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本待再拉着自家娘子温存,奈何一阵急步的小跑步声闯了进来,接着还有含玉的声音,“沈山灵,不可无理。”
沈山灵打小生在山中、长在山中,又和两个哥哥学了些拳脚,那含玉怎么是她的对手。沈山灵仅一个甩手,含玉倒退十几步,好在被擎苍抓到这才稳住。
沈山灵动作灵敏,此番行为又大出众人意料,擎苍猝不及防又要救护含玉没有拦住她也就不足为怪。看着突兀闯进来的沈山灵,东方随云冷声说道:“怎么?有事?”如果在朝堂,这样的人,他早就玩死了,哪任由得如此胡来?
‘卟通’一声,沈山灵跪在地上,“大人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愿做牛做马,侍奉大人一辈子。”
一辈子?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啊!顾青麦摸了摸鼻子,当做没听见的,看好戏的眼光看向了东方随云。
岂不知沈山灵话中的意思?东方随云又见顾青麦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微恼,说话有些不耐烦了。“无需做牛做马,只需帮着你的父母、哥哥将这隐水山的牛马侍候好了即可。你可以下去了。”
老沈头和山风、山石直是跪在外面叩头,只听老沈头说道:“该死的孽障,还不出来?惊拢了大人、夫人,你皮痒了是不?大人,请恕老奴教女无方,让老奴将那不懂规矩的孽障带回去施以家法。”
“爹,女儿不是不懂规矩,女儿只是报恩心切啊。”沈山灵朝着外室说了两句话,接着又回头焦急的看着东方随云,“大人性情和蔼,为人慈善……”
和蔼?慈善?和蔼慈善不过是对这隐水山中的人,如果让眼前这个小妮子见识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东方相爷,只怕她的心承受不住。沈山灵的话还未说完,顾青麦‘噗哧’一声笑了。
这声笑是什么意思?东方随云有些恼火,是笑他非和蔼慈善之辈吗?“娘子,你什么意思?”
沈山灵的话尚未说完,可眼前的大人和少夫人是什么意思?都有些没看到她似的,大人明明在笑,可眼神为什么有股冷风吹过的感觉。少夫人明明在笑,可似乎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没有深刻去体会大人、少夫人笑的含义,沈山灵再度说道:“大人不念救命之恩,奴婢更感念大人豪情豪迈。可是,大人,常言说得好,男女授受不清……”
“咳咳咳……”顾青麦由不得咳嗽起来。有个‘妖孽’般的丈夫似乎真不是什么好事。垂涎的人太多,自己也不忍掌控。只不过她的咳嗽引得沈山灵怒目而视,为了缓合以后有可能‘共侍一夫’的关系,顾青麦将绣帕掩着嘴,掩饰着自己的笑意,故意问道:“男女授受不清?”
“该死的孽障!”跪在外间的老沈头已是急怒攻心,怒声说道:“大人为了救你,连命都不顾了,你这个孽障居然还在这里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话?你不是皮痒,你是找死啊。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这个孽障?”
擎苍摁住激动得欲起身的老沈头,“老沈头,看大人如何定度。”
含玉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掀起帘子进了去,指着沈山灵的额头骂道:“好不要脸的死奴才,你什么身份?一个奴婢的身份也配和我们姑爷讲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话?不说我家姑爷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当涌泉相报也就罢了,居然死皮耐脸的要缠着我们姑爷不放,你到底是何居心?”
“含玉。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也不是奴婢的身份?”顾青麦睨了丫头一眼,又好意的转头看向被含玉骂得狗头喷血的沈山灵,缓缓的出声问道:“倒是和我说说,你和我家相爷如何个男女授受不清了?我替你作主。”
“真的?”沈山灵的眼兴奋起来,只是看着东方随云忽然冷下来的目光,她的心不由得冷了起来。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声。
顾青麦缓缓下床,轻柔的扶起沈山灵,“山灵,你只需和我说那天的情景即是,如果我家相爷真有什么凑及了女孩儿家底线之事,我替你当家作主。”眼见着何山灵的眼光瞟向了东方随云,顾青麦拉着何山灵转了个身,继续说道:“你应当知道,相爷纳不纳妾的事全权交由我处理,如果我不同意,就算是一朝郡主都入不了相府,所以,说给我听听?”
早就听闻这位少夫人有着全权处理大人纳妾之事的权力,沈山灵是即恨又羡,如今她的终生大事都掌在这位少夫人的手中,她能不事先讨好?是以,她不好意思红脸说道:“那日大人救了奴婢滚入山沟的时候,大人……大人的……唇……”说到这里,她羞赧的低下了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颊。
顾青麦秀眉止不住的一跳。不说在滚落的过程中二人相拥相抱。只说那磕磕碰碰的牵扯肯定会有不少。只是如今说的什么亲吻面颊之言……仔细看沈山灵的神色,明摆着是要以身相许,如果此时说‘这些倒还不至于’的话,只怕这个不懂事的沈山灵会说出更甚的话来。那个表面看着面皮有城墙厚的东方相爷的脸翻得其实是相当快的,只怕这沈山灵真不知是如何死的。与其让她死得不知所踪,倒不如帮她顾青麦做点好事。想到这里,顾青麦轻咳二声说道:“如此说来,相爷也确实凑及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的底线了。”
感觉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身后袭来,顾青麦仍旧不慌不忙的说道:“只是山灵丫头。你要知道,相府中已经有个水姨娘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