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整个“中天盟”上下,为了找到被“冷面撒旦”樊预衡擒住的人手下落,而几乎翻遍了每一个角落。
这厢,失手被擒的钟月秋和他的弟兄们,早被“青焰盟”秘密地收押了起来。
为了预防这群阶下之囚联合起来造反,“青焰盟”的人特地把他们分开来关押。
老大钟月秋自然不能和他的精英关在一起,因为其身份特殊,还特别受到了非一般的“待遇”,务求让他尝尝阶下囚的滋味。
相对“中天盟”的这群不怕死的小毛头而言,“青焰盟”的三位大头人物——老大年放蓝,老二樊预衡,老三段焰叶,在道上也算得上是前辈了。
身为前辈者,自然该做些倚老卖老的事来,这才不辱没他们的身份和辈分。
是以,在上头三位大头们的示意下,“青焰盟”的旗下弟兄,对外来的侵略俘虏展开了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遵循上级的指示,给那些小毛头一点“颜色”瞧瞧,好让他们下次汲取教训,不要再这么狂妄到令人讨厌的地步——要知道,现在的黑道,还轮不到他们这些毛头小子当老大!
于是,好戏就在“青焰盟”总部里,天天上演。
但外人毫不知情,也无法知情。
这一日依然是阳光灿烂,风光明媚的好日子。
好日子却不表示有好心情——至少不是每个人都有好心情。
在“青焰盟”总部陈设简单的密室里,对峙的是两方僵持不下的人马。
钟月秋被五花大绑在坚固的铁窗上,模样狼狈不堪,狂妄的气势倒是丝毫不减。让“青焰盟”里负责看守他的人手气愤难消:这家伙难伺候不说,还三天两头找机会逃跑,弄得到处鸡飞狗跳地,让他们烦不胜烦。
若不是老大有令:只能伤他的皮肉,不能伤他的筋骨!他们老早有人一枪毙了他!
“这一次逃到了哪里?”年放蓝笑吟吟地一脚踏进门槛,很感兴趣地询问钟月秋的这一次逃命游戏的进展。
“回老大,到了五楼的密室,同时放开了七楼和八楼的人质。”苦命的看守人员尽责地报告。
“呵呵,不错嘛,有进步了噢。就看看你下一次能不能冲到一楼了。”年放蓝走到挣扎不休的钟月秋面前,似真似假地称赞他。
“我会的,到时候我一定会挑了你们这个烂帮,你们等着看好了!”钟月秋用力拉扯着手脚上的沉重铁链,毫不畏惧地瞪着眼前可恶的男人。
该死的“青焰盟”,竟然敢这样来对待他,把他当野兽一样用手铐脚链锁住,关在这个鸽笼一般的小房间里。胆敢这样对待他钟月秋,总有一天他会叫他们付出代价!
“好,勇气可嘉!我们就耐心期待你的表现。”年放蓝不怕死地凑近他,伸出手去哥俩好般拍拍他的头和他的肩,态度亲热无比。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钟月秋全身寒毛倒竖,怒不可遏地吼他。
这只天杀的笑面虎竟敢拿他当三岁小孩耍,士可杀不可辱!
“啧啧,真不好玩!连碰一碰都不让。”年放蓝意兴阑珊地踱步走开。
大老远接到总部弟兄们的报信电话,他好奇地想回来看看他们关了一阵子的“贵客”可有什么长进。
现在从现场和弟兄们的报告看来,结果还不算太失望,后面还是有好戏可看的。
只是,要想看更激烈的好戏,他们还得加大“虐俘”的强度——只有把狗儿逼急了,才能逼出看狗跳墙的好戏来。呵呵呵……
钟月秋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那只笑面虎走到门边,就在快要踏出门槛时,那只可恶的笑面虎年放蓝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像是猛然记起某件事般,朝他笑得很不怀好意,“忘了告诉你,我今天特意到你姐姐的学校去探望了她。她还是比较适合当个乖巧的好学生,大姐大的装扮实在不怎么适合她。”
听着他用一种说不出诡异的调调谈论他的姐姐,钟月秋不由得有种寒毛倒立的错觉。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还是因为他该死的话外之意,让钟月秋心里很不舒服。
“你到学校去找我姐姐?!不准你去招惹我姐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承担,你不要扯到我姐姐身上去!”钟月秋的愤怒爆发开来,震天的巨吼声活似发自一只被困的猛兽口中,响彻了整栋办公大楼。
该死的,该死的,要是早知道有一天他和弟兄们会落入这只笑面虎的手里,他一定不会让那个可恶的男人知道有姐姐钟含的存在!该死的他,都是他太逞强,明明知道时机尚未成熟,竟然还带着一帮弟兄来挑衅“青焰盟”这个大帮派。
都怪他当时太大意也太冒险了,狂妄得以为世界都已经踩在他们脚下了,却忘了自己的“中天盟”还羽毛未丰的事实。如若不是受他误导,这么多弟兄也不会落到别人手中。都是他害了弟兄们,现在又害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他早该让小玫把姐姐藏起来的,若是让她落到这个笑面恶魔手中,他就真的该死了。
“来不及了,我已经锁定她了。你们姐弟俩同样有趣,简直让我欲罢不能。”年放蓝奸险狡猾的笑声渐渐远去,留下被关在密室里的钟月秋一个人暴跳如雷,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
天杀的恶魔,竟敢把他肮脏的魔爪伸向他钟月秋亲爱的姐姐身上,他令人作恶的黑色气息配不上姐姐的圣洁,只会玷污了姐姐纯净的灵魂。他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了姐姐的干净气息,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他要赶回去保护好他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