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他也很紧张,所以连酒店房间大门都没关好,都没发现,我跟了进去,看到你的状态,和他大打了一场,把他打昏了过去,我大哥当时也在,他怕会出人命,就着人一起把他抬去医院了,你——你当时的状态非常巅狂……我,我承认我当时也喝了一点酒,心情也不是太好,你又太过主动……我借着点酒劲,一时冲动——”
“你,”宋慧乔卯足吃奶的力气,猛地推开他,面红耳赤,声色俱厉:“不要再说下去了,开玩笑麻烦有个限度!”
“怎么你认为我是开玩笑吗?”邹杰高高在上地俯视了她,眼底是不容分说的霸道:“你是我的,一开始就是。无论多痛苦,你现在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邹家。再胡乱折腾,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宋慧乔凝定邹杰的脸,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她的脑海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邹杰将她摁在椅背上,拍了拍她的肩,仿佛是安慰,更如同威胁。
然后,他站起来,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宋慧乔的视线里模糊,连同他身畔的景物一起,象一团已分不出色彩的浆糊,混乱地溶进她的眸中,一如她的思绪。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脑海中才渐渐的集中出一个可以称之思维的东西,象混沌里闪出的一滴发出脆响水滴,缓缓汇聚。
同一个错误的夜晚,却有两个版本的故事。听起来相似,实际相去甚远。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一个?!
真真太可笑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荒唐的事,她想笑,然则实际上她更想哭。
也许,她该找邹杰再对质,确认一下。她不能让这两兄弟糊弄着玩。
他们之中的一个,终有一个说的是假话,却意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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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等了几个小时,邹杰始终难见身影,这使她想起初婚时光。那段时候,她夜夜空房,只不同的是,她那时毫不在意,不必在等待中感受时间熬人。
夜华如水,流光朦胧如盖,宋慧乔立在窗前,任清风拂动脸庞,眯眼凝望远树依稀如被浓墨浸透,此起彼伏,如烟似黛。
宋慧乔转回眸,邹杰不回,她也无心入睡。也许,她该出去走走,让夜的冷风吹一下她此刻还在发热的头脑。
如是想时,她已移动脚步,向着门外步去。
白天时迎来送往,喧闹的邹家,此刻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尤其今天,想必是都累坏了,虽不及十一点,可楼层上下都见不到几个人影走动,只有照路的灯,在寂寞地发散亮光。
宋慧乔轻脚步下楼梯,才到正厅门首,打开门,便见邹父及邹母步上台阶,正欲进来。
错愕中回避不及,宋慧乔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爸、妈。”虽然它不是他们稀罕和爱听的,然后恭敬地站立一边,等他们过去。
邹母没出声,邹父此次却极其意外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