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他们是什么来头?”楠中天闭目思索。
“不……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个个身手不凡。”
黑衣人……个个身走不凡……他们是谁?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走夏心?她为什么又回去了美国?这些事情有关联吗?
到底他们是敌是友?
“属下有罪,请主人责罚。”男子希望主人看在自己过往的功劳上,可以让他将功补过。
“你……要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楠中天幽幽开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双腿抖得站不稳,脸色宛如失血过度般苍白,“主人饶命,夏心她根本就不是夏之晋的女儿,她有把柄在您手上,就算她被夏夜救活了,相信她也不敢乱说什么。”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楠中天冷冷开口。
“是、是!”男人点头如捣蒜。
“你听着,你现在马上开始监视夏心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这一次你若再敢骗我,我会让你全家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属下不敢……属下再也不敢……属下这就去……”男人几乎是用爬的离开现场,一条小命总算保住了。
恶狠狠地将桌上酒杯往墙上一丢,瓶子应声碎裂。
这个夏心,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看来他得亲自去会会她,也不知道这五年来她过得好不好?
她居然没有死,真是命大啊!
到底什么人会去救她呢?难道她也有什么秘密自己不知道?
事情越来越乱了……
在楠中天离密室后不久,攸地,一个身影从阴暗处站出来,缓缓的走入灯光下,美丽的脸庞在灯火映照下仍旧显得抑郁。
楠晶晶站在阳台上,双手扶着栏杆,手中把玩着她与夏夜订婚时带过的戒指,唇边似回忆到什么,勾起一抹笑意。眼珠却漆黑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
没有想到,她的父亲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还要残忍,还要无情。
原来他早就开始设计夏家了,五年前……也许更早……
为什么?他和夏家有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
还有那个夏心,她是什么人?父亲为什么要杀她?
她不是夏之晋的女儿,父亲怎么会知道?
难道……
难道她是父亲找来设计夏家的棋子?
也许,她会成为自己的盟友。
自从云飞帆那个胆小鬼离开后,她一直找不到合适人选,看来机会来了。
这个夏心,看来是要见一见了……
缓缓带上戒指,楠晶晶笑了、笑得很甜、很甜……
属于她的幸福应该不远了,他就快是她的了!
只要能够和他结婚,能够将他的名字和自己维系在一起,她愿意付出一切……
月光从半圆形的窗户照射进来,给冰冷的医院长廊洒上了一片银粉,四周很静,幽暗的月光更突显医院的冰冷。
攸地,寂静地长廊上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缓缓从前方走过来,沉稳的脚步声踏在地面上寂静无声,有如森林中漫步的野兽,每一个步伐都是优雅的。
毫不迟疑地打开一间病房,身影从黑暗中走了进来,他缓缓转过来,幽暗的光影笼罩他的面容,戴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部分脸庞,只露出线条性感的男性薄唇,以及一双散发冷冽光芒的冰绿色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魔性的光芒。
冰绿色的眸光紧盯着躺在床上的病人——夏心。
她静静地躺着,脸上罩着氧气罩,手腕上插着输液的管子,液体一滴一滴地流淌进她的身体,旁边摆放着心跳记录仪,证明她还活着。
走近夏心的病床前,冰冷的绿眸波澜不兴,黝黑的大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根银针,男子将银针毫不流情地刺进夏心的皮肉中……
墙上的时针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来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夏心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褐色的眼眸如一潭深泉,让人无法看透。
一眨眼,便对上一双冷酷无波的眼眸,没有惊愕,也没有慌张,她只是淡然出声:“我就知道你会来。”
男人冷漠的眼神透着说不清楚的感情凝望着她:“你不要命吗?如果我不出现,你随时会死!”
夏心坐起来,一缕月光洒在她身上,照亮了她清冽如泉的眸子,只是现在的眸光有些黯然,“我别无选择,楠可可在他心中的地位比我想像的要重得多,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不会回来,更不会注意到我。”
男性的薄唇紧抿着,有几分审视的意味,“你是否太在乎他了?”
“是,我在乎他,甚至你可以说我爱上他了!明知道不能爱,可还是爱了,请原谅我不能做到和你一样冷血无情,毕竟,我和他有着十年共同的回忆。”夏心平静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虽然彼此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却是她用生命来守护的人。
对他,她从不欺骗!
沉默了很久,男人淡淡开口,“我能猜到,让你去夏家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想到了,毕竟,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心儿,你记住,你可以爱他,却不可以沉沦,不要忘了我们的使命。”
两人的眼眸交缠,眸光中同时闪烁着痛苦的回忆。
往事难忘,往事难忘啊!
手指刺进柔软的掌心,带来一丝疼痛,夏心眼眸里流露出痛楚,她转过头用以掩饰自己曾受到的伤害,“朗,你放心,我不会忘,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