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忽然就觉得好笑,手指轻弹了桌面,“你现在身份特殊,就不能安分点。”
付薄雪做了下来,有些负起的说道,“以前见惯她们冷眼,如今怎么不让我出这口恶气。”付行云听了这话,才真笑了出来。
“你现在要紧的就是保全自己,别的将来自有定数。”付行云眸子闭了闭,看向付薄雪,“那些人终究不会逃到,你就只等着将来出去的那天便罢了。”
来了也有些时辰了,付行云看向屋外,就起了身。
付薄雪看着他将屋门打开,夕阳如血,映红了一片天空。付薄雪忽然问道,“四哥……将来,二哥会是皇帝吗?”
付行云的步子一僵,就嗤笑起来,他转过头看着付薄雪,眸子如黑曜石般有了不同的亮光,“为何,那个人不会是我?”
付薄雪的眼睛瞬间瞪大,付行云笑着离开了念思殿。那声声笑,似乎在说刚才是个玩笑。付薄雪看着他的白鹤锦袍,渐渐消失在眼前。
付薄雪抓紧了门框,眼睛有些闪烁。真真假假间,她已经分不清了……就如,父皇对母后的爱,就如司马温晓死前那温柔的笑。
夜晚的院子里,传来蟋蟀的叫声。雎鸠艳雅穿了殷红的衣服,挑了眼睛看着付薄雪。
“这位姐姐好漂亮。”付薄雪甜甜的笑着,下一秒那脸就面瘫起来。“那药还是当初我给付行云的……”雎鸠艳雅不客气的说道,自顾自就进了付薄雪的卧房。
“啧啧,倒是不错。”她不缓不慢的走着,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听说你是他最宠爱的女人的孩子。”
付薄雪坐了下来,没有看她,“你不是早就知道。”雎鸠艳雅见她没好气的样子,就咯咯笑了起来。
“我倒希望自己如你这般单纯。”她坐到了付薄雪旁边,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如何,当了你母后的替身?”
付薄雪在她的面前,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怒色,“四哥不让我和你一般见识,你也别过来触我的霉头。”
雎鸠艳雅一愣,没有说话,只是支了脑袋,看向门外飘飘而落的梧桐花瓣。
“我常常看到你,就像再照一面镜子。”她扭过头,看着付薄雪的侧脸,“你可知道,我很想毁了你。”
付薄雪心一惊,就听到雎鸠艳雅继续说道,“可是我应了一个人,我承了他的恩情,就不能对你动手。”
“谁?”付薄雪从未想到她会如此说,雎鸠艳雅咯咯笑了起来,“我认识很多认识你的人,而你不一定认识。”
她的脸笑的很灿烂,看在付薄雪眼里却是极大的讽刺。
“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付薄雪瞥了眼睛,没再去看她。
雎鸠艳雅叹了口气,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着付薄雪,露出了一抹不一样的笑容。
那丝笑没有了平时的妩媚妖娆,如同春天里轻拂而过的微风。“我睡不着的时候,来到你这里,总归还是有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