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凤天澜扔在了厅里,径自朝阿绿的房间寻去,基于大家都是女人便也没敲门便直接推门进去了,“阿绿?阿绿……阿……”话音戛然而止,云惊鸿怎么也没想到一进来竟然就看到一副美人穿衣图,由于伤口的关系,阿绿整个背都露在外面,莹白如玉交错着几条血痕,经过一夜虽已结痂,看起来仍然有些触目惊心。
“小姐!”阿绿一震,方才一心穿衣服没去注意脚步声,更没想到有人会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看着自己几乎半裸的身子立即掀开被子躲了进去,心中庆幸她是背面对着门的。
见阿绿如此动作,云惊鸿不禁莞尔,转身关上房门朝房内走了进去,“大家都是女人,阿绿你在害羞什么啊?小姐我又不会非礼你,就算我想非礼你也非礼不了啊?”
阿绿闻言绿眸一闪,面色微微发红,“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这是在挑戏她。
“好了,不逗你了,来,让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云惊鸿敛了笑,伸手拉住了锦被,用力一拉竟纹丝不动,再用力依然纹丝不动,她知道阿绿肯定在拉着被子,看着那张微微发红的小脸,无奈又好笑,“好了阿绿,你不要害羞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给你上点儿药而已。”
“多谢小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阿绿依然拉住锦被不肯放手,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颗脑袋,绿眸躲闪,原本冰白的脸此刻若染了桃花一般。
“自己来?那怎么行?怎么说你这伤也因我,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云惊鸿自然不肯妥协,伸手用力的拉住锦被想将被子拉下来,却总是拉不下来,也不知那丫头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拽的有些急了,云惊鸿也有些恼了,“阿绿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儿啊?都是女人我又不是什么外人,你怕什么啊?快放手!”
“小姐,真的不用了……”阿绿柳眉紧皱,小脸微微扭曲,只要哭起来。
“罢了罢了,你自己弄罢!喏,药放这儿了。”云惊鸿无奈之极不得不放弃了,将药放下一肚子郁闷的朝外走去,“上个药搞得跟强占似的……真是搞不懂你们古代女人,也矜持的太过了……”
听了这话,阿绿险些从床上坐起来,强……强占?小姐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不过,什么叫你们古代女人?
自这一次催情药之后,凤天澜燕北歌显然都安分了不少,不过却各自在心里记下一笔,等来日讨回。
云澈听从了云惊鸿的建议之后招募账目先生,并将人请到了庄内特意安排了一个院落作为专门的工作地点,还特意在院内安排了护卫,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这一安排,府中原本安分一段时间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雁夫人锦夫人多次表示要帮助查账都被云澈以各种借口推脱,不了了之。
夜半三更,云惊鸿坐于窗前,望着外面静静地夜色等待着阿绿归来,身后一声轻响,她一怔,轻轻开口,“有动静了么?”
“是,小姐,她已经去了!”阿绿颔首,绿眸深幽。
“好,我们过去。”云惊鸿缓缓起身,走到阿绿身旁拉住了她的手,阿绿一怔并未挣脱,任由她牵着。
夜色如水,静谧无声,一抹黑影在账房内翻腾寻找着,账本一本本的被翻过却任然没有找到,那人不禁有些急了,停歇片刻,黑巾下的一双眼睛森然仔细的搜寻着,在看到一旁单独的书柜时眸色一亮,立即冲了过去!
一把握住手柄想拉开抽屉的时候却发现上了锁,黑衣人一震,眸中扬起一抹笃定的笑,从身上摸出一支细细的金簪投进了锁眼,搅动片刻听得一声脆响,顿时面色一喜,立即迫不及待的拉开了抽屉,那一瞬间白烟弥漫!
“糟了!”黑衣人惊呼一声屏住呼吸,耳畔听到嗖的一声,胸前一痛,一枚银针已深入肌肤,“该死!中计了!”黑衣人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抄起抽屉里的账册,起身便欲施展轻功跃出窗户,眼看就要飞出窗台,腰间一紧似被什么紧紧缠住,黑衣一惊,低首看到腰间的绿绫顿时眸色一暗!是她!
“阁下这是急着往哪儿去啊?来者是客,不如先坐会儿再走,阿绿,请客人过来。”云惊鸿缓步而入,手中把玩着一颗婴孩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随着她的进入,黑暗的房内一瞬间被夜明珠的光芒照亮。
“是,小姐!”阿绿用力一拉,将那黑衣人拉下窗台以手制住,“请罢。”
黑衣服闷哼一声,并未说话,走到云惊鸿身前站定,闭口不言。
云惊鸿缓缓走过来凑近那双露在黑巾外地眼睛,幽暗冰冷带着怨怒,“怎么?很恨我么?”
黑衣人不语,只是恨恨的瞪着云惊鸿,突然拔出腰间的匕首朝云惊鸿的胸前狠狠刺去!
寒光一闪,阿绿惊叫出声,“小姐小心!”话音方落,只听到叮的一声匕首跌落在地,那黑衣人颓颓然的后退两步,面容扭曲,“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五脏六腑绞痛无比好似移了位,整个人一瞬间像是去剥去了所有力气,软弱无力的几乎要跌跪在地!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个女人会用毒。
“什么毒啊?”看着眼前痛苦的人,云惊鸿微微扬唇勾起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以为我会乖乖的站在这儿让你杀我么?我今日倒要看看你潜藏在云家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很痛么?比起你给我爹下的毒这点痛还不算什么,我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