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阿绿茫然的扬眉,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恭敬的低下头,她竟然以为她流鼻血是因为身子太弱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省的她再找别的理由了。
那厢,燕北歌凤天澜心中郁卒到了极点,她竟然生生的无视了他们,而是去看一个小小的婢女,他们在她心中连一个婢女也比不上!
只是一瞬,燕北歌便恢复如常,墨玉般的眸温润动人,唇角噙着一抹笑缓缓朝那抹纤细的黑色身影而去,“云儿,早。”
听到这靠近的声音,云惊鸿眸色一暗,想到昨夜的事不禁皱了眉,“太子殿下早,这么一大早,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儿么?”看来她的话他根本就是当做了耳旁风,他们是不得到她这个人不罢休了!
“云儿昨夜走的才匆忙,我还有些余毒未清,今日特地来找云儿施针的,云儿应该有空对不对?”燕北歌说的温文有礼,语气柔和亲切,屹然就是一翩翩公子。
施针?他还敢提施针的事儿!云惊鸿倏然眯起了眸子,这只死狐狸竟然还装着中毒的样子来欺骗众人!她最讨要欺骗,他以为所有的事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么?她就偏不如他的愿!思及此,云惊鸿转身越过燕北歌缓缓朝凤天澜走了过去,“天澜太子,我们上次说好了若有时间再去一趟樱苑,不如我们今日就去,如何?”
看着那张浅笑妍妍的俏脸,凤天澜一震,星眸深处漫上了笑意,“好啊,我们走罢。”燕北歌,这一局你好像输了呢?这女人似乎很不待见你,这正是我要看到的!
两人并列而去,小夭阿绿愕然的相视一眼跟在身后,冷冽亦跟了上去。
冷情凑近呈现呆愣状态的江隐,压低声音道,“小隐,我先走了,晚上见。”语毕,他噙笑而去。
“混蛋!鬼才要给你晚上见!”江隐气恼的低咒出声,随即小心翼翼的望向了一旁的白色身影,在看到那双阴沉的眸时,心中一惊,暗叫不妙!遭了!主子好像生气了!
这么些年了,他几乎没见过主子生气,唯一生气的便是主子七岁那年被恶作剧的四皇子六皇子关在冷宫整整一夜,那所冷宫曾前后死过很多人,宫中传闻经常闹鬼,而年仅七岁的主子竟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一夜,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等主子出来时候,一个单挑狠狠地修理了四皇子六皇子一顿,打的两人三日都下不了床。再有一次,便是皇后娘娘祭去世的那一日,主子亲手杀了四名御医,震惊朝野,那时主子才九岁而已。后经查明,原来那四名御医联合后宫良妃谋杀皇后娘娘,自此之后在宫中再无人敢欺负主子了。
他自小跟在主子身边长大,对主子的秉性很了解,今次云小姐根本就没得罪主子,只是跟凤天澜一起离开而已,主子却生气了!可见,云七小姐在主子心里的地位,或许连主子自己都没发觉。若是不在乎,一切都入不了主子的眼,就是因为在乎……他才将内心真正的情绪显露出来,如此说来,主子对云小姐真的……
眼见那两抹黑色身影出了园门渐渐消失,燕北歌终于忍不住举步跟了上去。这个女人,她想丢下他跟别的男人鬼混,休想!
云惊鸿凤天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上了院子里备用的马车,谁知两人方才坐定,车帘便被人由外掀开,“等等!”
待那车帘一掀起来,那张温雅如玉的俊脸探了进来,不顾冷冽冷情的言语阻拦径自上了马车,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云惊鸿身边,“好了,可以走了。”
由始至终云惊鸿都是皱着眉的,这只狐狸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料定了他不会跟过来的,没想到他非但根过来了,还如此恬不知耻的坐在她身边?他的脑子究竟是什么结构的?
凤天澜见状,星眸深处暗了几分,心知无法赶走燕北歌,便道,“冷冽,启程罢。”这个燕北歌没想到他竟跟了来,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不过,他越对云惊鸿感兴趣,这场游戏就越有趣不是么?
“是,主子!”马车外冷冽无奈的坐在了车架,驾马离去。
马车发动的那一瞬,冷情灵巧的跳了下来,冲冷冽招手道,“冷冽你驾马车,我跟小隐他们骑马保护主子他们!”
冷冽并未发话,只是看了冷情一眼便将视线收回。
“小隐?”小夭闻言诧异的扬眉,走到江隐身边推了推他的手臂,饶有兴致的道,“江隐,你跟冷情很熟么?”
“不熟!”江隐气呼呼的回了句,翻身上马冲了出去。
“呃……”小夭愕然,不解的凝眉望向了身旁的阿绿,阿绿耸耸肩示意她也不明白。
冷情意味深长的笑起来,随即翻身上马追了出去,“小隐!等等我……”
马车上,感觉到身旁的人靠近,云惊鸿不自觉的朝一旁挪动,她动他也动,直至将她逼入绝境无法动弹,她终于忍不住了,“燕北歌,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冷……”燕北歌低低的吐出两个字,说谎眼也不眨,“应该是余毒未清罢。”她终于又叫他的名字,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叫他太子殿下了。
余毒未清?云惊鸿听了这话真是想笑,“太子殿下,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似乎完全将他隔绝在外,凤天澜不禁微微凝眉,掩下眸中的不悦道,“北歌太子身上的毒不要紧罢?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