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薄雪被她笑得有些蒙,雎鸠艳雅到了最后,笑声才慢慢缓了下来。
“单凭你知道雎鸠玉华的姓氏,我今日就该杀了你……”雎鸠艳雅起了身,眼睛就看向了窗外。
玲儿从外面开门进来,在雎鸠艳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雎鸠艳雅的嘴角就挑了起来,“他倒是聪明……”
雎鸠艳雅转了身子,手就握住了付薄雪,“难得你能猜想得到,或许我可以给你看些别的东西……”
她领了付薄雪的手,走进了寝室。古色古香的长匣子里,一幅画轴静静躺在了里面。
“你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打开看看吧。”雎鸠艳雅依靠在窗棱,身子妖娆。
那画已经有了年岁,边缘已经泛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损。付薄雪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打开,玲儿忙跑了过来,将那画轴拿到自己手里。
“你别看了之后再给弄坏了。”玲儿撅了嘴,眼神有些委屈的看了眼雎鸠艳雅,自己小心的将那画打开,挂在了□□木钉上。
付薄雪的身子,渐渐冰冷……画上,开满了黄色的腊梅花,一名女子娇笑着扬了手里的丝绸扇面,她的眼睛细长,流露着浓浓的幸福。水红色的芍药花,美丽定格在她的发髻间。
俊目芍药一笑开,
斜抛柔扇令心醉,
丝丝情意与君怜。
熟悉的题字,红色印章的落款,付昊天。
君不见郎情妾意正浓时,
君可见女子娇笑留情意。
莫不过天荒地老蹉跎间,
只可见一生携手步黄泉。
临靠着旁边的字体,娟秀灵动,付薄雪看清了那四个字的落款,念天玉华……
愕然而上的,就是两首生死定情诗……
付薄雪转过脸,嘴角慢慢张合,“为何……她和我的母后有几分相像?”
雎鸠艳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为何不改改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你的母后和雎鸠玉华太像!”
付薄雪的步子一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转了脸,看着雎鸠艳雅有些得意的模样,声音里带了颤抖。
“什么帝王宠爱,你的母后只不过是雎鸠玉华的替身,至于你?”雎鸠艳雅冷笑一声,“也只不过是他在寻找那抹已经死去的身影罢了。”
“骗子!都是骗子!”付薄雪捂了耳朵,哭着跑出了屋子。
雎鸠艳雅笑的癫狂,玲儿慌忙过来握住了雎鸠艳雅的手,“小主,你别这样,奴婢看了害怕……”
雎鸠艳雅不停的笑着,看着那副挂着的画卷,她突然伸出手,将那画卷撕扯了个粉碎。玲儿吓得哭了起来,“小主,你是你最喜欢的画啊……”
雎鸠艳雅的泪就落了下来,“以后,都不需要了……”无数散落的碎片,撕了她最后的坚守……雎鸠玉华死的时候,世界上就不该再有了。
夜晚凉透了冷气,更凉透了人心。玲儿擦着眼泪,将那些散落的碎片一点点扫了起来。雎鸠艳雅呆坐在桌上,忽然开口,“六公主,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