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啊?
目光看到已经断了的,静静落在地上的黑绳,乍然想起那枚钻戒,对,是项链,夜小姐把永恒之戒变成项链,送给他了,项坠,对了,项坠弄到哪里去了?
还,还有,还有夜小姐,想起了之前夜小姐那受伤的反应,他的心猛的巨烈的,不断的抽痛着,直觉得身体一阵阵的痉挛着,痛的,难以呼吸。
他又令夜小姐伤心了。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觉得全身发冷,爬到地上,寻找那只不知掉到了哪里的项坠。
“夜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的,我喜欢你,我不是讨厌你的触碰,我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莫伶喃喃自语,目无焦距,一点一点的寻找着。
而夜冬沁,同样也是不好受的。
从莫伶房中出来的一刹那,眼泪便汹涌而出了,她感到了羞辱,感到了被伤害,被否决,被不信任的侮辱,心头堵的发慌,她不知她为什么哭,到底为什么哭,只是因为莫伶的反应吗?只是因为他对她的不信任与恐惧感吗?
有必要吗?
她以后不靠近他便是,她的一片好心,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能理解?
不知自己为何为这个少年而落泪。
很久很久,几乎是挪动了所有的家具,莫伶在柜子底下找到了那枚闪闪发亮的项坠,不,是永恒之戒,含泪,握在手心,紧紧的,夜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不是故意的,眼泪籁籁落下,窝坐在原地,久久不动。
一夜,莫伶都不安着,愧疚着,自厌着,害怕着,明天,夜小姐会怎么对他,会不会不要他,会不会赶他走?
同样,这一夜,夜冬沁也没有睡,她在思考着,少年出现的这几天,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一直不喜别人的靠近,可是,至从这个少年意外来临,她的生活便乱套了。
乱了,一切都乱了。
可是,夜冬沁又怎知,在她为少年戴项链的那一个过程,若不是那少年还有一丝理智存留,或许,她早已,命丧他手。
她又怎知,项链,对少年意味什么?那会使深受伤害少年联想到一些什么?那使他想起的过去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在烈火里打滚,他在死亡的边缘上挣扎。
她不知,所以,她与莫伶的误会就这样形成。
是她太随便了吗?
是的,是她给予他的伤害,他害怕,是有道理的。
突然觉得自己是无耻的,是自以为是的,她凭什么认为,凭她这几天以来对少年照顾,就要让他忘记她对他的残酷蹂躏?
不怪他,怪她,怪她的自以为是。
天亮了,夜冬沁去冲了澡,洗了头发,换了衣服,下楼,走进厨房,准备早餐,为莫伶,将早餐放到餐桌上,然后又准备了一叠现金,放在餐桌上,还有,家里的钥匙,又写了一张纸条:“莫伶,我有事出去了,我留了现金,如果中午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解决午餐”。
然后,她出了房间。
而此时,少年已经因为哭了一夜而昏睡过去。
夜冬沁托着疲备的身子来到公司时,大家已经上班了,前台小姐看到她礼貌的打了招呼,她微微点头回礼之后,便进了,上楼,直接朝默的办公室里走去。
迎面而来的是欧秘书,“是夜小姐?”欧秘书满是敌意的盯着夜冬沁,夜立沁没有多余的精力与她周旋,径直无视掉她,继续朝前走去。
“你站住!”欧秘书尖锐的叫了一声。
“欧秘书,你在做什么?”被人冷喝一声,欧秘书朝声源看去,不禁面色一变,流露出些许惧意。
欧阳飞云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夜冬沁,冷眼瞪着欧秘书,“滚!”
顿时,欧秘书的眼泪便‘哗’的一涌而出,转身跑进南宫默的办公室。
“沁沁,没事了,进来吧!”
欧阳飞云神情柔和了下来。
夜冬沁点了点头,与欧阳飞云一起走进默的办公室。
南宫默看着哭着跑进来的欧秘书很是不解,“怎么啦?欧小姐?”
“呜……”欧书莱呜咽一声,便朝南宫默怀中扑去,南宫默神色一凛,侧身躲开,欧书莱就那般直直扑在了南宫默身后的沙发上。
欧书莱哭的更汹。
“欧小姐,请问你到底怎么了?是工作不适应吗?如果是的话,我想,你去你爸爸公司会更适合些!”
“呜……”欧书莱一听南宫默要赶她走,顿时哭的更凶,她才不要回到爸爸的公司,她看上的是南宫默,他多金,有权有势,单身,年轻有为,气宇轩昂,风度不凡……
这样的人,不把他搞到手,她怎么能就此放弃?
都是那个可恨的女人,夜冬沁,她绝不会放过她!
“欧小姐,如果犯了错,接受不了被上司训斥的话,那么,请你现在,立即,走人,工资会发给你,总共十八天,一天也不会少你的。”南宫飞云厌恶道。
“不,我不要!”几乎是声斯力竭的大吼。
“滚,不管你是谁的女儿,都给我滚出公司,沁沁集团不须要你这样的垃圾。”本来就心情不爽夜冬沁,更是没有好语气。
将锚头指向欧书莱,她只是须要一个出气筒,而欧书莱,很不幸,她偏偏自己撞了上来。
“你是什么东西,贱女人,你这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