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夹着香烟,叶司逸神情淡然地瞥了苗筱花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讥讽,并未回话。
“boss,你该不会遇到和我一样的难题了吧,我又不能总是做你的挡箭牌。我也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我知道忘记一个人很难。但是人死不能复生,boss,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没看见刚刚阿姨的脸色有多难看。”
伸手将手中的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叶司逸懒懒的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说着:“你这是在向我说教?”
眼底深处的清冷、嘴角边的讥讽,这一切被苗筱花捕捉在眼中,自嘲的一笑:“我哪敢,我连为什么被喊到这儿都不知道。boss大人,下次这样缺德的事麻烦可能换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boss你家究竟有着什么背景,可是刚刚阿姨的气质不凡,有句话说得好,一入豪门深似水,就算你想要演戏,随便找一个人来就行了。我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我可不是专业的演员!万一被阿姨找上门,我真的会很苦恼!”
说完,苗筱花转身疾步走向房门,为表示自己的愤怒,出去带上房门时苗筱花用了很大的力气。
听着那“砰”的一声,坐在屋里的叶司逸目光淡然地看向那紧闭的房门,脸上紧绷的线条慢慢有所缓和,唇勾起了一个弧度。
出了酒店,没走几步苗筱花便听见身后传来“滴滴”的声音。烦躁的苗筱花走到了一边,只是那汽车的鸣笛声依旧没有消失。旁边的路宽着,她在路上走着又没碍到谁,这人有必要这样地烦她吗?
气恼的停下脚步,看着尾随在身后那辆黑色的车子缓缓地驶向前来,车窗摇下,里面坐的倒是她认识的熟人。
紧紧地咬着唇,苗筱花瞪向坐在车子里的人,就算他是她的boss又如何,一点没有预兆地将她喊来,要她陪着他上演那样一出戏码。完事后对她没有好脸色不说,关键是演戏就演戏,初吻被夺走了始终让她耿耿于怀。至少在她苗筱花的眼里,亲吻只是情侣间才有的事情。稀里糊涂地丢掉了初吻,实在是让她有些郁闷。
完全没有在意苗筱花那愤然的目光,叶司逸停下了车子,淡淡地开口:“上来。”
看着这辆豪华的车子,比起去挤那拥挤的公交车,私人的轿车坐起来自然要舒服得多。可是,拿人家的手短。很有骨气的,苗筱花摇摇头,笑道:“boss,不用麻烦了。”
“是吗?”做出了一副惋惜状,叶司逸略一沉吟,“看你走得急也没来得及喊住你,本想请你吃顿饭顺便送你回去的。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嘴角扬起,叶司逸对着苗筱花轻轻一笑,重新摇起了车窗,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抬手扇了扇汽车离开时留下的尾气,苗筱花瞪着那飞奔而去的汽车挥了挥拳头。假情假意,没有一点诚意,资本家果然就是喝人血的。
从包里拿出一张餐厅纸,苗筱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太阳西下,只是余热依旧没有消失,空气闷闷的,让人觉得无限的燥热、烦闷。待踱步走到了车站,整个人也是大汗淋淋的。如果刚刚没有拒绝叶司逸,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哪个开着凉气的餐馆里大吃一顿了。想着,苗筱花不由有些后悔。
好不容易等到了公交车,随着拥挤的人流挤了上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扶手的地方站好,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汗水味,人挨着人的拥挤更是让苗筱花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光了,一股窒息感迎面扑来。每到一站,便会听见司机拿着话筒大声地喊着:往后走,都往后走!只是狭窄的空间里人群根本挪动不了,倒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加的贴近。
好不容易到站,苗筱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下了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额头上早已经布满了汗珠,肚子也已经是饥肠辘辘。
“妈,晚上吃什么?”回到家里,苗筱花有些疲惫的问道。
在那做着水果拼盘的苗母听到这话,诧异地抬起头,看着苗筱花这萎靡不振的样子,说道:“怎么,在饭店没吃饱?你说不回来吃了,家里的饭菜刚好够我和你爸的。要不,吃个苹果?”
看着苗母手上那青青的脆苹果,苗筱花叹了口气,要是告诉母亲出去了实际什么都没有吃到,说不定又会被唠叨一通。刚刚,还真的不应该拒绝叶司逸的。
“不用了,妈,我出去下。”
套上刚刚换好的鞋,便听见苗母在身后唠叨着:“才回来又出去。喂,你对廖明远的感觉怎样。”
“回来再说。”
下了楼,出了楼梯口,碰巧看见在外面纳凉的杜奶奶。邻里老太太们闲的无事,经常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议论着,哪一家有了一点儿的风吹草动,也是瞒不过这些闲来无事的千里眼、顺风耳。
看见苗筱花,杜奶奶眼前一亮,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小声地问着苗筱花:“筱花啊,你听说了吗?”
“什么?”看着杜奶奶这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苗筱花感到了疑惑。
“怎么,你不知道?你们还是住隔壁呢。”见苗筱花一脸疑惑的样子,杜奶奶来了精神,“俞遥和他的女朋友闹僵了,你不知道吗?”
闻言,苗筱花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有些惨白,失去了血色,好在杜奶奶一心想着那八卦事件,倒也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俞遥他妈妈是个爱面子的人,自然无法从她那儿问出什么端倪,可是我可是过来人看的真切。俞遥和那个大小姐来的时候面色就不好看,走的时候面色更不好看。我耳朵可不背,我呀在俞遥送那位大小姐下来之时,听见那位大小姐还说,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刚刚我看见了俞遥,他的脸色可难看了。八成是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危机。想做金龟婿,难啊。你还别说,这人呐,千万不要想着高攀,是你的终归还是你的,不是你的,莫强求。前一阵子,俞遥他妈妈吹嘘的那样欢,如果真的分手了,这面子放哪里搁置。说起来我就气,不就是高攀了,就觉得自己是阔太太了,了不起了,和我们说话都是趾高气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