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透过瓦缝,一下垂下一条晶莹的丝线。正落在付薄雪的口中,一滴绿色的水滴,顺着那丝线,慢慢划了下来。
付薄雪一转身,那水滴一下滴在了床铺上。屋顶的人咬了咬唇,还想再弄一滴。脚底的瓦砾扑一声,一只脚已然踩空。
司马温蓝当即起了身子,只听哗啦几声脆响,一个人影从屋顶掉了下来。司马温蓝一扯□□的床幔,将落下的瓦砾和人接了个正着。
付薄雪醉的已经不省人事,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一点感觉。翻个身,继续睡了起来。此时司马温蓝怀里的人挣扎着跳了下来,那小小的身板,让司马温蓝第一时间就知道必定是个小孩。
屋里的烛光摇曳,那小小少年一身青白小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司马温蓝,“死男人,谁让你接我的?”
司马温蓝听他声音,噗嗤笑了出来,“你不会就是那个小乞丐吧?”那少年一听,使劲揉搓了手掌,眼睛有些闪烁不定,“本少爷哪里像乞丐了?!恶贼,拿命来!”司马温蓝微愣,就见那少年抽出身上的软刀劈了过来。
这么轻易就出了招?这小子,也有够冲动的……司马温蓝压根没将这小孩放在眼里,见那刀来,身子一闪,手指对着刀背一弹,那刀的抖动就颤到了少年握刀的小手掌。
那小少年一咬牙,紧握了刀子顺劈过来,司马温蓝身子一动,那刀就劈了个空。司马温蓝笑着看着那少年差点摔在地上,哪知道自己的步子忽然一晃,似乎也些酒劲上来。那少年忽然一转身,手里就洒出了粉末。
司马温蓝被突如其来的刺鼻粉末呛了一口,腰间突然一紧,一条麻绳就缠在了自己腰上。司马温蓝步子一踉跄,脑中有些晕迷。那少年见状,转了几圈,刚想将司马温蓝的手绑上,哪知司马温蓝强盛着将他一抓,那绳子既然也缠到了身上。两个人扭扯起来,到了最后既然双双跌坐在地上……
付薄雪一睡到了日上三竿,打了个哈欠,朦胧了眼睛。
似乎有人在自己房间里?付薄雪使劲揉了揉眼睛,就看到远处的墙面,司马温蓝和一个少年缠在一起。
他们两个如今已经都睡了过去,付薄雪慌忙下了床。两个人听到动静都抬起了头,眸子里都有闪亮的光芒。
绳子刚一解开,司马温蓝就将那个想要逃跑的少年逮了个正着。到现在他的身子都好酸疼,这个熊孩子,太欠调教了。
门口突然传来了叩门声,那少年忽然挣扎着大叫起来,“三叔救我……”门嘭一脚就被踹了开。
司马温蓝看向门口,一身儒雅装扮的男子入了屋子,鬓发已经有些灰白。
两人对视,均是一愣。那少年见双方没反应,大声嚷嚷起来,“三叔,你快打他啊,他欺负我,还有她……”一只小手唰一下指向付薄雪。
付薄雪一愣,她一直在睡觉好不好,这小孩也太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