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中,洪三倒了一大杯酒遞給白岳峰,還對白岳峰說:『這些都是自己釀的藥酒,有強身見體功效,每天必須喝一點,不過不適合喝多,深山野林中濕氣重,每天不喝一點不用多久就會犯風濕症,找時間我也教你如何釀制這些藥酒,這些都是山林中的天然藥材與酒曲,市面上可是沒有地方賣,他還有一大特色就是固陽鎖精、壯陽補腎,男人喝一些是真的不錯。』
白岳峰接過藥酒聞了一下,酒香、藥香撲面而來,感覺似乎不是很烈,隨及喝了一大口,馬上就被嗆的臉都紅了。白岳峰說:『呼!這是好烈的酒呀,至少也有六十度吧!可聞著卻是沒感到很烈,只有淡淡的酒香和藥香味!』
洪三笑著說:『標准來說這有六十五度,這可是蒸餾過的藥酒,因為都是天然的藥材釀制,這沒經過蒸餾可不敢喝,萬一有殘留毒性物質就不好,是藥就有三分毒,像你這麼喝法,不用兩杯就得倒在一邊睡覺啰!哈哈哈!慢慢喝,咱們爺孫還要好好聊聊呢,你要是醉了我找誰說話呀!』
白岳峰訕訕的一笑說:『嗯!那倒是真的,我停一下緩過勁後再繼續喝,要不然真會醉倒的,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喝了,唉!都是以貌取人的壞習慣,看它沒什麼,誰知這酒這麼烈,難怪要吃虧,不怨誰就怪自己傻。』
洪三說:『好啰!別這樣自怨自艾的,誰沒年輕過呀!年輕就是這個樣,我以前出的糗事也不少,隨著時間與經驗慢慢的洗煉後就會越來越堅韌,這事兒誰也急不來的。』
白岳峰隨後問道:『爺爺!您是不是練過武術呢?看你剛剛在地窖中的架勢,我覺得你應該是一位莫測高深的練家子,您能不能教我呀!我太過文弱了,我想讓自己變強一點。』
洪三盯著白岳峰看了許久,久久無語,最後才歎了一口氣說:『教你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五個條件,如果你不能答應,我也不能教你,因為這裡面有一些都是來至於我的祖訓,當然有一些是我自己加的。雖然說你是認我為乾爺爺了,但是家族的傳統不是我可以輕易違背,你考慮好再回答我,其實你學不學這個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一旦你答應了就只能按照我的族規處理,這可不是兒戲呀!』
白岳峰說:『爺爺!我知道您對我好,雖然您我相識不久,但是我可以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溫情,我已經沒有家人,就剩下您老一個了,別說五個條件,就算是五百個我也一定遵守,即使您不教我,只要您的要求,我也絕對遵從信守,只要是您的意思就沒有我會去反對的可能,我不知道我未來將會面對什麼,但是有多一點本事總比沒有好,我也相信爺爺絕對不會叫我去做那種敗壞道德的事,因此我也沒有理由擔心呀!』
洪三很滿意的看著白岳峰說:『說的好!不過這五件事我依然是必須先說明,這是祖訓規矩,我也不能例外。你聽好啰!第一點:不能以武犯禁、不可隨意欺負人、不可為非作歹。第二點:對外不可說出師門,只能說是自學成才。第三點:不可從事暴力與犯罪工作、不可加入不良幫會組織,這三點都是我父親傳下的戒律。我自己加了兩點,第四點:必須幫我掃除我那個孽子所做的一切違法組織,他叫屠人杰。第五點:我要是哪天死了,你必須給我送終,必須把我安葬在我家族的墓園中,墓園就在這深山野林中。』
白岳峰立即跪下回答說:『我立誓今生一定堅守並做到爺爺的交咐的事,用一生的時間去努力完成,有生之年絕對不負爺爺的囑托,否則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洪三一改嚴肅的神情,伸手拉起白岳峰,隨後說:『咱們爺孫還是先吃一吃,把咱們的五臟廟先祭好,隨後我再帶你去敬拜我洪家先祖,就算是完成家族入門儀式了。』
於是乎老少兩人不再說話,開始對烤好的食物發動總攻,他們要把一切的食物消滅掉,不能浪費任何一點食物後,這才能一起去墓園敬拜先祖。吃飽後稍微休息了一下,洪三就領著白岳峰出發前往洪家墓園,洪三告訴白岳峰路很不好走,而且是在接近山峰頂部,要白岳峰特別注意腳下的步伐,千萬不要失足跌落谷中,那可是會骨籪筋折的後果。
山路狹窄又曲折蜿蜒向上,洪三和白岳峰一路小心翼翼,在手電筒光束的帶領下前進,夜是越來越深沈,不時傳來一聲夜梟的叫聲,也讓未曾經歷過此種環境的白岳峰有點毛骨悚然之感,幸好還有洪三在一旁不時的說一些往事,無形中減輕了白岳峰無數的心裏恐懼。走著走著來到半山腰的草編蓋頂涼亭,洪三招呼白岳峰一起進到涼亭中,白岳峰看著洪三很是追憶又似愛憐的不斷****著涼亭的木頭柱子,他靜靜坐在一旁陪著洪三,沒有發出任何的疑問聲。
許久後才聽到洪三說:『唉!這涼亭也有五十年的光景了,當年我還年輕時和我的父親一起親手搭建的,到這裏就表示離我洪家墓園不遠了,因為祖訓的緣故,洪家墓園除歷任與現任家主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在天黑時間進入,所以當年我父親才決定在這裏修建這個涼亭當暫歇處,也是一個觀賞日出的好地方。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七八個小時呢,我們爺孫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也真正的談心一次。小峰!你能介紹一下自己的家庭環境嗎?不過我並不勉強你一定要說,畢竟這只是每個人的過去,知道了只是多增加一點了解,不知道也不影響我們爺孫之間的情誼,只是你一個28歲的年輕人怎麼自己一個人生活在異鄉呢?』
白岳峰說:『爺爺既然問了,我也直接告訴爺爺吧!這也沒什麼秘密可言,日子久了我還是會說的。其實我是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小學畢業後被養父、養母領養,他們倆老對我非常的疼愛,疼愛的程度甚至超過他們對自己親生的孩子,我和姊姊們一直也都相處的很好,直到我大學畢業被保送出國求學。
最小的姊姊都大我有十歲,當時我要出國時需要花費許多的錢,姊姊們也都二話不說的一起出錢供我出國讀書。研究所讀了一年後,我接到通知說養父因肝癌病危,我向學校請假急著趕回去。家是回到了,可是姊姊們卻不認我,說我是不是要回去分財產,就連醫院我都無法進去探望,後來養父過世了,他們還不允許我去上香,怕我會與他們爭遺產。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就只好無奈的回到學校,也真正明白當時姊姊們一起出資送我出國讀書是為什麼,心情十分惡劣下,我申請休學了,實在是難以接受如此的誤解與汙蔑。後來我突然接到律師函,律師和我約了時間見面。
見到律師後,他把養父委托給他的信件交給我,我看過之後才知道,原來養父早在我讀大學時就得病了,而姊姊與姊夫們的算計養父也都清楚明白,他在信中要我從此和他們斷絕關系,但是必須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有報復心思,希望我在國外好好努力,等到成功的時候再回去,也算是給姊姊和姊夫們一個教訓。
養父留給我一大筆錢,經由律師轉交給我,我就因此申請退學出來創業,公司雖不算很大,但是獲利還是很可觀,卻沒想到被自己的妻子設計陷害,導致我成了現在的樣子。
唉!真是愧對養父對我的一片期望,也許是因為我是孤兒院出身,曾經有許多人幫助過我,沒人會陷害我這個孤兒,所以我能接觸到的都是好人,就像我以前的院長和我的養父、養母,我一直心懷感恩的去面對身旁的人,卻沒想到這卻是一種愚蠢的弱智行為,忘了要自我的保護意識。爺爺!讓您見笑了。』
說到這裏白岳峰已是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了,洪三輕輕拍著白岳峰的脊背,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神情。
白岳峰哭了一會兒,洪三倒了一杯酒給白岳峰,溫聲的說:『小峰!發泄過就好了,把酒喝下去,這山腰的風勢不小,暖一下筋骨才不會隔日酸痛。』
看著白岳峰喝下一杯酒後,洪三又再次歎聲說:『看來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難怪你我有緣會相見,真是慈悲的結合呀!既然你是孤身一人也認我為爺爺,等祭祀過歷代先祖後,我就正式收你為孫兒。你的遭遇與我幾乎一樣,不同的是你是養子成為受害者,我是養父成為受害者,反正時間還早我就慢慢跟你說吧!
我這一脈的洪氏家族是由我的高祖父創建的,傳到我正是第五代,高祖父叫做洪鷹,一百多年前他來到這裏時,據祖輩說環境的治安相當不好,白種人和黑種人經常械鬥,有時候還會加入印第安人,在當時的環境下為求安生,就出現許多的幫會,一開始是以自我保護為主,後來就漸漸變質成為罪惡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