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王爷,在想什么呢?”
有话说也好。东方随云清声说道:“本王在穹庐大帐中见那顾三郎的出手,乌香主和狼王似乎都不是她的对手?”
乌雅眉间有戾气扫过,“收服不了三郎,是本香主引以为终身之憾的事。”
“那顾三郎来自何处?武功怎么会那么高?连本王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见了都震惊之极。”东方随云的问话别有用意。
“本香主也不知她来自何处?”乌雅双眼微眯,想着和顾三郎初见时候的情景,“本香主第一次见到顾三郎的时候,为她额间的胭脂痣心折。只因她额间的胭脂痣,像极了一个人。”
“哦?”
“东方王爷对你朝先前的兵马大元帅顾自强应该不会陌生吧?”
东方随云心中一动,“他是本王的岳父。”
‘哦’了一声,乌雅甚是诧异的看着东方随云,“岳父?”见东方随云点头,乌雅蹩眉说道:“奇了,奇了。”
“什么奇了?”
“本香主说的三郎额间的胭脂痣像一个人,说的就是像顾自强的夫人……故儿。”
故儿?岳母的名字!由不得心中一跳,东方随云心中更是肯定了,只是说道:“听我家娘子说,在她出生之时,岳母产后大出血……是以,本王对岳母的事知之甚少。更为了不伤及我家娘子的心,本王在她面前极少提起岳母的事。莫非,乌香主认识本王的岳母?”
不答反问,乌雅偏头看着东方随云,“我家娘子?”
嘴角露出一丝笑,似那月华铺了一地,“本王喜欢这样称呼我家娘子。”接着,东方随云的眼神黯然下来,就似那少了星星的夜空,“可惜,她离开本王三年了。如果不是庄少蒙掳了本王至西陲,如今本王应该在大风镇替她守灵。”不想,真让人庆幸啊,掳出了一个奇迹?
“原来,你也是痴人一个。真像,真像。”
听着乌雅的喃喃低语,东方随云不是很明白,“乌香主说什么?”
“本香主说,你长得很像一个故人。而那个故人也极是痴情,他喜欢的就是故儿。”
心中再也不能淡定了。东方随云知道,他的长相酷似自己的父亲,从母亲的口中屡有提及,说他和父亲长得几无二样。难道乌雅说的‘故人’是自己的父亲吗?父亲曾经喜欢过岳母?可乌雅怎么可能认识父亲呢?依时间推算,那个时候,乌雅在南疆啊,后来还嫁给南疆老主当了夫人。
见东方随云好奇的看着她,乌雅迳自说道:“本香主和故儿交过几次手。若非本香主的毒蛊厉害,只怕早就丧命在故儿手中。而本香主之所以和故儿交手,无非就是想抢回银狼。”
银狼?谁?是人还是狼?
“银狼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为人极是机灵,待人极是和气。那个时候,整个南疆王庭的人莫不喜欢他。那个时候,本香主正是大好年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莫看我年纪青青,但我的毒蛊之术已是闻名南疆。有一天,我受南疆老主之邀到南疆和他共同研制毒蛊,在那里,我碰到了银狼。”
看着乌雅眷念的眼神,东方随云心中一动,难道银狼是岳父?要不然,乌雅怎么会有从岳母手中抢人的道理?可不对呀,如果真是岳父,那乌雅先前怎么称岳父‘你朝先前的兵马大元帅顾自强’的话?
“本香主对银狼一见倾心,他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从此,我想尽办法的接近银狼,总是出奇不意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东方随云诧异的看着乌雅笑得极度甜蜜的神情,原来这个闻名南疆、性喜涉艳的女魔头也有女儿情怀懵懂初开的时候?
“可是银狼他对本香主看都不看一眼,南疆的人将本香主当宝,包括南疆老主求婚于本香主我都不屑一顾,可对他……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像是前世欠了他似的,就是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一切事。”
低下头,撇了撇唇,东方随云看着路面发呆。原来,女魔头动情之时也是性情中人。
“那个时候,银狼口中总是‘故儿、故儿’的叫唤着,并且总是泼本香主的冷水,说了些他心中有‘故儿’了,是以绝对不会接纳我,要我死心的话。当时,我猜测着‘故儿’是一个女人,而且是银狼极度喜爱的一个女人。正是因了这个女人,银狼才会不喜欢我,才会对我不屑一顾。是以,我想尽办法的打听‘故儿’的下落,如果让本香主找到,一定要‘故儿’死得奇惨,看她还和我争银狼不?”
闻言,东方随云瞅眼看了策马陪在身边的吴江等人一眼,只见吴江等人听得似乎也极度的认真,想来,这是乌雅第一次提及她的往事。
“奇怪的是,本香主将整个南疆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一个叫‘故儿’的女人。所以我揣摩着,只怕是银狼为了让我死心,故意编派出‘故儿’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这样说来,我和一个本就不存在的女子置气那么长的时间真是不值。既然世上没有‘故儿’,那还有谁能够得到银狼的心呢?除了本香主,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再说,我也绝不允许有第二个人觊觎银狼。心中有了决定,那天晚上,我怀着极兴奋的心去找银狼,希望银狼告诉我实情,不要再用本就不存在的人骗我了,可万不想……万不想教本香主听到一个极大的秘密。”
秘密?东方随云的心似有千万的马匹奔腾而过,有种感觉,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