都叫他放下,可是……所有的兄弟都能得偿所爱,他却只能看着所爱在别的男人怀里满足地笑着,再无他法。
他并不怪向予城打他,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遭,甚至觉得这样也挺爽!
看着电梯光可鉴人的大门上,映着那张嘴角破皮流血的斯文俊脸,男人突然厌恶地低哼一声,五指一握,抬头就朝那狠狠一拳。
恰时叮咚一声铃响,门一下打开,拳头刚好穿过门,正中一颗脑门儿。
“啊……”
尖叫伴着唏哩哗啦一堆东西摔落地,将整个寂静的贵宾层渲染得格外热闹。
“抱歉,你有没怎么样?”
潘子宁暗骂自己一声,急忙上前扶起人。
莫名其妙挨了揍了人,穿着饭店标准的男子侍者服,个子却娇小得让人看了很担心会不会被一阵稍大的海风给刮跑了。
那人抬起头时,一张稚嫩得仿佛只有十七八岁高中生般的脸庞上,瞬间就凝住了表情。
潘子宁很熟悉这双大眼睛里的惊艳之色,也更清楚自己的魅力就跟父亲一样,到了六十岁也不怕没桃花摘,可是……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没事,我没事儿,是我开门不看门,没瞧见外面居然有人……呃不,有一颗拳头,没躲开,呵呵,我没事儿,学长您不用担心。”
学长?
潘子宁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眼下却有一件重要的事不得不提醒这个小侍者,“你在流鼻血,真的没事?”
他知道自己很帅很有型没错,可是看到他连五秒都没有,就流出两管红闪闪的鼻血的……男人,他倒是第一次碰到!
这小家伙手忙脚乱地又要拣东西,在他友好的提醒下又要止鼻血,便用两袖子胡乱抹了两把,一左一右,血痕十分有默契地左一横右一杠子划了出去,咋一看像只小花猫似的,可惜那殷红殷红的,看起来着实糁人得慌。
如果这血猫脸儿再配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潘子宁想,是个人都会认为这个小侍者精神有点儿不正常吧!
大概也正因为这前科历历在目,以至于一个半月后,“他”拿着一张单子问他“呈阳性反应”是个什么意思时,他总是觉得“他”……极不正常,差点就送“他”进精神病医院……
与此同时,酒店楼下的大厅里,进来了一泼人。在侍者的引导下,坐上了电梯。
“陈姐,您瞧我今晚的打扮真的合适吗?我参考过许多向董事长的情人装扮,似乎他特别喜欢丰腴型的。”
陈歌淡笑道,“晶晶你不用紧张,你现在这样一进场,整个会场都是你的天下了。向予城也是正常男人……”
这模零两可似是而非的应答,小姑娘十分受用,立即就被夸得双颊泛红,满脸得意,喜滋滋地掏出小镜子,对镜拢发。那双呼之欲出的丰满,随着手臂动作,如果冻般颤动着,养眼得很,同行的男士们眼光都一个个抑不住地直往上瞟。
何晶晶从镜子里晃到几个惊艳的眼神,唇角的笑意更扬高了几分。
陈歌心下却是一声冷哧。
时隔四年,向予城身边依然站着那个小编辑萧可蓝,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当年,两人关系尚且懵懂时,那男人都不屑看别的女人一眼,现如今……
今晚,相信会很精彩吧!
向予城回到房里,脚步有片刻的踌躇,走到化妆间门口时,里面传来女人温柔的轻语,和孩子可爱稚气的笑声。
他慢慢推开虚掩的门,柔软的灯光下,女人和孩子,都穿着同一款的粉色小兔睡衣,一大一小,拿着各自的衣裙,在镜子前比来划去。
可爱的宝贝偷偷学着母亲的表情,或矛盾,或困扰,或抓头,或叹气,被发现后,尖叫着跑掉,钻进衣橱里跟母亲玩起捉迷藏。
“不是我说的,是三叔叔说,爸爸最喜欢妈妈不穿衣服的样子啊!”
“胡说八道!你三叔还没有老婆,他都是乱说。”
“啊,三叔骗人!”
“对,以后千万别相信你三叔。”
“可是为什么三叔骗人,二叔四叔五叔他们,都不指正他呢?”
“因为你三叔已经是大人了,成年人要犯了错,就只能由……他的父母和长辈教导他。”
“那二叔叔是三叔叔的哥哥,为什么二叔叔不教导三叔叔错了呢?”
“因为你二叔也没有老婆,所以不懂。”
“那爸爸是他们的大哥,应该教导他们,对不对?”
“对。还有,长嫂如母,妈妈我也可以教导他们。”
男人听到这里,不由得低头暗笑,想到刚才自己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