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听后面的话,她继续向前走去……
原来是这样……
是这样。
是他害死了她的全家……
是他毁了她全家。
夏夜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灌着酒,在他的面前桌上放着今天轰动全球的新闻。
仰头将杯中液体倒入口中,他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起他看了不下数遍的报纸。
怎么会这样?
楠中天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夏夜的脑子如火烧般的痛,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这样的代价也太巨大了。
那个女人,看到这样的新闻会有什么反映,会不会恨死他?
会不会觉得是他逼死了她的全家?
老天,他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怎么会这样?
就算他想要收购中天也不想以人亡为代价。
那个女人,现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还不出现?
难道她想明哲保身?
她不是最孝顺的那一个吗?不是为了她父亲什么都愿意牺牲吗?
为什么现在她父亲都死了,她还是不出现?
难道她以前那些都是假象,她根本就不顾自己家人的死活?
难道她现在躲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和沈逸飞正在风花雪月?
“该死!”夏夜绝望地嘶吼,狠狠地捶着桌面泄愤,其力道猛得使他的拳头渗出了斑斑血丝,但是这点皮肉之痛根本比不上心底的锥心刺痛。
“夜,你在做什么?”刚刚回家的夏心看到他红肿的右手,紧张的开口。
“没事……”夏夜将手从夏心手中抽出。
“你……”夏心的眼睛看到了桌上的报纸,立刻,计上心头。
“你看那个楠可可也真的,自己家都这样了,她还躲着不出来,真没良心,夜,说不定她是和沈逸飞跑了。”夏心幸灾乐祸的贬低着楠可可。
夏夜闻言,脸色更冷了。
看到夏夜没有说什么,夏心以为他是在默许自己接着说,于是:“夜,她走了就走了吧,像她那种不要脸女人跑了到好,这世还是会有很多人……爱……”
“闭嘴!”不要说那个字,不准说那个字。
那是这世上最令他深恶痛绝的字眼,就为了那个字,他被伤得有多重。
“夜……你,你怎么可以……凶我……”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再次凶她。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话,请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夏夜冷冷的开口,他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
“你……好……好!”夏心气愤的咬着牙,转头向外跑去。
好你个楠可可,又是因为你!
就见在空旷的街道上,一部黑色跑车疯狂奔弛着,速度之快,令人不禁为车内主人提心吊胆,但车主人却没有丝毫停缓的打算,只是更加速的飞奔而去。
夏心将车速调掉极点,她要借由车速的快感来麻痹自己。
多么可悲啊,她爱了他这么久,费尽了心思才可以和他在一起,可是那个女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进驻了他的心口,这可恶气叫她怎么咽得下去?
今天,就连她都已经背叛他了,他居然还为她来凶她!
凭什么?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她一定要报复,她要让那个女人被千夫所指,她要让那个女人背付一辈子的骂名,永远也翻不了身!
越想越气,夏心再次提速。
“失踪呢?”尼森阴寒着脸,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气。
“门主,是属下没有看护好楠小姐,属下甘愿受惩!”那名叫暗的男人跪在地上,刚毅开口。
“你应该知道你的处罚是什么?”尼森冷冷开口。
“门规第十八条,凡保护人员不利者,自断右臂。”男人面不改色的开口。
“很好,你还记得,那就开始吧!”
“是!”那名叫暗的男子拨出刀正欲向自己的右臂砍去……
“等等,看在你忠贞不二的份上,今天就暂且饶过你,现在你马上去把她给我找回来,如果这次再有差错,直接处以极刑!”尼森站起身来,目光冰冷的开口。
“是,属下一定在门主今晚回美国之前找回楠小姐。”
楠可可麻木的走在路上,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从白天一直走到天色渐暗,她也不知道她走的是那条路,或者说她现在根本就不认识路。
楠可可缓慢地走着,仿佛她的人生就要在这行走中结束。
她就这样轻飘飘地走着。
耳膜持续地轰轰作响。
残酷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那血淋淋的一幕。
所有的真相都明朗了,为什么他们会死……
她终于知道答案了,可是这样的答案让她不敢去面对。
为什么他要毁了她的全家呢?
绝望无止境的扩大,她的路该怎么走,她该怎么活下去?
什么都没有了……
她现在可以说是家破人亡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场痴恋,竟然换来这样惨重的代价。
那个男人——夏夜!
苍白的脸上,她居然没有泪痕,对于那个男人她有什么好哭的。
想到那个高傲狂妄的男人,楠可可此刻的心中充满了冰冷的恨意!
她恨!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她相信自己可以直接贯穿他的胸膛。
她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