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铛梆铛……”一阵急响在五人耳边传来,五人就象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一般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事什么事,是不是起火了。”林昆迷迷糊糊地叫了起来。
“全都有了,我喊到两百你们便得给我穿衣服洗嗽完毕到外面集合,迟到一声五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仰卧起坐,迟到两声的加到一百,听明白没有?”寒晓的声音就象是雷鼓声一般冲进了五人的耳中。
“听明白了。”五人这才知道特训已经从此时开始了,大声应过之后立时抓起衣服就穿了起来,洗嗽之时就象是水过鸭背,一瞬都不敢稍停。
当寒晓喊到一百七十的时候,五人全都已集合到了外面训练场之上。
这一天,寒晓要求他们站军资、走队列,完了要他们五人进行体力测试,要他们不停地跑,要一直跑到支持不住之后还要放一条凶恶的大狼狗在后面追逐,谁被追到谁将被咬。
到得中午之时,五人早累得爬了下来,中午饭吃过之后他们终于得休息一下。五人躺在床上早就如一团烂泥一般,除了林昆和匡青两人一个是经常在军中集训过,而且有两年的功底;一个是大将军的后代,除了体格异于常人之外,可能也曾经跟随兵士训练过。除了这两人还算有一口气,其他三人早已没有一点力气。
林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匡青,你还有力吗?”匡青道:“我现在只想在床上睡过去,不过不知道老大会给我们休息多久,我怕一睡下去就起不来了。”又道:“林昆,你说老大是不是故意折磨我们呀,这种训练是人能够承受的吗?”
李直微弱的声音传来:“不会的,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事先都跟我们说过了的,这是一场非人类的特训,又是一场挑战人类极限的训练,老大这么做一定是有深意。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不然呆会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五人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当他们都忍不住就要睡着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铜锣声,正是寒晓招集他们集合的信号,五人神经再次蹦紧,匡青、林昆刷地站了起来,李直挣了挣也站了起来,见杨云、袁尚志两人根本就站不起来,连忙把两人从床上拽起,连拖带爬地将他们两人带了出来。
“迟到两声,每人做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仰卧起坐。”寒晓冷冷地说道,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在叫着几个动物一样。
“不会吧,老大,我们哪里还做得来?”林昆苦脸问道。
“不做也行,那就放狗再跑五十圈行了。”寒晓面无表情地道。
“好,我们做还不行吗?”林昆等五人这才在地上做起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来……
到了晚上之时,林昆等五人早已象是没有骨头一般,全身似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有,吃饭就象是在嚼着腊,不知其味。
而到了第二天,才四更不到便又被拉了起来,又是一天象是地狱式的训练,弄得五人到了晚上之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经过三天的地狱式训练,三人的身体潜能几乎是全部被挖了出来,但已经逐渐适应了寒晓的这种非人类的特训。三天之中虽然是苦不堪言,但五人都挺了过来。
晚上睡觉之前,寒晓又进来了。五人均又是大惊失色,以为寒晓又要他们起来训练,因为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五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脸的苦相。
寒晓道:“你们不必慌张,今日没有训练了,但今晚的功课却是最重要的,可以说前三天的地狱般非人类的特训,都是为了发挥你们体能的极限,为的便是为今晚的功课做好准备,如果你们顶不住前三天的训练,也就不能做今晚的功课。”
杨云道:“老大,什么功课这么重要呀?”寒晓道:“这是我结合自己修习的龙阳经和以前修习的家传‘三阳神功’研究出来的一套调节内息之法,这套调息之法可以在短期内让你们的身体机能发挥到极限,所以必须是在充分挖出你们的身体潜能之后才能修习。”
五人听说还有此玄妙心法,无不大喜,对于前三天的苦早已抛到脑后去了。
寒晓当下便把练习的口诀及要领跟林昆等五人说了,并从旁边给他们指导,用自身的龙阳真气从他们的后背神台穴注入,一个个地给他们顺气引导,为他们冲破最初的调气阻碍,直到每一个人都能以新的练气行功口诀运气环行为止。
杨云、李直、匡青、袁尚志四人都没有修习过内功,这行气导引之法他们学起来倒是甚快便已上手,在寒晓龙阳真气的指引下,很快便能让寒晓注入体内的那股真气在自己的体内运行起来。而林昆却碰到了麻烦。林昆自小便已修习家传的内功心法,对这新的练气导引之法感觉甚为别扭,颇让寒晓费了一番功夫。
寒晓的这套练气引导之法有别于一般的内功修练之法,他不是以练内功为目的,而是以开发人体最基本的潜能为目标,有别于其它那种越练到后来内力越深厚的那种内功心法。这套练气引导之法是通过行气之法解决人体平时运动过程中产生的继力屏障,让之能够连续起来,不再出现体力难继、透支的情况,而且还有保持平衡的作用,从而达到尽量发挥人体潜能的目的。这是寒晓经过十多年来修习龙阳真气之后,通过不断的吸收自然能量,不断过滤转化成为自身真气的过程中总结领悟出来的,能让人与自然界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这晚上林昆五人便在练气引导之中渡过。不过由于有了寒晓注入的那股龙阳真气,引发了五人各自周围的自然之气,并与之融合,五人的身体的各种感官与自然界已能够联系在了一起,虽然还是一种朦胧而未曾清晰的感觉,但却已是让他们受用匪浅了。
到得第二天林昆五人收功之后,均感神清气爽,全身感到说不出的舒坦,前几天地狱式训练带来的疲惫竟然一扫而光。众人尽皆暗暗称奇不已。
如此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寒晓主要就是指导五人修习这练气引导之法。
到了第六天早上,寒晓要他们按着平时的训练,在运动的过程之中依着运气法测调节呼吸,五人竟然奇迹般地提前半个时辰完成了往日的训练项目,而且末了还没有了往日训练之后那种疲惫得想死的感觉。
寒晓道:“今天的训练就暂时到此为止,估计军营那边的精训名单应该出来了,我要去那边把他们带过来,你们今天就搬到后山那边去住,明天起的训练就不是这个样了,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会很辛苦、很变态的,希望你们都受得了接下来的训练。”
林昆等五人经过早晨的训练之后已是信心大增,有了这套练气引导之法,就是再重再苦的训练他们此时都坚信自己能够应付得过来,毕竟三天地狱式的训练他们也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有什么困难能难得倒他们不成?当下遵了寒晓之令,拿着各自的应用物品去往后山。
寒晓来到军营大帐,问了父亲寒成忠关于“劣兵甄选”情况,果然如他所料,已经全部选出来了,二千所谓的“劣兵”均已整装待发,由龙五龙六两人带着,就待寒晓一声令下,便可向训练营开拔。
见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寒晓对着父亲寒成忠开玩笑道:“三月之约后天便开始了,大帅,小将的试训之法,三月之后便显成效,大帅可也要加紧练兵啊,不要到了那时,小将的特训军队与大帅的军队两军对阵之时,被小将的特训军队打个落花流水,那可就大大不妙,可是要大大地折了大帅的威信的啊。”
应破寇心道:“这位林少将军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没听说过哪一个王公大臣有这么一个公子呀,面对威武大将军的虎威亦敢侃侃而谈,面不改色,似乎一点都不把威武大将军的厉害放在眼里,哼,一个毛头小子,难道还有什么惊人本事不成,我看三个月后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难道还能带出击败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大将带出来的兵不成?”
但见寒成忠似乎却是一点也没有不愉,反倒是一脸的笑意,哈哈笑道:“拭目以待,本将军还真是多年未尝败绩了,希望林少将军能给本将军带来惊喜,让本将军再历败之滋味。应将军,李中军,你们几个可都是听见了,到时可别给本将军丢脸了。”
应破寇、李中顺以及左右军将领均大声道:“大帅请放心,末将等一定加紧操练,到时与少将军的神兵决一雌雄,分个高下。”
寒晓朗声笑道:“好,三月之后,与各位将军校场上见了。”说罢便在李中顺的引领下头也不回的向帐外大步行去。
到得点兵场,只见两千兵士虽是衣甲整齐的整装待发之样,但是却可以看出每一人的脸上都有一些阻丧,想是还对自己被“劣兵甄选”之法挑选出来而耿耿于怀。
寒晓此时却也不予点破,任由他们闹情绪,对着龙五龙六一挥手,下令向训练营地进发。龙五手一挥,两千士兵便有些垂头丧气的向外走去。在他们的心里,此去好似不是去训练,而是去领受耻辱一般。
李中顺看着那些个个都象发瘟鸡一般的两千“劣兵”缓缓而去,心里暗道:“如此士气低下的兵士,没有一丝一毫的斗气,难道真的在训练之后变成一支精锐的军队吗?”此时连他亦不禁对寒晓的试训持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