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现场哗然,笑声绕梁,久久不绝。
茵茵的脸,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敌得过冷傲那阎王的威力大。
好不容易,媒婆喊道:“送入洞房!”
茵茵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相信,进了洞房,她一定要让那个在人前给她难堪,让她丢脸的家伙一顿好受!
而冷傲,似乎已经瞥到了茵茵脸上炽热燃烧着的怒火。对此,他仅以一记挑衅的眼神回应她,而后,揽着她的小蛮腰,在众人的祝福声和窃笑声中,跨着招摇的大步,匆匆向他们的洞房迈进……
“喂!你吃错药了?”
一进了洞房,茵茵立马飞起一脚踢在冷傲的腿肚子上,力道之大,令冷傲也不禁痛得抽了一下眉头。可是,即便是这样,茵茵还觉不解气,直想一脚踢中他的要害,只不过因为腰部被他紧紧搂着,与他的距离太近,才使得她的计划无法成功。
冷傲不受影响,直接揽着茵茵的腰,将她搂到了床边儿,并稍稍使力迫使她坐在了那张铺设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之上。
她想要站起,奈何肩上正被他的大手按着,只得作罢。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薄唇轻启:“你不是早就想进洞房看笑话了?”
“你这是报复?”她瘪嘴,嗤声不屑:“我说,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小气?”
“要验证么?”他不怀好意地道。
“什么?”她拧眉,没听清楚。
“哈哈哈……”他笑开了怀。这个女人,迷糊的样子,其实真不赖。
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茵茵赶忙沉下脸,十分严肃地道:“说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嗯?”这下,换他不明白了。
她吁了口气,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爆粗口,加重语气道:“你设个陷阱让我跳,究竟有什么目的,我才不相信你是真想娶我。”
他挑眉,又皱眉,再眯眼,最后才道:“倘若我是呢?”
“是?是什么?娶我?呵呵呵……”她冷笑出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直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此,他一脸不高兴。怎么,嫁给他有这么糟糕?
不过,这回他思考了良久,最后却没有发作,语气反倒还缓和了下来:“我未婚,你未嫁,凑合在一起,不是挺好?”
“搞什么!这也能凑合?”她满脸惊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觉得,他就是一条变色龙,时而对她温和,时而对她凶恶,时而万般柔情,时而冷酷绝情……
他理所当然地道:“除非你有更好的选择?”
她死鸭子嘴硬:“选谁都比选你强!”
他黑了一张脸,面子估计挂不住,沉声道:“那你选个过来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恼火地道:“你现在就出去告诉所有人,今儿的婚礼只是个错误,没有成亲,没有拜堂,没有洞房,什么都没有!”
茵茵想起了独孤龙的话,独孤龙说,不论如何都不能成为被人休掉的弃妇,否则她活在大月国会相当的艰难。这是时代和环境造就的问题,并非她能以一己之力改变的。
可是,今儿她莫名其妙地跟着冷傲进了洞房,倘若他日两人陌路,那么,她会不会成为别人口中悲惨不齿的弃妇?
不行,不管怎样,她必须要纠正这个错误,必须要抹掉这个奢华却充满欺骗的婚礼。
他却轻轻摇头,一句话浇灭了她心中仅存的那点星火:“帝后为证,百官朝贺,这样的婚礼怎会是个错误?没有成亲,没有拜堂,没有洞房,那么我们现在又是身在何处?”
“我不管!反正你要出去悔了这门婚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她来硬的,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尽是愠怒。
他一本正经地道:“我从不自欺欺人,已然发生的事,如何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悔?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这样的字眼。”
她气急欲发飙,可转念一想,自己势单力薄,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来硬的?不行!
来软的?他不吃这套!
那么,只剩下,来阴招!
虽然心下已经打定了主意智取,可她没有露出冷静沉着的面目,而是照样挂着一张愤愤不平又拿他没辙的憋屈脸,故作虚张声势状:“我的字典里,也绝不容许被逼这样的字眼出现!”
“那么……”他挑眉,一脸的有恃无恐。
她瞪眼,满面戒备之状,呛声道:“拭目以待!”
对于她那小野猫式的示威方式,看在他眼里,毫无威胁力。
稍后,他不解,很好奇地问道:“可否相告,为何不嫁给我?”
她更好奇,更不解地反问:“可否相告,为何要嫁给你?”
他果真冥思苦想,良久方回道:“我有权有势,有才有貌,样样不差。”
她听了,眼儿一白,只差没口吐白沫:“你无法无天,自大自狂,实在可恶!”
他笑了,笑得满面春风,稍后才接话:“好,我承认,你所言这些缺点我都有。”
“那么?”她随口相问。
他摆低姿态:“努力改正。”
“狗改不了****。”她不抱希望。
他微怒:“女人,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