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抽,转身坐在了廊椅上,女人顺势坐在大腿上,抱着男人的脖子。
心说,今天她可牺牲大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都用来安慰这个老小孩了。
“我哪有唬弄你,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算看在这一点点救命之恩的份上,你也不能对客人那么……僵硬嘛!”
“客人?”男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女人心想,看来这隔阂真不是普通的大唉!当初和向凌云聊电话时,听说的一些情况,根本比实际情况还要严重的样子哦!
“他要是客人,我是什么?我是路人甲乙丙丁吗?”
“呵,这个对比好可爱哦!”
“萧可蓝!”
“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那个男人才害得我妈未满四十就客死异乡!”
“我知道了。”
“要不是他,我就不会成为孤儿。”
“予城……”
“他就是这个国家鼎鼎大名的姜主席姜、啸、鹤。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你也瞧上他那些庞大的背景了?贪图他的……”
嘴巴又一次被捂住了,女人看着他,眼神仍然温柔,可是这种温柔却比愤怒严厉更具杀伤力,瞬间让男人满胸口的气愤都化成一团无力的绵絮。
男人的目光截截软化下来,她才开口,“他是一国之君,可是,予城,他也是人,也有感情的啊!他也会后悔,会难过,会愧疚,会自责……也会感到孤独。”
“所以你就随随便便让他介入……”
握着他的小手紧了紧,他别开了脸,这心头多年的结,要一下子化解谈何容易。
“我开始也不知道他就是……咱们国家的主席啊!”
说着,她很无辜地吐吐舌头。
这可是大实话,突然搬来的老人,儿女都不在身边,孤零零一个人,那些个便衣的警卫员都木愣愣的,恭敬有余,亲和不足。他们萧家人都极富同情心,自然就搓合在一块儿了。
男人的眼神就古怪了,“你会不知道,他长得跟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鹤叔刚来时,不是这样儿的。我听小丁说!”小丁就是姜啸鹤的警卫员之一,“鹤叔中了风,才刚刚出院。气色很糟糕,人也瘦了很大截。好像是……因为宝贝儿子的事,伤心担忧过度的原因。”
说着,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表情,没大反应,继续洗脑,“开始有多数时间,都是我爸跟他有来往。等我出门后,才偶有走动。我们就互相鼓励啊,我鼓励他听医嘱,好好养病,才能看到儿子平安归来。他鼓励我,放宽心胸,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
“你就没看出来他是……”
“哎哟,人家天天见面,见熟了,就没觉得奇怪呀!都是舟舟,我猜这小家伙是偷看了我藏在柜子里的你的照片,才偷偷跟我说,鹤爷爷和爸爸好像……哎哟,你掐我干嘛!”
她揉着屁股低叫。
男人脸色还是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
她委屈,“你能怪我嘛!都熟人熟事的了,难道你要我突然蹦去问人家,你是不是我孩子爸爸的爸爸,我孩子的亲爷爷?老人家自己都不说,你要我去说,这就是不尊重长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
“哼,都是狡辨。”
“予城,他是舟舟的鹤爷爷,总不能,让孩子不见他吧!”
男人突然站起来,害得她差点给跌地上去,也没扶她一把。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会阻止舟舟认爷爷,但是,你们要想我认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完,男人转身就进了旁边的病房,沫音一家正在里面。
可蓝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这事儿得打长期抗战了。
孩子们多数只是受了惊吓,有点小擦伤,没有大问题,住了两天便急着出院了。
这一天,五个小这伙一人得了一个院长爷爷送的西游记棒棒糖,叽叽喳喳地闹成堆儿,又说又笑着出了院。
向予城很想抱抱女儿,可惜这两天都被三位老人霸着孩子,没多少机会亲近,看着前面拉着妞妞走的宝贝,两只眼睛都快瞪突出来了。
可蓝看着也挺心疼,但是现在父母在场,不敢乱来,只能努力安慰可怜的爸爸。
小宝贝们这会儿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说起当天发生的事时,一个比一个声气大,嗓门足,恨不能把现场又搬回来。
“就说你们平常偷懒,不好好跑步。瞧我跑得多快,我拉着小小黑第一个到终点。”
小胖哥眼下可得意得不得了,他拿着孙悟空棒棒糖,已经吃掉一大半。
“呸,不要脸,你就是个大逃兵。”小宽大叫一声,其他人全笑了。
小宝挤上前,拉着舟舟的手叫,“舟舟最了不起,舟舟救了我和妞妞姐,舟舟才是大英雄。”
舟舟立即脸红了,想甩开小宝的手,却甩不掉。
“舟舟姐姐最棒!”小小黑本来拉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小胖哥,这会儿仿佛如愿以偿似地找到了换队的借口,上前抓着舟舟的衣角就不放了,大叫起来,一边唱起英文歌来。
周人一片痛苦的哀叫。
“臭小宽,我才不是逃兵,我不是。你才是笨蛋,你都没有救到舟舟,你笨蛋……”
“肥猪,肥猪,只知道吃和逃的肥猪!”
这两小家伙吵了起来,你追我打地绕着众人跑了起来。
大人们见小家伙们精神劲儿十足,也真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