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的几欲碎裂;恨,恨不能回到当初!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可是,发生的事情终是事实!
他伤害过她是事实,可是,为何此时,他竟然无耻的再次萌生了想要将她拥有的念头,他知道,他没有资格,他知道他没有机会,可是,当看到她失去了对过去的纷潮记忆时,他的心中竟再次生出了侥幸与希望。
如果,她永远都不能恢复记忆,他是否可以将她占有?如果,她永远都没有那痛彻心扉的一段记忆,没有对他的恐惧与恨,他是否不家希望与她再续前缘,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她?
也许只是他自己的自欺欺人,也许,他的希望很快就会粉碎,也许,这些,都是他可耻的奢望,只是,为何?纵然是她失去了记忆,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还是流露出了那种至极的恐惧与浓浓的痛意?
为什么?
纵然你失去记忆,还是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当真永远没有希望了?
夜蓝的心狠狠的痉挛了。痛的鲜血淋漓。
小紫啊,他的小公主,是他亲手毁了她,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是悔?亦或恨?
枪声已止,场中却是一片诡异的安静,一行行清泪滑落,夜冬沁不知是恐惧还是痛苦,扶着莫林的手渐松,她只觉得头,撕裂般的疼,那零碎的片段,血腥残酷的片段电影回放般闪过脑海,双手紧紧抱住头,惊恐的瞠大眼眸,黑色的眸逐渐转为深紫,而,那始终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噩梦,正在一点点侵噬着她,依稀记得,那蓝色的少年,举起手枪,脸上带着残酷冰寒的笑,对那慈祥的女人,与威严的男人那对称作是她的母亲与父的夫妻毫不犹豫的开枪,鲜血染红了她的记忆,破碎了她美好的梦。
“不……”
凄厉的嘶叫声,歇斯底里,血泪满腹,口中忽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身子缓缓倒下!
“沁……”
莫伶硬生生的撑起身子扶住夜冬沁,背后的枪伤,血流如注,可是,身上的痛,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看看夜蓝,心中一切了然,他知道,有一种痛,一但深入骨髓,纵然是失忆都无法抿灭,所以,他知道,就在他晕倒的一瞬间,他在心中发誓,他一定要亲手杀了夜蓝,一定!
一双人儿的晕倒,始震惊中的南宫默回神,托住二人,急着大吼,“晴天,送医院!”
“是,大哥!”晴天惊讶的看了夜蓝一眼,一丝杀意忽闪,这个人,定然不简单,他究竟是谁呢?
南宫默与晴天两人将莫伶和夜冬沁送走,查尔也快速跟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有责任负责。
两条身影掠过大街小巷,一前一后,诡异的闪入隐僻的胡同里,拿下白色头罩,一头金发与碧色的眸显出,一张俊脸因为过分的消瘦而显得骨骼突出,只是,那熟悉的容貌……
“伊,真没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失手了!”
后面那人依次摘下头罩,手套,鞋套等等,语气中满是遗憾与愤恨,露出与前者相似的清奇的脸,与碧色的眸。
“你说我没用?你自己呢?霍奇,你不是一向自负自己的身手厉害吗?当时你为什么不开枪?布鲁斯那个人渣就在眼底下。”
叫做伊的眼神一凌,狠狠瞪了霍奇一眼,拍拍双手,想起那危险的一枪,他依然心有余悸,浓浓的思念如潮水般翻滚开来,眼中的惆怅紧紧纠结,那拥有一双血色眼瞳的人是谁?为何沁沁看到她会有那般反应?太不可思议了,转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同伴,转身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她就是你日夜思念的心上人?我说的那个救过我的女孩就是她。”
霍奇的不平与愤恨渐渐平息,语气冷淡的说,只是,那一丝隐约忽闪的感激还是蕴藏于眼底,“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去看她,她有那么多人在身边不会有事的,但是,你一但暴露,后果你知道的。”
浓浓的痛意弥漫,却还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去看望她的步伐。
“南宫先生,请相信我们,让我们照看小夜,这袭枪袭事件,我用我作为王子的名义起誓,我定会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给您一个交待,只是,您已经三天没有休息过了,让我来照看小夜,您去休息吧。”查尔诚恳的看着南宫默,这个男人呀,真是令人又敬又无奈。
这三天以来,南宫默,不断的往来与莫伶与夜冬沁之间,只是,莫伶已醒,而夜冬沁,却仍在昏迷。
“对啊,大哥,你都三天没有休息了,沁沁姐有我照看就好了,只是,劳烦别人,就算了吧。”晴天瞥了查尔和布鲁斯一眼,嘴巴一瘪,有些敌意。
“晴天,不要失礼,去吧,这里有大哥,你去陪莫伶!”
南宫默头亦不抬,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话,也没有一点语气波澜,双手紧紧抱着夜冬沁的手,三天以来,除了看望莫伶的时间,其他时间都一直没有松开她一丝一毫,一直对着床上人儿低语。
晴天眼中一湿,眼泪几欲脱眶而出,他心疼啊,心疼这两个人,相处十年,却偏偏不能圆满。
有些颓废的走进莫伶的病房,眼睛红红的,眼泪却终是克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晴天?”
莫伶微讶的唤了一声,晴天居然哭了?
难道,是沁沁出事了?
想及此,莫伶眼中一慌,挣扎起身,“晴天,你哭什么?告诉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