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闻人恨得牙痒痒的点头,“那个死八婆,下一次犯在我的手上,我下她十包媚药。”
呃?媚药?东方随云由不得睁大了眼睛。
“那个死八婆,故意引我入圈套。然后将我点了穴关在长春宫。我胡乱的叫了一整天,能不口干舌燥?是以将那个八婆放在我面前的茶喝了个一干二净。咦……不对,不对,她也喝了的啊,她怎么会没事呢?不对,不对,我得回去问问她。”
她?只当是宸婉君,东方随云好笑问道:“你不会真犯了事将公主吃了吧?要不然陛下今天一早也不会说要你办了终身大事的话。”
“那个死八婆?本元帅宁死也不会吃她。”说着,卓闻人将衣袖卷起,“瞧瞧,为了约束本元帅体内的药性,本元帅自残两刀。哼哼,最后还在冰库中静坐了一整夜。”
东方随云笑着将无极豆蔻揣入怀中,用拳头抵了抵卓闻人的胸口,“辛苦你了。”
“大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谈什么辛苦?你快些回去将这药给嫂夫人吃下,赶明年生个大胖小子,认我当干爹啊。”
“好啊。你呢?不到相府去看看?我娘还想见你呢。”
卓闻人神秘的冲着东方随云一笑,“本元帅有更重要的人要陪。”眼见东方随云诧异的眼神,他笑道:“昨天,本元帅不是中了那个死八婆的圈套吗?后来被一个人救了,是本元帅的救命恩人啦。”
卓闻人此人最讲义气,即使是当元帅恨不得也当个‘侠帅’,若是救命恩人那就定是生死之交了。东方随云笑道:“什么时候替我引见引见。”
似见了鬼般,一双手直是摆着,卓闻人急道:“见不得。”
“为什么?”
“她是你的仇家。”
仇家?东方随云偏着脑袋想了想,他一生得罪的人太多,可他的仇人怎么可能去帮卓闻人?“哪家的?”
卓闻人双手一摊,“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昨晚上陪我在冰库熬了一夜,病倒了,在我府中休养呢。”
病倒?不知道名字?只当卓闻人所言的‘救命恩人’是个男子,东方随云更诧异了,“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仇家?”
卓闻人四下看了看,偷偷凑近东方随云的耳边说道:“昨晚上,她救我的时候,力气太小,只好将本元帅拖到了御湖边,就是御湖边那个假山的山洞中。”
假山山洞?东方随云眯眼想了会子,约莫有那假山的映像,“然后呢?”
“然后,看到凝嫔娘娘勾引宁南星。”眼见着东方随云的眼睛睁大,卓闻人‘嘿嘿’闷笑两声,又压低声音说道:“我当时揶揄着‘陛下是不是要被戴绿帽子了’的话。正在这个时候,你和柔儿就出现了,而且我和救命恩人都看到了柔儿从你身后抱你的一幕,虽然你将柔儿掰开了,可是,后来你和柔儿居然就那般两两相望,你知道不,你也太不小心了。”
回想昨晚的一幕幕,东方随云苦笑一声,“我只是出其不意,是以有些愣神,倒还真不是你所说的两两相望。”
“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很是唯恐天下不乱,居然学着本元帅的腔调说‘陛下是不是要被戴绿帽子了’的话。紧接着,你和柔儿果然搂搂抱抱的。原来你真想给陛下戴绿帽子啊。”
东方随云好笑的又给了卓闻人一拳,“瞎说什么呢?我推了几次,害得柔儿都动了胎气了。”
“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个时候似乎相当兴灾乐祸啊,居然说你会‘携着柔儿来个干柴烈火的私奔’的话。紧接着,柔儿倒了,你唤人将柔儿送走后,你知道谁出现了吗?”
听得认真,东方随云不自觉的问道:“谁?”
“许皇后和许昭阳。”说到这里,卓闻人又神秘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我那救命恩人可兴奋了。说是只要许皇后和许郡主到陛下面前去告状,她就去当证人,指证你和柔儿卿卿我我。”
果然是仇家了。东方随云眼中漫出一股寒意,似冰般直射卓闻人眼中,“杀了他。”
卓闻人闻言,颇显苦恼的摸了摸脑袋,“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若杀了她就有些忘恩负义了。再说,我将她一直带在身边,她逃不掉的。”
知道卓闻人心善,东方随云可不手软,“万事不可留有余地,更不能留下祸患。更何况我和柔儿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经他如此一说,倒显得真有什么似的,非杀不可。”
卓闻人急忙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向你保证她不会离开我卓闻人半步。”
东方随云看了卓闻人半晌,意思不言而喻,现在何止半步,只怕一里地都有。
知道东方随云眼睛透露的信息,卓闻人干笑两声急忙举手发誓,“小弟我跟你保证,她不会触及你的利益。一旦真有触及你利益的苗头,无需你动口,本元帅杀无赦。”
“他人呢?”
“在我府中。不是说了吗,病了。”
“听天由命。”东方随云迈步走开,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必给他请医看病,由着他自生自灭。”
卓闻人再度摸了摸脑袋,嘟嘴说道:“真是为难。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生死兄弟,我到底该怎么办?”
怀着郁闷的心,卓闻人回到卓府。一间小小的四合院。推开院门,左右两边是耳房,正前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圃,经过花圃小小的甬道来到尽头,可以看见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坐北朝南,分为三间,正中间是花厅,东厢是卓闻人休息的寝房连带书房,西厢是卓府的老管家夫妇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