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她可担不起!茵茵赶忙道:“娘娘才是人中之凤。”
“呵呵呵……你这小嘴儿,真甜。”皇后嗔笑道。完了,盯着茵茵嫩白纤细的玉手瞧了瞧,道:“这手真漂亮,比本宫年轻时还胜几分呢。只是,好像还差了点儿什么?等等,我去找找……”
说着,皇后又往里屋走去。
茵茵不再开口,因为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她感觉,自己像是在不知不觉地往某个陷阱中跳一样,有点儿不知所措,还有点儿莫名的郁闷,却不知道如何排解。许是眼前的男人太具有压迫力吧,让她总觉得自己周围的气压太低,氧气太过稀薄,有点儿呼吸不畅的感觉。
很快,皇后拿了只翠绿的玉镯子过来,递给茵茵:“这是本宫最喜欢的一件儿首饰了,今儿送你了,来戴上它。”
“不,我……奴婢不敢要。”茵茵本能地推开那只看起来就很贵重的玉镯子。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那玉镯就跟孙悟空头顶上的紧箍咒似的,会将她牢牢套住。
皇后见此,不觉皱眉,脸上的笑意也减退了几分:“你是本宫的儿媳,不可自贬身份。往后跟着傲儿叫本宫母后,自称儿臣便可。”
茵茵不敢反驳,只能小声而恭敬地应了下来。
冷傲短暂地盯了会儿那只镯子,眼尖地瞧见那镯子内侧有个不起眼的小图纹。接着,他不由分说,伸手过来,夺了皇后手里的镯子,直接就往茵茵手腕上套去。
“你……”茵茵直接愣住了,没想到冷傲会这么做。
皇后见此,先前因茵茵不接受玉镯而生出的那丝丝不悦尽数褪去,转而满脸容光,笑开了口,直赞儿子做得对:“这就对了,女人是要哄的。”
茵茵脸上陡然飘出一坨红晕,不由将头埋低了几分。
皇后见茵茵不好意思,以为她是害羞,心里更高兴了,又忙对茵茵道:“傲儿可从来没对女人体贴过,本宫这这个亲娘也没见她替我戴过什么首饰。你可是他的第一次呢。”
噗……
茵茵听罢,心气儿不稳,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喉咙。好在,她面上掩饰得很好,故作镇定冷静,不然惹恼了皇后,她往后的日子又得艰辛几分。
这皇后,她八成是故意的,故意将那“第一次”说得让人听了脸红,遐想连篇。就连向来处变不惊的冷傲,在听了自己母后说出的这个词后,也是顶不住耸起了一双剑眉。
在场一对小冤家不说话,皇后只能撑着老脸打圆场,缓和气氛。几番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自言自语,因为在场的那对小冤家压根儿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罢了,让他们干瞪眼去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还真没说错。你瞧瞧,你俩都是惜字如金的主儿,倒显得母后我话多咋呼了。这样吧,你们好好处处,本宫去歇会儿。傲儿,茵茵的房,就是你儿时住的那间,母后已经让人拾掇妥当,稍后你带她过去。”皇后交代完后,佯装困倦地轻轻蒙着嘴,优雅地打了个呵欠,随后仪态万方地往自己的凤榻而且。
走了皇后,现场立刻冷清下来。
过了小半会儿,冷傲终于开了尊口:“你也累了,我带你过去。好生睡一觉,至于永福宫那边儿,你少去掺和,自有太医们过问。”
太医们不是没办法么?茵茵下意识地撇撇嘴,但没有跟冷傲争辩。
少时,两人来到冷傲儿时所住的房间。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整洁的屋子,里面摆放了很多小孩儿玩的东西,应该都是冷傲以前的玩具吧。看来,皇后还是对儿子有很深厚的感情的,不然她不会将儿子的东西都如此妥帖地保存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她贵为中宫之主,却也有普通女性身上共有的母性光芒。
这时,一个制作有些粗糙的小木人儿引起了茵茵的注意。
他见她直盯着那个木人儿瞧,不觉随口问道:“喜欢?”
“它很特别。”茵茵老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毕竟,在这满屋子的刀枪剑棍、兵法书籍之中,突然冒出一个小木人儿,确实显得很另类。
冷傲的口气听不出喜忧:“那是十岁时,跟冷尘一起做的木人儿。”
原来是他们兄弟二人合力完成的?应该很有纪念意义吧,所以才会一直保留到现在?
“你小时候都玩儿这些?”说话时,茵茵的目光扫向屋内的那些成套的书籍,以及样式各异的兵器。
他不解,目光仿佛在说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玩具?
“呵呵呵……难怪你性子古板,不解风情,原来是环境使然。”茵茵轻笑,末了,见他仍旧一脸疑惑,遂解释道:“我小时候的那些个小伙伴儿,他们可都玩泥人儿,抓阄,躲猫猫。女孩儿踢毽子,男孩儿打弹珠,玩弹弓……”
听她流利地说了一长串他听都没有听过的玩意儿,他的眼中,不知不觉浮出一层羡慕的色彩,这种感觉好陌生。
“呵呵呵,一看你就没玩儿过,可怜的娃……”茵茵见冷傲那副呆呆的模样,仍不住放松了心情,玩笑地道。
可怜?他可怜么?这女人,她可真会蹬鼻子上脸。
虽然接受不了她那副瞧扁人的口吻,可他没有打断她,任凭她取笑。
稍后,也不给她提个醒儿,他自顾自地走进里屋,合上门,很快换了套橙黄的袍子出来,只是寻常的袍子而已,并非亲王的正式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