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我。”云惊鸿懒懒的扬眉,放下茶盏,软软的靠在了桌案上,下颚抵在手背上,扬眸望向窗外喧闹的街市。
在这暖阳融融的春日午后,坐在茶肆一隅,品茶赏景,听着人们的八卦,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哪,比她在二十一世纪可惬意多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呢?若是呢?”小姐也是云城的嘛,怎么就没可能呢?
云惊鸿闻言不赞同转眸,斜睨了小夭一眼,“死丫头,少乌鸦嘴,我对那什么位置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宫门深深,规矩又多,她这样的性子不合适,而且她不感兴趣。
小夭闻言愕然,愣愣的望着那张慵懒的小脸,“乌,乌鸦嘴……”小姐怎么将进宫说成乌鸦嘴啊?她之前不是日思夜想都要成为太子妃的么?对了,说到此处,她倒是想起来了,前几日在落西楼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小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完全像是不认识太子殿下一样,而且之前还处理了太子殿下的所有画像,也一眼也没看,真是好奇怪啊!
“那个,小姐,我可以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嗯?什么问题?”云惊鸿软软的眯起眸子,将手伸出去,落了满手的阳光,很暖,很柔软。
看到阳光下那只近乎半透明的手,小夭微微愣了一下,“就是前几日我们不是去了落西楼么,小姐你知道那个燕公子是谁么?”
“燕公子?”云惊鸿微微一怔,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张染着笑意的俊雅面容,轻轻吐出几个字来,“不认识。”虽觉得有些面善,但记忆里确实没有。
“呃……”虽早知有可能是这个结果,小夭还是愣了一下,“那个,小姐……那你记不记得你之前追太子殿下马车的事儿?”
云惊鸿微微皱眉,“似乎有印象……”她突然顿了一下,“你不会要告诉我,那个燕公子就是那个太子殿下罢?”姓燕的又能有几人,何况还是在这云城,燕北歌是俊雅的代名词,那个燕公子不正是俊雅无双的形象?
老天,这个云之约究竟还做了多少丢人的事儿啊?不过,那个燕北歌他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怎么着她也是一女孩子,该有的绅士风度总该有的罢?不仅不管不问,还任她摔下马,而且……摔了一身马粪,这笔账怎么地也得算在他头上不是么?
“呃……是……”小夭垂下了脑袋,小姐果然变聪明了好多,不过那一跤好像真的摔失忆了……
“竟然是那个家伙,下次给他点颜色瞧瞧……”云惊鸿微微拧眉,落在窗外的手指缓缓握紧,只是一瞬,又缓缓松开。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么?
燕北歌,这笔账且记着,等报了之后再确定我们是否可称为朋友。
“啊?小姐,你,你想干什么?”小昭闻言呆住,她没听错罢?小姐居然要给太子殿下一点儿颜色瞧瞧?那个人可是太子殿下啊!
“干什么?这个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付诸行动也不迟。”
“小姐,你,你还真的要……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冲动的!那个人可不是市井无赖,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哪……”
“太子殿下又如何?他还不是两条腿的人么?你放心,我向来恩怨分明的。”云惊鸿斜睨了一脸震惊的小夭一眼,缓缓收回视线。在他们眼里是太子殿下,在她眼里只是个两条腿的男人而已。
小姐这些奇怪的理论都是哪儿听来的啊?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恩怨分明,她,她有么?还向来……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街市之上,市列珠玑,摩肩相接,叫卖声吆喝声不断,人潮如水,却都惬意舒缓,步伐轻慢。一辆马车从城南而来,渐渐驶入人潮弥漫的街道之上,人群奇异的散开,纷纷伫立两边,投去注视的目光,那辆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马车四角之上各悬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五彩光芒,奢华而精致,马车后还跟着五辆稍微素净的马车车队,再之后是长长地护卫队伍,为首的那辆马车前,四名冷面带刀护卫走在前方领路,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般滑过晶莹的汉白玉,倒影着温暖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轮。
众人虽不知这车中坐着何人,但在这皇城之中,如此奢华的马车,排场阔绰,前呼后拥,这样的人非富即贵。
马车中端坐的黑衣男子,透过薄纱注视着窗外的一切,一丝一毫尽数落入了那双凛冽深锐的星眸之中,在看到某一扇窗口露出的那一截皓白的手臂时微微一怔,视线奇异的被吸引过去,那应是一个女子的手,黑色的纱衣衬得那一小截肌肤如若凝脂,手指修长,朝空中微微张开,呈一种慵懒之态,落了满手的阳光,半透明的指尖带着淡淡的粉红,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冷冽,驾车靠近前面那扇窗户。”男子突然吩咐道。
马车外驾车的青衣男子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抬眸向前望去,只见前方大约四十丈外的一扇窗外露出一小截女子的手臂,主子说的是那扇窗户?下意识他也看到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恭敬的应允,“是,主子。”
马车渐渐朝路边倾斜而行,缓下了速度,离得近了,也看清那阳光沐浴下的纤纤玉手,这无疑是一个女子的手,却不似现下那些女子涂着蔻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