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伙坏人嫌我碍事,便将我打昏,我醒来时茵茵就不在茅屋内了。”柳蓉蓉真是佩服自己编谎的能耐,竟能骗到精明的易王爷。
“你身上没伤?”冷尘问完,见柳蓉蓉点头如捣蒜,遂又道:“那就自己回去!”
话落,冷尘准备去查找茵茵的下落。昨日他原本在襄王府准备给皇兄和茵茵贺喜,哪知道,没等来茵茵,反倒等来荣威的信儿,说是茵茵半路被劫!二话不说,他便召集易王府侍卫前去君山搜查,搜了整整一夜,今儿才得幸找到了茅舍。不料,他还是晚了一步。
现在重中之重,是尽快找到茵茵。
冷尘刚迈开脚步,柳蓉蓉便匍匐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的左腿,可怜巴巴地道:“我不识路。”
也对,柳蓉蓉一个官宦千金,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熟悉回家的路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
“你原地等候,本王会差人前来接你回家。”冷尘淡淡地道。
“不,王爷。我若在这儿等着,那伙坏人又来了怎么办?您救人救到底,送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了。”柳蓉蓉泫然欲泣地连连恳求。
冷尘想想,自己此刻漫无边际地去找,犹如大海捞针。不然,先送柳蓉蓉回相府,顺便摸清昨日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进宫找自己的母妃探探口风儿。以他看来,今日有独孤龙出现,这事儿多少都跟母妃有些牵扯。
没有回应柳蓉蓉,冷尘直接伸手抱起她,轻点脚尖,一跃而起,施展轻功急速往相府而去。
柳蓉蓉不顾矜持地在冷尘怀中蹭啊蹭,贪恋于他怀中的温暖。
对此,冷尘仅是轻拧了一下眉头。
很快,两人回到相府。相府内,因为大小姐柳蓉蓉的丢失已然乱作一团。这会儿,柳夫人见自家女儿安然而归,对冷尘自然是千恩万谢。
然而,在柳夫人无意间的话语中,冷尘听出了点儿名堂。
“什么?昨日皇兄与茵茵已然成婚?”冷尘问这话时,探寻的目光睨向了柳蓉蓉,口气不善地道:“你不是说,茵茵被掳走了?”
“我……”柳蓉蓉至今也不知道事情究竟为何,之前只想编个谎让茵茵在冷尘的心目中印象变坏。哪晓得,这么快就穿帮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圆谎。
偏偏柳夫人不明就里,还纳闷儿地接话:“柳茵茵被劫了?”
在冷尘的瞪视下,柳蓉蓉终于躲不过,嘴硬地强辩道:“是啊,明明跟我一起被那群黑衣人劫走的,不知为何今儿就剩下我一人了。”
对于柳蓉蓉来说,即便刀架在脖子上,她都不能改口,不然冷尘便会认定她故意陷害柳茵茵。倘若那般,冷尘对她的印象又要恶劣几分了。
“此话当真?”很显然,冷尘对柳蓉蓉起了疑。
“不敢欺瞒王爷,句句属实。”柳蓉蓉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起来。
冷尘睨着柳蓉蓉良久,用着从未在人前有过的冷冽口吻,阴森森地警告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倘若本王知晓你有意诋毁茵茵,定不轻饶!”
一席话,惊得柳氏母女各个瞪大了眼,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儿。
之后,冷尘进宫找沁贵妃。他坚信,他的母妃或许是整件事情的掌控者。
“不错,这事儿我的确知根知底儿。”
令冷尘意外,这次母妃居然没有矢口否认,而是一口承认了花轿被劫一事跟自己有关。
“为什么?”他冷声道。
“本宫不是早对你讲过原因?但凡皇后的人,本宫都看不顺眼。”事实上,柳蓉蓉的暗中使坏,买通歹人劫走花轿并不干沁贵妃的事。沁贵妃是之后才查出真相的,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倘若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会让儿子多一份危机感,那么沁贵妃愿意这么做。
冷尘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当即便回应:“母妃若不能保茵茵无恙,那么玉玺的事,儿臣也不会再替母妃兜着。”
凭着冷尘的智慧,今日稍稍地一通试探,他已经能确定玉玺现在何处。
沁贵妃想了想,大爆惊人之语道:“你若真挂记她,现在还有机会。昨儿她与冷傲并无夫妻之实。”
连这个都能查出来!冷尘当真佩服母妃的能耐。
“直接告诉我,茵茵现在何处?”冷尘没有心情跟母妃磨叽。
沁贵妃慢悠悠地道:“傻儿子,你以为,现在她回来,冷傲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什么意思?”
“闲话伤人,侯门是非多。被山匪劫了去,谁还信她毫发未损?女人的清白最重要,即便你不看重,冷傲难道也不看重?”沁贵妃这话,跟柳蓉蓉口中之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冷尘威胁地道:“若茵茵受到半点伤害,休怪儿臣与母妃割断母子亲情!”
这话,说得够分量了。可沁贵妃不怕,她要的就是儿字对柳茵茵的在乎,越在乎,越好。
“伤不伤的不要紧,要紧的是流言可畏。”沁贵妃提醒儿子,见儿子满脸怒容,又接着道:“别指望本宫会出面替她澄清。”
若她出面澄清,不就表示自己知道内情?以沁贵妃的精明,冷尘也没指望她会牺牲自己的地位去还茵茵一世清白。
冷尘以为,只要母妃不下死手对付茵茵,他就该庆幸了。
“你弄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离间茵茵和皇兄?让皇兄对茵茵鄙夷,进而悔婚,造成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