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元帅,你再这样叫,是想回长春宫当驸马吗?”顾青麦有些后悔了,若被人发现,她这一朝相爷夫人拖着未来的驸马算怎么回事?
“谁要当驸马?快点快点,本元帅再也不吭声了。毁容都不吭声。”
拜宸婉君太过自负所赐,好在这里人烟稀少,再加上花荫、树荫,顾青麦终于将卓闻人拖进了山洞,已是累出了一身的汗。山洞很小,正好可以挤下两个人。今晚月亮十分明亮,山洞四周有小洞隙,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景物。
“卓元帅,你的穴位还要多长时间可以解开?”
“还得一柱香的时间。”
看着卓闻人奇怪的盯着她,顾青麦暗叫一声‘糟’,只怕是那茶水中的媚药起作用了,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一柱香后他的穴道解了,她逃不逃得脱?想到这里,她看了眼离假山不远的湖泊,如果将兽性大发的卓闻人推到湖中,如果卓闻人定力十足,这湖中的水应该可以解除他身上的痛苦。可是,更安全的办法是,她离开他方是上策。
看着顾青麦起身欲离去,卓闻人先发制人,“喂,这位好姑娘,凭咱们方才患难见真情的交情,你不会丢下本元帅不管吧?”
“我只是替你去寻些吃的。”顾青麦说得汗颜,说得言不由衷!
若非被点了穴受制于人,卓闻人早就要抱着顾青麦失声痛哭,“好姑娘,你果然是本元帅的生死兄弟。它日别说一百二十两了,一千二百两为兄也舍得。”
都为兄了?她才不管他给多少银子呢,重要的是她觉得不欠他什么了。再怎么说他当偷儿是为了她的无极豆蔻。顾青麦回头笑道:“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顾青麦方方踏出山洞,猛然发现前方走来两道身影,她急忙委身重新钻进山洞中,又将杂草杂树将山洞掩藏,并且捂住卓闻人那噪舌的嘴,用另外的手指了指,示意他看那两人来的方向。
人儿越来越清晰,居然是御林军统领宁南星和凝嫔?
卓闻人和顾青麦的眼睛同时浮起一丝看好戏的念头,二人的眼睛越睁越大。只见高贵浓艳的凝嫔将一个香囊递到了宁南星的手中,然后慢悠悠的往远方走去。宁南星拿着香囊傻呼呼的在那里笑了许久,最后亦是追上凝嫔,二人相携着离去。
“陛下是不是要被人戴绿帽子了啊。”卓闻人的声音透露出唯恐天下不乱的语调。
这就是大业皇朝的兵马大元帅?如果被陛下听见他的臣子这副调侃语调,是不是要气得吐血,痛悔自己用人不淑?
“诶,你是不是有病啊,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噢,估计是方才拖我的时候累着了。其实,你长得也挺有看相的嘛,只要多长些肉,就不会是这种病态的感觉。瞧瞧你的眼睛,标准的凤眸啊,还有这头发,又黑又亮又柔,是怎么打理的?怎么这么好?”已经能够稍许动弹的卓闻人忍不住伸手抚上顾青麦的头发,并且尽力凑近闻了闻。
顾青麦兀自盯着宁南星和凝嫔消失的方向,全然没有发觉身后的人已是能够活动了,她头也不回的说道:“天生的。”
“天生都有这么好看的头发啊。不过,再怎么看,你都没有本元帅生得好看。老天天生赐我一副好皮相。”
呃?顾青麦终于回了头,看着眼前相当自恋的笑着的人。只听卓闻人又问道:“到现在你还没有告诉本元帅你叫什么名字呢?”
“告诉你,你会承受不住。”
“难道你也叫宸婉君?”卓闻人故意扮出害怕十分的表情,继而又笑嘻嘻的说道:“来吧,只要不是叫宸婉君,任何名字,本元帅都承受得住。”
顾青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正待说话,继而,她的凤眸眯了起来。
随着顾青麦的目光,卓闻人看向外面的花园,又来了两道身影。身影越来越近,居然是他的好兄弟东方随云和当朝贵妃夜柔。东方随云在前四处观望,夜柔在后紧随。接着,夜柔冲上几步猛地从背后抱住东方随云,东方随云显然没有料到吓了一跳,努力掰开手后转过身,接着是二人怔怔的看着。
“陛下是不是要被人戴绿帽子了啊。”顾青麦的声音透露出方才一如卓闻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语调。
“胡说。”卓闻人有些气闷的看着东方随云、夜柔的方向,“东方相爷和夜贵妃是兄妹,无论做什么也只是对妹妹般的感情对待夜贵妃。”
顾青麦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远方,夜柔似乎冲动的说了些什么,然后扑到了自家相爷的怀中。嘴角撇过一丝讥笑,山洞中的假岩石被顾青麦掰掉一块,“当朝贵妃对当朝相爷投怀送抱,接着会不会来个情意难奈、干柴烈火的私奔?”
卓闻人显见得听不进顾青麦的话,伸手一把捂住顾青麦的嘴,“闭嘴。”
接着,卓闻人的眼睛越睁越大。只因东方随云似乎推开了夜柔,可夜柔却捂着肚子倒了下去。东方随云显见得是吃惊不小,四处大呼着‘来人’,紧接着,不少的御林军、宫女、太监都涌了上去,再紧接着,那里所有的人都急往承乾宫的方向奔去,很快,方才吵吵闹闹的地方安静下来。
卓闻人松手,不再捂着顾青麦。只是奇怪的看着顾青麦眼中复杂的眼神。半晌,顾青麦诧异一笑,又用手指了指方才动静过大的地方,卓闻人再度扭头看去,一时间,他眼似铜铃。又有两个人,许曼容、许昭阳。
“皇后、郡主发现了东方相爷和夜贵妃的私情,啧啧啧……郡主现在只怕是恍然大悟,为何夜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嫁入相府了吧。明天的好戏只怕要一台接着一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