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毒素一清,身子恢复原样。付薄雪从来没感觉过这么舒服,看着自己浅粉色的指甲,抿着嘴角开心的笑了起来。
一切就像重新开始一般,凌苍宫的书房秘籍向她敞开了胸怀。
时间一转,已过数年。当初凌苍宫那个腼腆的小女孩,如今早已不见。涟漪依旧一袭橙色纱衣,只不过那纱衣的裁制早已不是当年的摸样。
涟漪走到凌苍宫的药房,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了那里。一身洁白月牙色长袍,一柄碧玉剑柄,上面雕了凤蝶戏菊,栩栩如生。剑柄上,挂着一条长长的红穗,略有风吹过,那红穗随着一摆,别有一番侠骨柔情之感。
“少主,你真的明日就要下山吗?”涟漪上前,看着那人转过头来,望着自己。涟漪的心情,一下就愉悦起来。
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心情,她看到付薄雪的脸,就会想起曾经过往的种种。“我不是我娘,收起你的口水。我已经跟主上辞行,明日清晨准时离开。”
一开口,涟漪的脸就垮了下来。付薄雪冷冰冰的摸样,倒是和主上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全然没有若梅姐姐的温婉。也是,谁让主上愣是将薄雪当男孩子养的。这世间,恐怕还没有这样的女子……
第二日清晨,涟漪早早等在了门口。可是过了一个时辰了,也未见付薄雪的影子。“启明星刚起,她就走了。”玉公子无奈的看着门口傻傻等着的人,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话一出口,换来涟漪的一阵鬼哭狼嚎。
几年多了,付薄雪从未下山过。此次出来,早就已经和身旁的贴身侍卫商量好,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朝(zhao),你会想你师傅的对不?”付薄雪微歪了头,打趣道。身旁的人没有答话,只是麦色的皮肤上有了些许的晕红。“哈哈,朝,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付薄雪使劲拍了拍朝的肩膀笑的乐不可支。
凌苍宫上谁都知道,少主一副冰冷的摸样。笑点却很低,她低的笑点,全都来源于身边这个叫朝的暗卫。
当初少主在山腰上练剑,不经意就发现了闯进来年幼的朝。浑身的鲜血触目惊心,他们至今还记忆犹新。少主用瘦小的身子,硬生生将人背了回来。自己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他们都说,少主重情重义。
结果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的确如此,对待外人从来苛刻,你是没见过那么喜欢金子的人!每次来人看诊,都敲诈的旁人倾家荡产。关键她还不是给人排忧解难的医者,随着她爱财,金里滚和她凌苍宫少主的身份一样在江湖里响了起来。
可是少主却很好,护短的很。这一点与主上过犹不及,甚至更甚。就拿和她一起长大的朝来说,从来只有她欺负人家的分,别人要是欺负朝,那少主就跟炸了毛的公鸡一样,得理不饶人,并且小账是算的噼里啪啦的,绝不放过任何一次宰割别人钱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