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哲这才迈着大步往自己的军营走去。只是经过那抱着惠王的人身边的时候,他看了惠王一眼,吃了一惊。只听那属下说道:“疆主,快走。”
押着乌诺哲的庞千户感觉不对劲,急忙伸手夺那南疆将士手中的惠王,那南疆将士也不迟疑,直是松了手任庞千户将惠王夺了去,自己却是携了乌诺哲如飞至南疆的大营。
万不想南疆的人会怀疑大业人的诚意?东方随云冷笑两声,看着庞千户抱过来的惠王,“假的?”心中已然明了,难怪南疆的人会出手夺人。
假的?所有的人愣了神。只听东方随云向着南疆军营的方向朗声说道:“乌疆主,你的人真真是有心啊。”
乌诺哲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可部下所为也是为了救他,他也不能当众苛责部下。只好作揖说道:“摄政王爷放心,本疆主一定将惠王送还给摄政王爷。”
南疆副帅却是凑近乌诺哲耳边,“疆主,惠王不见了。”
不见了?乌诺哲诧异的盯着副帅,只听副帅说道:“属下们正在为如何救回疆主着急的时候,那许昭阳以她可以救回疆主为条件,要我们放她和她丈夫走。”
乌诺哲也不笨,“所以,许昭阳说出用惠王换本疆主的事,你们认为可行,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属下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再说,摄政王爷为了他的两个外甥不见得会救那个野种宸弘扬。可万不想,摄政王爷居然答应了……”
“许昭阳你们放走了?”
副帅低下头,“说起这件事来也巧了。前段时日,我们巡查的时候,正好抓到了乌香主和她的一众男宾,他们的武功像是失了般或者尚未恢复。属下知道疆主最恨乌香主性喜涉艳坏了老疆主的名声,是以将一众人都抓了起来,只等疆主回来后再来发落。这些人本和许昭阳、秦愿等人关在一处,可万不想,昨晚上,昨晚上……”
原来,昨晚上,许昭阳、秦愿不但救走了乌雅等人,更是带走了宸弘扬。同时留书一封,要那副帅以一名假惠王冒充即可,定不会误事。
听到这里,乌诺哲眼中有戾气。可事已至此,他只好隐忍不发,再度作揖看向东方随云,“惠王之事,本疆主一定会查清楚,到时候,一定给王爷一个交待。”
乌诺哲为人虽阴险,但人也守信义,要不然,那些副帅属下也不可能如此冒险的来救他?再说南疆的铁骑也不可小觑,真扛上了又是一场大战,檀渊之战的惨境犹在眼前,受苦的仍旧是边陲百姓……想到这里,东方随云说道:“那本王在京中等着疆主的好消息。”语毕,挥动袖袍,直接入城,金钢吊桥在他身后缓缓的拉起。
眼见着秋意正浓,乌诺哲摆了摆手。“回南疆。”
“疆主,不打算攻城了?”
“知道澜沧卫城是如何败在摄政王爷手下的么?”眼见副帅疑惑,乌诺哲说道:“摄政王爷仅凭一张利嘴,将原来澜沧卫城的土司亲军说动,反了段士棋。他一人可抵两万土司亲军,你倒是说说,如果他现在想点小心思要置你我予死地,是不是眨眨眼的功夫?”
原来澜沧卫城是摄政王爷说赢的啊。那南疆副帅吃惊的看着乌诺哲,只听乌诺哲又道:“再说,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若久攻澜沧卫城不下,我们的人都得饿死、冻死,所以,还是先回南疆的好。”
“那许昭阳、秦愿他们?”
“还真当本疆主会去寻找?哼,他们是一力想置东方随云予死地的人,也好。由着他们闹去。本疆主倒是清楚了一件事,等大业没有了东方随云,本疆主再来收拾大业。”
看来,疆主是极度的忌讳东方随云了,也好,南疆也得休养生息。“疆主,我们走。”
“你去安排。”
站在澜沧卫城的城楼,眼见着乌诺哲的人马很快的撤走,东方随云命庞千户派人再探,直到探得乌诺哲的大部人马已在百里开外,东方随云方放了心。“好了,本王也可以回京了。”
“大人,你不去大风镇了?”段小朗稚气的问着,毕竟大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应该在大风镇守灵,而今年,因了许多事耽搁了。
“去大风镇?哼。本王痴守了三年,也该是移情别恋的时候了。”
移情别恋?莫说段小朗傻了眼,一众围在东方随云身边的人都傻了眼。除擎苍、含玉有些明白外,其余的人都不明白。
“家事、国事、天下事,哪个最重?当然是天下事了。”东方随云看着一众傻眼的人,笑嘻嘻的说道:“等本王解决了这天下事、国事后,再来解决解决自己的家事。”
家事?移情别恋?莫不是摄政王爷要重新娶妻了?终于决定续弦了?
又等了两天,冷语新、东方又儿、冷千柔在花麽的保护下来到了澜沧卫城。只是,东方又儿的神色不是非常好,倒是花麽,整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子。
晚上休息,趁着冷千柔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玩耍的时间,段氏依了东方随云的指使,来到东方又儿房中询问她是否愿意再嫁冷语新为妻之事,如果愿意的话,摄政王爷有打算,就在澜沧卫城替他们二人证婚。
这对于东方又儿而言,无外乎天大的喜事,但她却是严词拒绝了,并且一力要和东方随云回京。
这是怎么回事?段氏仔细询问,约摸从东方又儿口中得知了些因果。原来,那花麽极是痴缠冷语新,再说花麽是个好女子,又有那般高的武功可以保护冷语新,东方又儿觉得自己越来越配不上冷语新了,是以决定带着女儿离开,以成全花麽和冷语新,她仅有个女儿在身边留个念想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