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有人拍着那人的脑袋,“多事,一边去。老不朽,接着说,后面还有什么?”
“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回来了。”
“难怪你这个老不朽方才说‘从此相爷不早朝’的话,原来皇帝陛下回朝,相爷可以不再忙于朝务了。”
“正是,正是。皇帝陛下归京,从此相爷无需早朝,啧啧啧……依相爷对顾家千金的宠爱,不知又会传出多少花边情事。”
“老不朽,这花边情事多是你杜撰的吧?”
“诶,此言差矣。”老者慢慢腾腾的喝了一口茶,抹了下嘴角,又继续说道:“老朽我凭一张利嘴吃饭。无论哪一条消息,老朽都是花真金白银买来的。你们信则有不信则无,还是那句话,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不信、掏不掏腰包可就是你们的事喽。”
“信信信,快快快,说下一个重点。”众人口径倒也一致。
老者手一伸,“银子。”
正说到高潮处,哪有不听的道理?立马有人从腰包中掏出银子丢到了老者的面前。老者一一扫过众人,直到听者见者有份的掏出银子,老者这才又道:“你们可还记得郡主许昭阳?”
“那哪能忘?她不是随皇帝陛下到相国寺进香去了么?”
“正是,要不然东方相爷的婚事哪能那么顺利?”
老者得意的掳了掳短须,“说得是呀,谁不知道许昭阳郡主痴恋东方相爷六载有余仍旧穷追不舍,可叹可叹啦。”
“难不成她还有嫁相爷之心?”那可就只有走偏门当妾的份。
“这也说不准啦……”老者声音故意拖长,吊足人们的胃口,这才道:“听朝中传来的消息,郡主闹得死去活来,皇后娘娘有两头大的打算。可是……”
所有人止不住咽了口口水,“可是什么?”
清瘦老者神秘的看向一众好奇的人群,“相爷去了承乾宫。”
“承乾宫?”众人一致发声,而后似乎有所明白的相互看了一眼。承乾宫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夜柔的寝宫。
清瘦老者不停的点头,“皇贵妃娘娘和相爷兄妹情深打小一起长大。如今相爷对顾家千金正在兴头上,哪肯再娶一房伤顾家千金的心?是以,老朽肯定东方相爷是去求皇贵妃娘娘想办法打消皇后娘娘两头大的打算。”
“这样一来,皇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就又杠上了么?半年前为了郡主和相爷的婚事就杠上一回了,如今要再杠上一回?”
“唉呀,我看东方相爷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嘛,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今天你宠着这个,明天就会爱上那个,总有一天他会有对顾家千金食之无味的时候,倒不如也娶了那许郡主坐享齐人之福。再怎么说许郡主可是我朝的第一美人,别人求都求不来。”
“兄台的见解果然与众不同,要不你怎么就当不了相爷呢?”回话的人明显是讽刺。
“张三,你欠揍?你怕老婆不敢纳二房,就来鄙视我?”
眼见二人要开战,有人拦住道:“诶诶诶,二位别闹,依我说,可以先给许家郡主名分。相爷如果担心委屈了那顾家千金,可以一直等到对顾家千金失了兴趣再去宠幸那许郡主。退一万步来讲那许郡主追相爷那么多年,此情苍天可鉴啦。我相信许郡主也不在乎再等一段时日,再怎么说有了名头的等总比那苦守在闺阁的等要有指望得多。”
“有道理。如此一来,皇帝陛下也就不会为难了,总是夹在皇后和皇贵妃中间的日子还是很难受的。再说她们二人不都怀着龙子么,气着了谁都不好。”
“是霭……是啊……有道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看着议论纷纷口水横飞的一众人,老者手中的醒木一拍,一时间大堂安静下来,他整了整嗓子,“诸位,京城开年最大赌注,赌许家郡主能否嫁入相府和顾家千金两头大。本金一两起注,元霄节封赌,花朝节兑现。各位爷,年后见喽。”
皓月当空,月光似水流过精致的角楼,在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浑浊之光。
乾清宫,大业皇帝宸天佑的寝宫。宫殿飞檐之上两条金龙金鳞金甲,在月光的映衬下似要腾空飞去,寝殿显得格外的威严气派。
乾清宫中美女如云。
穿着织绣着紫鸯花的淡粉色锦缎长裙的苏婕妤,在额头额外的帖上了一朵绚丽鲜艳的奇葩,把她平淡的额头妆扮得富丽妖娆起来。
宁贵人也别具匠心,今天的装扮颇显淡雅,丝绸般的秀发随意飘散在腰间,仅戴着几串晶莹剔透的珍珠璎珞,天蓝色的缀地长裙映衬出她修长的身子,皓腕上的一对银镯子碰撞有声,抬手掳发间,灵动的眼波里透出妩媚的光泽,欲语还休。
浓艳高贵的凝嫔,冷傲不羁的玉妃……
这群深居皇宫的妃子们都别出匠心的装扮着自己期望得到方方回宫的皇帝青睐。可皇帝的眼光似乎在皇后的身上定了格。
皇后许曼容身着月红色的缀地锦缎长裙,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富丽之极。腰间扎着一根金色的腰带,腰带上大朵大朵牡丹的图案将她略有凸出的腹部很好的遮掩,突现她匀称的身段。身披狐皮绒毛大氅,肌肤胜雪的柔荑紧拽着一方牡丹绣花丝绢,右手尾指上戴着一枚碧玉水晶尾戒,拿绢试唇风情毕现,微抬俏颜,眼光不避不闪的看着大业皇帝宸天佑对她的注视。
“你们都下去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