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涩世纪传说Part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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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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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美女!”

这么轻佻的声音竟然出自女生的口中,吓得公主频频回顾,树阴下荡漾着幸之雾微笑如花的脸,瞧见她,公主不自觉地舒了口气,除了幸之雾还有谁这么有个性?

“你的伤好了?”

“你的伤好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随即彼此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太阳从树阴间透下来,斑斑点点,洋溢着令人舒适的温暖。幸之雾随意地坐在树阴下,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踢腾着腿。“这个周末卓远之在家里举办晚宴,在王储的陪伴下做一回真正的公主,怎么样?”

搭在她的身旁,公主让两条腿在半空中荡漾,像她一样,“我是平凡人,做不了公主的。”

她话中的苦涩因何而来,在感情方面,幸之雾自认是过来人,少不了要唠叨几句。“跟度天涯相处得不太愉快?不可能啊!你被龙铠伤害的时候,他明明比谁都担忧,说他对你没感觉,鬼也不会信。”

“你不懂。”

连公主自己都搞不懂,外人又怎能明白个中曲折呢?她受伤的时候,度天涯的担心她看在眼里,她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深邃的眼神。如果失去可以激起一个人对真爱的珍惜,为什么她痊愈以后,他却变得异常冷淡?

她不懂,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果不爱她,就不要在意她,不要对她好;如果不爱她,就不要靠近她,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

“你越来越在乎度天涯了。”幸之雾不懂她的爱情,却懂得她现在的心情。她也有过她现在的心情,那时候她多大?十四岁,还是十五岁?

“一开始,你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等到你发现自己心中的悸动,你已经爱上他很久了。你不需要他的回应,只要天天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你就觉得满足。而他……如你所愿,满足了你的愿望,他陪在你的身旁。

“然后,你开始期盼他对你微笑,跟你说话,一刻见不到他,你就觉得心慌意乱。而他……依旧满足你的愿望,用对待朋友的态度友好地对待你。

“接下来,你开始期盼他对你好,用超乎一般朋友的目光来追随你。他稍有冷淡,你就会胡思乱想。想他是不是爱上你却不敢表白;想他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你;想他是不是早就有了意中人……

“你越来越在乎他的感觉,你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你想得到的爱情回报也越来越多,你总是处在患得患失的感觉中,你觉得他快把你逼疯了。”

幸之雾的话句句刻在公主的心中,公主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裸地站在她的面前,让她去读她的心。

长久以来,她越来越无法忍受与度天涯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想要被他拥抱,想要呼吸他的气息,想要他的一切。

真正逼疯她的不是度天涯,而是她自己。

“之雾,我该怎么办?”

摇头,幸之雾给她的回答只是摇头。公主茫然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神,这一刻,她想抓住所有的救命稻草。“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幸之雾的脸上有着挂不住的失望,如果她真的够聪明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当年也不会远走英国。

总以为不断地付出就会有回报,总以为自己够伟大,认真爱过就不会后悔。每个人都期盼被深爱,这是谁也克服不了的毛病。

“你认为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吗?”幸之雾的手指轻撩着公主的发丝,柔软的发卷在她的指腹间,“觉得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吧!”

站起身,幸之雾知道这时候公主需要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一个人平静的待着。“别忘了,这个周末的晚上,卓远之家——你不知道地址就拖着度天涯吧!他知道卓家在哪里,我希望能见到你们两个。”

公主听不见她的话,满心里只剩疲惫,累了就歇歇吧!真的要歇息了吗?

公主与王子不一定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阿猫呢?那只该死的阿猫呢?

幸之雾蹑手蹑脚地窜进位于邀海轩的卧室,在套房外围转了一圈,她甚至趴在地上嗅了嗅,确定没有闻出那只黑乎乎的脏东西的气味,她安心了许多,这说明阿猫的主人没有来过,没发现她偷跑出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

该死的!少了阿猫,又来个朵猫猫。她幸之雾上辈子八成是只老鼠,这辈子才会跟猫犯冲。

但这能怪朵猫猫吗?身为少堂主侍卫,见到一个物体匍匐在卓冠堂少堂主主楼的地上,她不出声不是太不尽责了吗?

幸之雾尽可能让面部神经保持平静,只有做到心安理得,才能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的丢脸。“这是我的卧室,我喜欢趴在地上,我喜欢用衣服去擦地,你管得着吗?”

从认识的那天开始,她们俩就不对盘,互相看着不顺眼也就算了,斗嘴斗狠更是一天没完。见着面就开始彼此讥讽,大多数时候都是准律师幸之雾在唇齿功夫上占上风,随后朵猫猫一怒之下,拉开架势追着她猛打,幸之雾只有使出逃命的超凡水准。她这些年屡次逃过杀手的追捕,都亏了平时有朵猫猫帮她练习逃生术。

两个女生吵归吵,打归打,彼此间却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决不将矛盾捅到卓爸和津庭叔那里,即使是卓远之那儿也不露半点儿口风。

于是乎,卓爸、津庭叔和卓远之三个人之间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面对幸之雾和朵猫猫的争斗,都睁只眼闭只眼,全当什么也看不见。

如此这样坚持了五年,不易啊!只是这样的战争还要持续多少年?打来打去打得幸之雾有点儿累了。

“咱们就不能休战吗?”

知道在什么时候示弱是聪明人该有的行为,幸之雾自认是聪明人,朵猫猫也不笨。歪着脑袋想了想,猫向老鼠开条件。

“休战有什么好处?”

该死的女人,休战还要好处?幸之雾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随便你,你要持续战斗下去,我巨没意见。”

推开房门,她走进里间的卧房。卓冠堂内有条规定,之雾小姐的卧房除了卓爸、津庭叔、卓远之和两个小恶魔以外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这任何人也包括朵猫猫。于是,每次快被灭掉的时候,幸之雾都躲进卧房里,气得朵猫猫牙齿直痒痒。

“赢不了我就逃跑,你真没用!”

没用就没用,总比被她打得跟猪头似的好吧!幸之雾永远难忘那次惨痛的教训,她来卓冠堂不久,不记得起因是什么,只记得朵猫猫要她做什么,她坚持不做,两个人争吵起来还动了手,她的脸被从小与卓远之一起接受训练的朵猫猫打得跟注水后的猪头一样。

为她上药的是卓远之,因为津庭叔得为朵猫猫布满齿痕的手背包扎。倒霉的是梅菲斯特故意加重力道,痛得她哀哀乱叫。卓远之那恶魔才不管她呢!说是让她接受教训,结果给伤口上药时的疼痛比朵猫猫的拳头撞到她脸上还叫人难以忍受。

放下药,对着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卓远之只说了一句话:“要与对手对抗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打不过人家就学着逃跑,如果连跑也不会你就等死吧!我不会帮你的,你死了,我只会庆幸卓冠堂又省下一个人的饭钱。”

那瞬间,他的全身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幸之雾却不觉得害怕。

这些年来,遇到多少危机,幸之雾自己都说不清,每次她都会看准时机赶紧逃跑。不是英雄的她决不会逞英雄,至少她不能成为卓远之的包袱啊!

幸之雾从来就不是面对挑衅不懂得还手的人,她的安静让朵猫猫多少有些不习惯。“喂!你……”

“我不想跟你发生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想。”好多话压在心里好多年了,幸之雾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没想要抢走你的卓爸、你的津庭叔、你的远之哥哥,我从没想过要将他们从你身边抢走。”

“可事实上,你却分去了他们对我的爱。”这是朵猫猫始终无法释怀的。

该如何才能让猫猫明白,她的出现并没有降低众人对猫猫的爱;该如何才能让猫猫明白,她所拥有的一切本来就属于她自己的。

也许沉默的等待是幸之雾惟一能用的手段。

坐在床上,幸之雾想,整个卓冠堂,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地方,可以安静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什么都不用想。

“又跟猫猫干上了?”

卓远之的突然出现,让幸之雾从床上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偷跑出去的下一刻。”卓远之沉黑的双眸中闪着忽隐忽现的怒气,敢从他眼皮子底下溜掉,阿土那帮保镖要加强训练了。

从卓远之阴沉的目光中幸之雾感觉到了危机,迅速窜到门边,她先占据好逃跑的有利地势。“我去看看亦悠和优优,照顾他们是我的工作嘛!”

长臂横在她的身前,人高体积也大,他用身体围成坚固的城堡,困住她想要逃走的脚步。“你回来得太迟了,我已经哄他们俩睡觉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待在我的眼前就行了,这算是我代替你做保姆的报酬。或者,你还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我,我哪敢?”聪明的女生都知道“能屈能伸”这四个字绝对不是仅针对大丈夫而言的,“我怎么会逃跑呢?绝对不会!我逃跑的概率就像你揍我的概率一样,对吧?”

不愧是做律师的料,年纪轻轻就考入法学院预科班,跟她斗嘴是件极不明智的事。卓远之开始可怜朵猫猫,这么多年吵下来从没胜过,换作是他,也想将幸之雾揍得跟注了水的猪头一样。

闲话少说,她带着伤偷跑出去已经够让人气愤的了。“你去见了度天涯和战野。”

“还有公主。”他对她的罪行了解得不够全面,她不介意帮忙作解。“跟他们聊了一会儿,约他们无论如何这周末也要参加你在家里举办的宴会,这才不枉你积极训练卓冠堂的兄弟,将他们一个个训练得跟白痴似的。”

“幸之雾!”他怒吼一声,“你再胡说下去,我不保证不对你动手。”不对女人动手可不是他的做人原则,尤其是她的屁股非常吸引他的巴掌。

移动身躯,幸之雾尽可能跟他保持距离,可惜被他困在胸前,想离得更远一些也不太实际。“你别生气嘛!我年幼无知,说了一些实话而已。”

“实话就是你要公主别再爱天涯?”

“你跟踪我,还偷听我说话?”幸之雾火冒三丈,她巨不喜欢这种感觉——被监视的感觉!他们彼此之间该有足够的空间,即使他是她的……

“别把我想得那么恶劣,即使我担心你,也不会全面控制你——这是你去英国以后我学到的教训。”

曾经,他的霸占逼着她远走他乡。她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他告诉自己:再见到她,他不会再用任何理由拴住她。他真的做到了。

“我没有跟踪你,是公主给我打了电话。”安抚着她的情绪,她伤势未愈,不适合动怒。卓远之的手探到她的额前,抚去她凌乱的发丝,她的美总渗透着一些不羁——这个坏丫头!

羞赧地笑着,幸之雾为自己的猜疑感到抱歉。手指探上他骨骼分明的脸,它顺着他刚毅的面部曲线慢慢游走。“对不起,我没想怀疑你……”

他的指腹挡在她的唇间,柔软的触觉没有让他的大脑缺氧,黑道第一大帮的少堂主随时保持着清醒,何况是面对她。“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但我需要你的保证,你保证不会干预别人的私事。”

“你是要我别干预你跟度天涯之间的事,还是要我别管王子与公主的爱情童话?”年纪轻轻说话拐弯抹角,他真是巨不可爱了。

她真是太不可爱了,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还七兜八绕想转移话题。“这两件事我都不希望你干预,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胡乱出主意只会给当事人带来困惑。至于我和天涯之间的事,还是算了吧!”

拍拍她的脑袋,他像在安抚阿猫。“早点儿睡,下次要出去告诉我一声,我派车送你,也好有个照应。”

他走出去,顺手关上门。幸之雾望着他的背影大喊:“我认识的卓远之从来就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从来她就是最懂他的人,离得太近,他反而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她却追寻着那个她欣赏的卓远之,“干嘛?你这是在干嘛?既然你认定度天涯和战野是你的朋友,你为什么不面对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你们三个人成长在不同的环境中,彼此之间有矛盾这很正常啊!度天涯可以努力去过平民生活,战野可以平衡贫富之间的落差,你为什么没胆量去面对黑道身份?”

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很早以前幸之雾就告诉自己,这辈子决不仅仅是望着卓远之的背影,她要站在他的身边,从同样的高度看未来。

“卓远之,别为自己找借口。说什么不愿意朋友受到伤害,说什么不愿意再给他们带来危机,其实你是没有自信在关键时刻可以保护他们。”

龙铠的事让卓远之害怕,他的黑道身份所带来的危机是他无法避免的,他不怕自己被伤害,却怕他在乎的人因他的走向而万劫不复。他是梅菲斯特,他与身俱来的恶魔身份注定了他会孤单一生。

低着头,他的双眸埋在阴影里,他将自己锁在了地狱深处。

捧起他的头,她却偏不让他困住自己。“真正让你害怕的还远不止这些,你怕伤害会让天涯和战野害怕你、远离你。不想被他们抛弃,所以你先一步抛弃他们——你是个自私的男人。”

她轻易看穿了他的心思,卓远之尴尬地别过头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自私的自己。

不曾拥有过,不会害怕失去;习惯了独自拼搏,不会害怕孤独;退到绝境之地,他再也无须害怕会坠入深渊。他将自己锁在空洞中,不再害怕失去阳光。

没有人逼他,他自己选择沉醉在黑暗的世界里,做一个梅菲斯特。

从相识的那天起,幸之雾不停地敲,不停地撞,就想着要捅破他那层黑暗的守护,将他拖到阳光里。到最后,她没能将他拉出来,自己却逃去了英国。

听他说着在303寝室的种种,她开始反思自己的逃避究竟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她回来了,她想重新开始努力,是不是太迟了?

有种微妙的感觉,如果卓远之失去战野和天涯,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朋友。不管了,幸之雾狠下心来,私自决定将他拖到八月天里晒太阳。“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害怕,总之,这个周末天涯、战野、公主和车神是来定了——你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凭什么要他接受命运的安排?他卓远之从来不接受命运的安排,“我不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少自作主张。”

她自作主张?她做了这么多全都是徒劳?“卓远之,你就不能试着接受别人吗?”

“‘别人’也包括你?”

卓远之猛地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冷得有些骇人,自认没心没肺的幸之雾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能怕,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怕他,否则她没有办法站在他的身旁。

坚定信念,她坦然地昂起头迎着他。“害怕失去阳光,所以永远不走出黑暗,这样的选择你甘心吗?”

深吸气,明知道吓不倒她,他到底在干什么啊?抹了把脸,卓远之看上去有些疲惫,他并非战无不胜的圣人,身为人,他的脆弱也有无法掩饰的时候。

他试了,试着走出黑暗,走到她的身边。可当他费尽千辛万苦地走进阳光时才发现——他的影子依旧是孤独的。

“你走了,你去了英国,丢下我走了。”

那种重回孤独的滋味,他毕生难忘。他怅然若失的背影,她也铭记于心。

不论人的心境如何变化,时间从来不会爽约。周末如期而来,每个人的心情却各有不同。

“你们怎么还不去?我都等不及了。”车神一身动感装扮,就像十五六岁的男生,不失俏皮,又不减风情。她围着战野转来转去,催促着众人快点儿动身。

相比她的焦急,战野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一会儿替小姐检查身体,一会儿修整滑板。他甚至在这个时候擦起了地板,完全无视车神的焦急。

无法从战野身上获得想要的成果,车神只好努力催促起度天涯来,那么优雅的男生一定很遵守时间——这是她自个儿幻想出来的。

“让主人等多不好,度天涯我们赶紧去吧!”

被央求的那个人比战野还绝,一杯香浓的咖啡,一本原文书,度天涯很符合王储殿下该有的悠闲形象。

大口呼吸,车神需要平息体内的烦躁。她是很想抛下他们单独前往,问题是她不知道卓冠堂总堂到底在什么地方,也只有战野和度天涯能联系到卓远之,让他派车啊!

等等!车神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卓远之跟卓冠堂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宴请的地方竟然可以在卓冠堂内?难道说……”

战野停下手中擦得发白的地板,紧张兮兮地盯着车神,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没察觉他的情绪变化,车神自顾自地道:“难道说,卓远之跟卓冠堂之间有密切的关系?”

不好!大事不妙!战野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这只是巧合嘛!卓远之住的那个地方叫卓冠堂,不过这个卓冠堂跟那个黑道上的卓冠堂肯定是不同的。你说是吧,天涯?”度天涯的脑子比他好使,战野只能向他求救。

“你当我是傻瓜啊!”车神自我检讨,她是那么好骗的人吗?“这世上只有一个卓冠堂,卓远之宴请的地方一定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圣地。”

好家伙,连圣地都扯上了——度天涯惟有双手合掌,要战野自求多福。

“也许……难道……莫非……卓远之就是……”

世上所有的神仙都在战野的心中跑了一通五十米,结果是他没有抓到任何保佑——天要塌了。

车神一咬牙一跺脚,得出了她能想到的最精准的答案。“卓远之就是卓冠堂少堂主的保镖!”

“嗬——”

战野手中的抹布被丢在了一边,整个人倒在地板上,他全身有种被人践踏后的痛楚。

他的反应怎么这么过分?车神自认自己的猜测非常之准确啊!拿脚挪挪他的身体,她需要他的认同。

“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卓远之一定是少堂主的保镖,所以他才能在卓冠堂举行晚宴——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呢?他的功夫那么好,上次去解救人质的过程中又表现得那么出色,除了卓冠堂,哪里还有这样的高手?这样看来,只要我巴结上卓远之就更能接近我的梦中情人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别说是王储殿下,连狼王子都不敢认同她的智商。只有战野为了达到目的,才睁眼说瞎话。“对对对!卓远之就是你梦中情人的保镖,所以他才能出现在卓冠堂。”

他都窝囊成这副德性了,车神还不满意,“那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呢?你要是早说,我一定早早抱上卓远之的大腿,这样离我登上卓冠堂少堂主夫人宝座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她做白日梦的蠢样让度天涯实在看不下去,他忍不住想打破她的美梦。“你就别做梦了,卓……卓冠堂少堂主一辈子也不会看上你。”先别说卓远之与幸之雾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光是知道战野对车神的那份心思,卓远之说什么也不会与车神有更多的交集。

车神对她幻想中的爱情可是充满希望,“只要我努力,少堂主一定会看见我的好,他一定会爱上我,我一定会成为少堂主夫人,所以从现在起我就要努力奋斗,争取早日以最出色的姿态站在少堂主面前以得到他的肯定,我要为黑道事业添砖加瓦,加油!”

她满面干劲让战野看得目光呆滞,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女生抱着完全不存在的希望喊出这样的口号?

捣捣他的胳膊,度天涯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有点儿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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