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公子请,昔少庄主请!”小夭回过神来,引着二人入厅。
西空雪微微颔首走在前面,昔千舞听到了那回答心痛的仰天长叹,“太伤心了,太伤心了啊!你们都听到了罢?你们家小姐又一次拒绝了我的求婚,我这一颗纯洁的心都被她伤透了……”
众人闻言大惊,惊诧的面面相觑,求婚两次被拒?
云惊鸿站直身子,无语的望了那抹红影一眼,“昔千舞你还有完没完了?”
“不就开个玩笑嘛?看你紧张的,难不成你真的想嫁给我?若是,我明儿就来迎娶如何?”昔千舞立即止住,身形一闪便到了云惊鸿身旁,顺带扶住了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
“你现在的就是个玩笑话。”云惊鸿看了一眼手臂上得那双玉手,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这是一个男人的手?而且他这样子扶着她,怎么感觉她像孕妇?
“好好好,丫头说是那就是,你说玩笑便玩笑,你若当真我再当真,如何?可满意了?”昔千舞从善如流的回答,宠溺的语气又带着丝丝无奈,好似宠爱妻子的夫君一般。
云惊鸿只当昔千舞是为了探听虚实而来,几人用了午膳,席间你来我往的说这话儿,问了原因,昔千舞道七月初七便是千无寺祭祀了他来帮她,云惊鸿西空雪才明了原来他们白白的浪费了一出,昔千舞早便知道了。
因为昔千舞在的关系,云惊鸿也不好带着西空雪去见云澈,怕昔千舞跟着看出什么来,只是私下里让阿绿带着去了,她自己只好陪着昔千舞在庄内闲逛。
走着走着便走到人迹罕至处的花园里,昔千舞突然停下了脚步,眸色幽幽的望着云惊鸿,有种说不出的深意。
被那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云惊鸿只好停了下来,“你看什么?”
“丫头,你喜欢权势么?”他突然问她,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听这话,云惊鸿下意识的转头迎上了那道视线,清晰的看到了那双凤眸中的认真与隐晦,虽觉疑问却还是如实回答了,“不喜欢。”他为何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是他发现了什么么?权势?只有官才有权势,而她是女子,女子掌权……难道!
她的回答似乎让他,昔千舞微微松了口气,突然俯身牵住了她的手缓缓放到唇边,“丫头,若是你不想卷入权势的斗争里就马上嫁给我,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很好,你愿意么?”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他便觉得心痛,尽管之前玉生烟一再的提醒他别动心思,他还是动了心思……
心不由己不是么?尽管知道她有可能与主子口中的那个人有关,他还是想在那之前赌一次,若是她愿意他会护着她离开这场纷争!关键只在她,她愿意么?
云惊鸿明白了,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有些无奈,有些兴味,“昔千舞,你该明白你我的身份,这场斗争避不了,即便我嫁给你结果亦是同样。何况,我不想嫁给你,婚姻与我而言只是束缚,你明白么?”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便没有想过结婚,所有人看到她都会防备她,她从未得到过什么真心,感情与她而言只是负累,从她混入那个世界开始,她就注定了得不到真感情。毒医九重,不管是平凡的世界还是在那个黑暗的世界,这四个字都是人避开的对象,若非到了一定程度都不会找上她。而他昔千舞突然对她说出这种话,她自然会质疑,或许他真的有几分心意,不过她不需要。
“呵……”凤眸中的希冀消失,眸色渐渐黯淡下去,昔千舞低笑一声,“丫头,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残忍?”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上心,甚至冒着背叛主子的危险,她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或许是他平时伤了太多人的心,所以上天才派了一个云惊鸿下来惩罚他。
“我说的只是事实。”云惊鸿别开眼,缓缓朝回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却未回头,“不管怎样,谢谢你。”
看着那抹纤细的黑影消失在视线里,昔千舞缓缓笑了,眸中是从未涌现过的苦涩,“要残忍就残忍到底,若你如此,我又怎能彻底死心?”
云惊鸿方才回到云居,就见小夭焦急的迎了上来,“小姐!小姐!他……那个……来了!”
“谁来了?”云惊鸿一头雾水,当那抹青色身影走出门外时她才恍然,扬唇笑道,“我道是谁?原是冷护卫,有何事要劳烦冷护卫亲自跑一趟?”凤天澜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云七小姐有礼。”冷冽躬身前身行了一礼,恭敬的颔首,“我家主子有请,劳烦云七小姐随冷冽走一趟。”
“你家主子有说所为何事么?”云惊鸿淡淡扬眉,一边吩咐丫鬟上茶,径自领着冷冽到了桌案旁,“冷护卫先坐下说罢。”
“多谢云七小姐,不必了,主子还在等,希望云七小姐能尽快随冷冽回去。”冷冽颔首谢过,依然立于云惊鸿身侧,挺直修长的身形好似一只矢车菊一般锐韧。
云惊鸿闻言长睫轻阖,唇角溢出一抹笑意,“看来你家主子还真的挺着急,罢了,我们走罢。”自上次一别,他便再没来打扰过她了,今次突然造访,又是在这千无寺祭祀之前,难道是为了祭祀的事儿?不管如何,冷冽都来请了,她不得不去了。也罢,便去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冷冽面色一松,立即引身在前,“云七小姐,请。”
小夭见状,焦急的抬眸朝外望去,见云惊鸿冷冽走出去,立即跟了上去,“小姐小姐!你不等等阿绿么?”每次出门阿绿都会跟在身边的她都已经习惯了,而且阿绿会武功,若是有什么事儿也好保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