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愿冷哼一声,面露戾气,“还不是京城中的八卦满天飞,人云亦云,拢乱了昭阳的心。然后让昭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着那天太和酒楼的大堂中,那群八卦之徒杜撰自家妹子醉酒,秦愿气得怒拍桌子的一幕,许胤祥笑道:“你那天也太急躁了些。”
“那些无事生非之徒。哪天犯在我的手中,定叫他们生不如死。”语毕,秦愿还做了一个捏死蚂蚁的动作。
“那倒不必。”摆了摆手,又担心秦愿不知太和酒楼的厉害而生出其他的事来,许胤祥继续说道:“那些传播八卦的人都是万掌柜的人。这万掌柜是当朝皇贵妃最宠信的嬷嬷万嬷嬷的哥哥。京中是官就得让他三分。再说,这太和酒楼和江湖中的人多有往来,是江湖和朝庭都吃得开的主,不要招惹的好。在京城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湖?”秦愿蹩眉想了许久,眉头顿时展开,“是啊。那万掌柜的身手还真不可小觑。招招是致我死命的狠招。他如此救护那顾青麦,莫不是他和相爷有什么联系?”
“能有什么联系?总不是牵上夜贵妃的关系?再说,如果顾青麦在他的太和酒楼出了事,依随云的处事风格,他万掌柜能有好果子吃?就算他是万嬷嬷的哥哥又如何?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本王想着这也是万掌柜急于出杀招救顾青麦之故。”
“相爷果有如此疼爱顾青麦?”
眼露复杂之神,许胤祥漫不经心说道:“若说以往本王只当随云是演戏。可那天随云不顾一切的救下顾青麦却是本王亲眼目睹,由不得不信。若杀顾青麦的是其他人,本王尚会怀疑随云演的是苦肉计,可伤随云的是我的妹子,本王不得不信坊间传言是事实了。随云只怕是放下了两家的仇恨,真想亲自上演一出‘将相和’的戏码了?”
“王爷说说看,依顾家、东方家四代深仇大恨,东方相爷如此行事到底所为何因?”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千娇百宠的表妹?”见秦愿不解,许胤祥摇头笑道:“秦少场主身处江湖,又怎会知道这官场中的学问?”
“愿闻其祥。”
“如今守在边陲的卓闻人虽然和随云是生死兄弟,可边陲将领多服顾老爷子的管教。再说,不要看顾老爷子如今致仕在京,但只要顾老爷子振臂一呼,本王可以保证,大业皇朝的百万兵马中仍旧有十万兵马会听从他的调遣。这也是陛下为什么将顾老爷子软禁京中的原因。随云深谙陛下之心,是以和顾府结亲。此番手段可谓一箭双雕。一来证明他宰相肚中能撑船的高风亮节,二来他无形中就掌握了大业皇朝的十万兵马啊。这些兵马以后和卓闻人的兵马将是他表妹夜贵妃的坚强后盾。说白了,就是夜贵妃的儿子……弘文太子的坚强后盾。”
‘噢’了一声,秦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旦听得一声轻哼,只听许胤祥又道:“四代世仇、个人恩怨和天下一比又算得了什么?比得上他东方家出一个皇帝来得更实惠么?比得上他以后挟外甥以令诸候更威风?随云的心思,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秦愿苦笑二声,摸了摸脑袋,“王爷高明,对于朝堂之事我确实愚钝了些。只是如今我已露了面,下一步再该如何?”
秦愿露了面,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以万年青的为人处事之精,只怕早将秦愿的身世摸了个一清二楚。这也是他不允秦愿这几天来广陵王府的原因,就是怕万年青知道了他和秦愿早有联系的事实。只是如今事分轻重缓急,他也不能太让秦愿憋屈,毕竟秦愿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想到这里,许胤祥说道:“既然露了就无需刻意隐藏,只管光明正大的在京中游玩一些时,然后光明正大的从我广陵王府进进出出,不要像原来那般小心谨慎了。依随云的为人,你伤了他的夫人,他必会将你的情形打听了清清楚楚。若掖着、藏着让他嗅出点什么反倒不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之嫌。”
“相爷会不会为了顾青麦报仇?”
沉思片刻,许胤祥摇头。“随云若知道你的身份,当知道你们马场和朝庭的关系,想来会给你三分薄面。到时候我替你们二人引见,只说你是无意中见到昭阳倒地一幕,只当是顾青麦要杀昭阳是以出手相救而误伤了顾青麦。后来得知伤的是相爷夫人,你心中甚是不安,是以多方想办法结识本王,想找个中间人游说游说。”
“如果东方相爷给王爷难堪呢?”
讥笑数声,许胤祥不屑说道:“难堪?随云给我难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本王自当将所有的难堪咽下去,这些不是你操心的问题,本王知道孰轻孰重?”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突地又想起一事,秦愿急忙说道:“我方才来王府途中,听闻七皇爷的府上出了状况?”
“状况?七皇爷不是陪皇太后到香山寺烧香礼佛去了么?能出什么状况?”
“王爷可还记得七皇爷府中有一枝极品人参?”
“紫玉人参!”许胤祥站了起来,相当震惊的看着秦愿,见秦愿嘴角露出煞有介事的笑,他心中一惊,“紫玉人参出事了?”
“听闻七皇爷将那紫玉人参看得极其珍贵,特布下十方阵守护。不想那盗贼居然有通天的本领。不但盗去了紫玉人参,而且还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会是谁?谁有这么高超的本领?“你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