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三被这一训,也深觉没出息,立即认错下军令状,说要去查个刚刚想起的疑点,就离开了。
潘二说,“大哥,让他去。这事交给我们,您明天休息一下,去看舟舟的表演。”
向予城深深看了二弟一眼,点了点头。
兄弟之间,自然不需要太多废话,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隔日一大早,可蓝便起来给小公主换装做准备,并没有叫醒向予城。
等到出门前,一大一小才轻轻进了卧房,一人落下一个吻,说要先走一步。
向予城抹了抹脸,怪道,“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可蓝抚抚男人爱困的俊脸,心疼道,“这一周你每天起早贪黑的,晒得都脱皮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个周末,今天就多睡一下,不着急。”
舟舟乖巧地说,“爸爸,节目还有四个小时才开始,爸爸可以多睡一会儿。”
向予城见女儿这样,心疼得不得了,抱了抱小家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我先送女儿去学校,他们学校都是统一安排的。你等我回来,一会儿再一起过去会场就行了。”
他还是有些不乐意的样子,她抚抚男人的俊脸轻声安慰着。小宝贝也学着妈妈的动作和口气,抚着爸爸另一边脸,安慰着,下乐得爸爸妈妈笑成了一团。
可蓝回来时,向予城已经西装革覆地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了。
她笑着从后方揽住男人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一下他的右眼角。
“来,我给你点眼药。”
他收了报纸,很听话地躺进她怀里。
她轻轻抚着他的脸,目光落在假眼上时,总是心疼不矣。
他轻笑着,捋过她一缕发至耳际后,说,“蓝蓝,怎么不戴那个蝴蝶夹子?”
“我舍不得嘛!带孩子,都不太方便。万一又丢了,我可受不了。”
“傻丫头,不会再丢了。就算真丢了,也会自动走回来。”
“什么自动走回来呀,你……”
她突然一愣,才发现个不同,“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没戴蝴蝶夹子,我头上这个夹子也是蝴蝶的呀!你……”
“这么劣质的蝴蝶,怎么能戴我老婆头上。换了!今天可是女儿第一次跳舞,做妈妈的怎么能掉女儿面子。”
“予城,你看得清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蓝蓝,这些年,辛苦你了。”
她没有初见时的婴儿肥了,浑身上下都透着温暖的母性光彩,更兼成熟妩媚的女人味儿,却也沾染上了生活的沧桑。
她轻笑,“不辛苦,有你和舟舟两个陪着我,只有快乐。”
四唇相接着,曾经的凄风沥雨,都化为柔风细雨,痛苦难过不再,未来只剩下幸福和甜蜜。
正吻得难分难舍,可蓝的电话就响了。
一揭,还是沫音打来的视频电话。
“可蓝,哟,你们俩还在家里腻味儿啊!我们都出发了,你瞧瞧这路给堵得……”
那镜头一转,长长一溜望不到的车辆,尽头便是一座繁复无比的立交桥,而最热闹有趣的便是两两娃娃车里,伸出一张张红通通、花猫似的小脸蛋。
“你瞧,咱们家的娃娃有缘吧!你们舟舟说是十点半出发的,我们妞妞这边晚了点,居然就在这遇上了。看看,那几个坏小子又在闹事儿。”
可蓝笑开了,原来,两辆娃娃车并排着,一车上装满了旗袍小美人,一车上满是小熊猫,小熊猫这边的男娃娃哇哇尖叫着“美人”,直往那边扔蝴蝶花,又是做鬼脸,又是唱歌,拿着自己的道具,打来闹去,混乱得教两边的老师都莫可耐何了。
沫音和孩子们的家长,全开着车,跟在后面,举着dv机,把这乱七八糟的搞笑状况都拍了下来。
“大哥,大嫂,你们过来可别走这路了。”这方说话的是许久未见的苏定宇,现在接手了家族企业,稳重不少,“那个新峻工的东环大桥说是什么可以同时通行三百辆汽车不堵车,今天大家伙儿全挤这儿考验新大桥了。听说,市长大人为了造势,还请了省军区的一个军演艺术团助阵,瞧,现在桥最上面的那两架大卡车,装的可都是杠杠的文工团子弟兵……还有好多外地来的车,全挤这儿了……”
瞧这光景,向予城皱起了眉。
说话这一会儿,看样子两辆车都没怎么动。
孩子们叫闹着,都觉得好玩儿。
大人堵在路上,前后也动弹不得,索性跳下车给小娃娃们一阵猛拍。
舟舟看到手机里的父母,兴奋得直叫,道,“爸爸,四叔叔说我们表演的地方,都是爸爸修的,是真的吗?”
“舟舟,小心点,开车的时候脑袋不可能伸出车子。”向予城看着孩子半悬在窗口的身子就不乐意了,回头斥了小四黑一句胡闹。
等到他们的车子终于能动时,才结束了电话。
向予城拉着可蓝急急上了车,奔赴现场去。
可蓝笑道,“你太紧张了啦,还有那么多大人在,不会出事的。”
“大人再多,那也是我的女儿。实在走不动,就是把直升机调来,也得先把咱们家宝贝给弄出来。”
可蓝顿时翻白眼,无语,心说这爸爸当得也太夸张了,不把小孩子教坏才怪。回头,还得再沟通沟通,不能让小孩子接受太多特权思想。“拼爹”这种事儿,她不想再发生在自己的宝贝身上。
与此同时,一辆军用专机降落在军区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