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讽刺怨怪的语气,燕北歌又怎会听不出来,看到那张别开的小脸,心中一喜,缓缓凑近她,“怎么?我没去接你生气了?”这女人在跟他闹脾气么?看着她现在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动手抱她!
“我哪儿敢生皇帝的气,皇上在守丧期半夜出现一个女子的闺房里恐怕不太好罢,您还是早点离开。”云惊鸿轻哼一声,疏离的开口,转身便欲离开。
“云儿!”见她要走,燕北歌突然伸手由后抱住了云惊鸿,双手一点点的收紧,感觉到怀中真实的温软,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你真的回来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腰间一紧,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拥入一句温暖的怀中紧紧抱住,云惊鸿一瞬间愣住,耳畔沉沉的叹息让她放弃了挣扎。他一直都在担心她么?突然想起他那时受的伤,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他的伤好了么?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紧紧抱在一起,直至抱够了燕北歌这才开口,“你这女人真没良心,我这么晚出宫赶过来你还对我冷嘲热讽的,明明想着我却又不承认!说!今晚我没去接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嗯?不许说谎,否则我就好好地惩罚你……”最后一句话他故意贴着她的耳畔说的,声音低沉,语气暧昧。
“燕北歌!你规矩点!”云惊鸿有些懊恼的避开那温热的唇,脸上一瞬间有些热起来。这只死狐狸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来就动手动脚的!若不是顾及他身上的伤,她早就……
“终于不再叫我皇上了?”燕北歌很满意这个称呼,玉眸中尽是温情。他很喜欢她叫他的名字,但是不喜欢她叫他死狐狸。他燕北歌堂堂男子汉,怎能与狐狸相提并论!
“先放开我。”沉默片刻,云惊鸿憋出一句话来,脸颊渐渐红了起来。该死的!这只死狐狸,他竟然……竟然就那么大刺刺的抵着她!
“不放。”燕北歌非但没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软玉温香他怎么舍得放开,而且他也不想放。“小云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我今晚没去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知道你在守丧期,又是皇帝,自然不能来接我,我……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点儿不痛快而已。”语毕,云惊鸿有些懊恼的闭嘴,她这么说不就等于说她在乎了,生气了么!不过事实也是,她的确是在乎了,生气了。
“原来我的小云儿如此深明大义!”燕北歌故意唏嘘一声,继而语气一转,万分温柔的低语,“你在乎我,我很开心。”这女人扭捏起来,还挺可爱的嘛!
那温柔又深情的语气,让云惊鸿极度不适应,加上他越来越紧的怀抱,她脸上也越来越热,让她忍不住挣扎起来,“燕北歌……你先放开我,你抱得我好紧!”这只死狐狸竟然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紧么?我看看有没有哪儿受伤了?”燕北歌立即松手将怀中人儿扳过身子转了过来,一脸正经的开始上下其手。
“燕北歌!你这流氓往哪儿摸!”云惊鸿气恼拍开某只狼爪,想要推开身子,还未来得及后退,腰后一紧,眼前那张俊脸无限量的放大,她急忙伸手抵住他压近的胸膛,“燕北歌!你干什么?走开!”
怀里的小女人挣扎起来,燕北歌怕误伤了她一时间竟制不住她,墨眸一眯,他立即皱眉沉吟,“好痛……”
云惊鸿一惊,想起了他的伤立即收回双手,“痛?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唔!燕北歌……你这个流……氓……唔唔……”她刚一松手,眼前一黑,那薄唇便不由分说吻了上来,让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心中又忌惮着他的伤,抵抗不过最终只得放弃,任由某只狡猾的狐狸为所欲为了。
燕北歌半眯的眸中带着得逞的得意,深邃暗沉,邪火流动,长臂攥紧那纤细的腰肢几乎要将那柳腰折断,柔嫩的红唇让他压抑多日的相思得到了慰藉,这一吻上去便完全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恨不能将怀中那纤软的小身子嵌入他的身体里!
“唔……放开……”过深的纠缠让云惊鸿差点窒息,禁不住挣扎起来,但她的力气在他眼里几乎毫无作用。该死!这只死狐狸发起情来竟然这么恐怖,她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感觉到怀中人儿微弱的挣扎,燕北歌终于依依不舍的撤离薄唇,放过了她,他微微喘息着抵着她的额,低哑的开口,“小云儿,还好么?”一碰上她,他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特别是在正式了自己的心之后,更是无法控制。
好?云惊鸿闻言气恼的抬眸瞪了他一眼,两人气息相抵,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让她的脸不禁更红了。
那一眼哪里是瞪,在燕北歌眼里分明是引诱,终是忍不住低首照着那红唇重重的啃了一口,“小云儿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兽性大发给你看……”
“你已经兽性大发了!”云惊鸿闻言无语至极,这只死狐狸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呵……”燕北歌轻笑出声,俊雅的脸染上情意一瞬间变得邪魅逼人,他伸手抱紧怀中的小身子,心情愉悦到了极致,“小云儿,我真想就这么抱着你不放开,就在这一刻地老天荒。”只有这个女人能让他笑,让他怒,牵动他的所有情绪。
云惊鸿却沉默了,无言的任他抱进怀里,狭长的眸渐渐冷却下来,“我们之间不可能像这样平和的地老天荒,你是皇帝,你与凤天澜一样,争的是天下,是九五之尊的皇权。”而那些不是她要的,万里山河,皇权霸业只是过眼烟云,人一死便什么也不剩下了。她不想她的一生浪费在斗争之间,深宫之中,为何这世上就没有这样一个人能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