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将付薄雪轻抱进自己怀里,抬头就看到付昊天复杂的神色,玉公子走过去,二人擦肩而过。
付昊天清清楚楚听见了他给自己说的话,如果在这儿,她的寿命不过明年,你就是这么好好照顾的……
付昊天整个人僵在原地,直到付天明跑了进来,拉扯他的衣袖,“父皇,那人将六妹带走了……”
付昊天看着付天明扯着自己的衣袖,颓然的叹了口气,“走吧,走了也好……”付天明惊愕的看着父皇的决定,付薄雪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就这样让人带走了?
“二哥,你就在边塞可能不知道。这玉公子我听闻,曾和梅贵妃自幼相识……后来要不是咱父皇,说不定人家玉公子就抱得美人归了。”付亭鸢嬉笑着,捉起了桌上的糕点。
乾西四所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齐人了,随着各个皇子的府邸的纷纷建起,这个他们曾经的住所,如今已鲜少有人再来。
秋猎突发情况,众位皇子齐聚在乾西四所等待问话,已是少见的事。
付天明听了付亭鸢的一方话,这才舒了口气,也难怪父皇并不阻拦,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
付薄雪的血迹变成黑紫色,也只有屋里的几位太医和付昊天看在了眼里。宁方海接了口谕,当即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丝不该有的东西都没有……
太医院也随即被封了口,君要臣三缄其口,那必定要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外泄。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身后,还有一脉的家族……
付昊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坐在椅子上,早已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摸样。猎场的刺客,无一活口,必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么些年了,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吗……
付薄雪安静的躺在马车里,身下柔软的白天鹅绒被,将她包裹。玉公子坐在对面,拿出一根细小的银针,在付薄雪的手指肚上一扎,鲜红色的血渗了出来。
玉公子捏着她的手指,轻轻一挤,在一个小玻璃瓶上一刮,一滴血就落了进去。玉公子忙用手指覆住瓶口,另一只手在一个香囊里微微一触,一张透明的薄膜就覆在了手指上。
刚将那薄膜盖在了瓶口,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涟漪,怎么回事。”玉公子将那玻璃瓶放进怀里,不耐烦的问道。
“阁下可是凌苍宫玉公子?我们家主有请。”车外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玉公子嘴角一挑,大笑道:“难道不知我玉公子的规矩?”
“还请阁下移步,家主说,无论如何都要请玉公子上庄一坐。”车外的几个壮汉等了半晌,也未听到玉公子的答话,都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涟漪,什么时候,你也让这些杂碎近我的身了?”玉公子的声音出来,完全没了刚才的慵懒之音。驾车的橙衣少女当即跪了下来,“主上责罚,涟漪定领罪。”说完,她起身,一扬马鞭,对着为首的壮汉就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