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经陷入昏迷,可以开始了。”一个女助手开口道。
“不要……不要……不要……”迷蒙中楠可可听到这句话,他们要开始了吗?
不……不……不要……她的孩子……
拼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楠可可趁他们放开了她绑着的脚,猛地乱踢着。
几个人惊讶的看着她的举动,都完全没有想到,她居然还可以挣扎。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你们如果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如果她注定保不住腹中的孩子,那么她就陪宝宝一起走。
几个人相互对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用死来威胁他们。
这该怎么办?
看她一脸坚决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万一她真死在手术台上,门主那边该如何交待。
门主只是让他们拿掉这个女人的孩子,可没说要她的命,如果她真死了,他们可能会受掉牵连,‘黑暗门’的处罚手段他们几个想起来都会全身发抖。
“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放开我……”处在死忙的边缘,楠可可反而没有了畏惧。
原来人一心想死,就什么都不怕了……
宝宝……你一定要坚持住……是生是死……妈妈都陪着你!
几个人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该继续做手术,还是……
“她真的好可怜,我们放了……”那名叫菲儿的女子被楠可可拼命保护孩子的模样感动了,忍不住小声提议。
她的一句提议还未说完,就被另外几人恶狠狠的眼神给吞了回去。
另外几个下手,纷纷看向为首的男人,示意他该如何处理。
“你们看住她,我去去就来。”为首的男人蹙眉看了楠可可一眼,转头离去。
男人关上大门,走向门外,无人的走廊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显阴森,男人打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男人整理起身上的行装,恭敬的开口:“门主!”
“交待的事,办完了。”黑暗的一角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还没有……”男人笔直站立,不敢有一丝待慢。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询问声再度传来,却让人感觉声音里有了一丝冰冷。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死都不肯合作,她说如果我们要想拿掉她的孩子,她就咬舌自尽,属下看她不像是在威胁我们,如果真的开始手术,那个女人真有可能寻死,所以属下等人也没有注意了,如果她真的想死,该怎么办?”男人如实陈述着。
“哦,她真这样说?”男人淡淡开口,让人听不清他是怒是喜。
“是!”
“门主……您说该……”男人小心询问着。
“我们走,那个女人我要亲自去会会她。”
黑暗的角落攸地站起一名高大的身影,男人动作敏捷的迈开步伐。
反正都是要让那个女人看见自己的,不如现在就去,看她是否真的为了那个孩子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楠可可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老天,她快撑不下去了……
不行……不可以……她不可以睡……
她要保住她的孩子……
不可以睡!
努力睁开眼睛……
为什么她觉得四周又恢复了安静,那些人为什么突然都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过……
难道真是她的幻觉吗?
蓦地,楠可可又开始紧张起来……有人朝她靠近……
是个男人……
这人的身上有着她熟悉的味道……像是他的味道……
天啊……为什么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听说你想用死来保护你的孩子?”低沉而又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楠可可头顶想起。
是谁……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连他的声音她都觉得如此熟悉……
想睁开眼,可是终究没有睁开……她的头太昏了……
楠可可知道,她会这样是因为他们给她打的那一针。
“你是谁?难道你也想打掉我的孩子……不可以……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意识混乱的楠可可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男人的手苦苦哀求,苍白的面颊泪水纵横。
直到握住男人的手,楠可可才发现她的手原来已经解开了。
天啊,这是人的手吗?
为什么比她的手还要冰凉。
男人被楠可可握住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被男人甩开了。
男人深沉的目光紧紧锁住躺在手术台上的楠可可。
男人嘴角冰冷的轻笑,但只有他清楚心底深处的某一处最隐晦的角落被挑起。
他看过她的照片无数次,下属对她的调查也有很多次,但都没有亲眼见到来的震撼,没有人告诉过他,她是这样的女子。
男人的冰眸渐渐聚光,射出奇异的亮光。
“你想保住这个孩子?”冷冷的火焰在男人的眼中焚烧。
微掀了掀眼睑,楠可可拼了全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神智涣散的她只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可是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她的头好沉、好重。
好难受呵,她似乎连掉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我……你……”楠可可一发声,喉头便如刀在割似的遽疼著。
“救……救救我的孩子,不要打掉他……”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声如蚊蚋的勉强说出几个字。
盯著她微微颤动的两片唇瓣,男人的神情愈形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