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默,你的意思是说,这姓艾的有‘那方面’的嗜好?难不成,这姓艾的调戏了莫伶?因而,被人家大下了杀手?”飞云当即便大笑出声,声音之洪亮,整层楼都能听的到了。
而不巧的是,偏偏,‘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夜冬沁与莫伶双双跨出,飞云那爽朗洪亮的声音便传了来。
本来一副小绵羊般满足的偎在夜冬沁身边的莫伶,顿时身体一僵。
夜冬沁唇角微微抽了抽,在看到莫伶黑了整张漂亮的小脸时,硬生生的收了笑,拉着莫伶,一起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看到夜冬沁与莫伶,在场三人皆是微微一愣,“沁沁,你怎么来了?”南宫默吃了弹药般,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有些惊喜,有些意外,目光微微扫过她与莫伶交握的手,心中发酸,面上却仍是笑的暖如春风。
夜冬沁笑嘻嘻的松开莫伶,走到南宫默身边,“怎么,默不想我过来?”
“你说呢?”南宫默微笑着,宠溺的点了夜冬沁的额头,另一手却是自然亲密的揽住了夜冬沁的腰,双双坐了下去。
莫伶看在眼中,心中吃味的紧,隐含妒意地目光朝南宫默投出一瞥,不自觉的咬紧了唇。南宫默感受到了来自于莫伶的眼神,微微一顿,继而却更加亲密的搂紧了夜冬沁。
而莫伶见状,那本来因听到了飞云的取笑而黑着的一张脸,此时越发的冰冷了下来,那眼里的一片怒火,足以将在场的几人焚烧,怒意翻滚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飞云身上,顿时,刚才还笑的一脸不羁的飞云当下便僵了一张俊脸。
或多或少,他们对于翼者都是有着十二分的忌惮的。就是蓝宸羽也不敢在对待莫伶的态度太随便,就是开玩笑也是谨慎的很,他可不信,翼者会看在姑妈的份上就对他另眼相看了。单拿昨夜翼者杀人的那种手段来看,怕是惹怒他,他就完全失了理智,比发了狂的凶兽更令人心底发寒,真不知,昨晚沁沁是怎么面对他的。
飞云现在是一万个后悔,看莫伶此时看他的眼神,他也知道,定是他刚才那肆无忌弹的话正巧被正主听了去了。在背后论人家长短,还说人家笑话,本来就是不对的,这下,被莫伶一瞪,他只觉得不安,惭愧,尴尬,又感到了来自于莫伶莫大的压力。
莫伶的怒气,夹杂着浓浓的煞气,令本来办公室平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低沉起来,一旁与南宫默聊天的夜冬沁也感觉到了异常,不禁注意了过来。
莫伶瞪着飞云,也不说话,好半天,才将满含怒气的目光从飞云身上移到矮几上,入目,报纸上那清晰血腥的照片,令他微微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纹,“侮辱我的人,只能是这个下场,同样,看轻耻笑我的人……”莫伶这话说的极轻,极缓,目光缓缓的定格在了飞云脸上。飞云只觉得整个面门一寒,不禁开始汗毛倒竖。
一看这个情形,夜冬沁不禁急了,飞云的话,她也听见了,只是一句玩笑,并没有别的意思的,没想到,莫伶当了真,一下子,她也急了,莫伶敏感的心性她是知道的,刚才飞云那句话,或许对于常人来说那顶多只能算是一句玩笑话,可以一笑置之,可是,对于莫伶……思及此,夜冬沁急忙起身,来到莫伶身边,一把握住莫伶的手,板过他的身子劝说道,“莫伶,不能当真的,飞云他只是无心的开个玩笑,并不是看轻耻笑你,他没有恶意。”
莫伶在认真听夜冬沁说话,手中却是不动声色的反握住了夜冬沁的手,紧紧的。
众人不禁暗暗都将心吊在了嗓子眼儿。
莫伶咬着唇,定定看着夜冬沁,眼中的怒气渐渐平熄,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话,“嗯,我知道!”
他只是生气而己,他并没动杀念,那家伙是夜小姐的朋友,他就是再生气,也没有对他生出杀意来,只是生气而己。
莫伶已经恢复正常的神色,看了眼夜冬沁被自己太用力握的有些红的手,心中一疼,就放松了力道,夜冬沁也不放在心上,反手握住他的。莫伶对此心中一暖,便柔顺的任夜冬沁握着了,微敛了眸,不再看众人。
飞云是有几分赧然的,片刻的沉思之后,他便起身,道,“莫伶,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随便开玩笑,不过,我的确没有侮辱看轻你的意思。”说罢,认真的鞠了一躬,以示真诚。
莫伶微微一愣,这个家伙到是蛮大方的。
曾经得罪了他,向他道歉求饶的人不少,可是,那些人是无法与眼前这个家伙相比的,眼前这家伙并不是怕得罪他而向他求饶,而是态度真诚的向他道歉,他气度洒脱,没有一丝造作之意,莫伶对他的坏印象也由此稍稍有了些改观,看来,夜小姐的朋友都非等闲,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夜小姐的朋友吧。
“没事!”
对于人家真诚的道歉,莫伶轻声的回应了一句,本来就没指望莫伶理会他的飞云,听了不禁微微一愣,一时,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以往与夜冬沁在一起,莫伶都是禁锢着自己的性子,不表现出来,就是受了欺负也不会有所发作,但是,至从,他告诉她,他的身份是翼者之后,他便时有时无的表露出他强势的一面,而,从昨夜那血腥事件之后,那般凶残杀人的他,夜小姐都没有怪责害怕,他就更是彻底的放开了自己的性子,微露锋芒了。
得到了莫伶的回应,飞云有些微微脸红,想他欧阳飞云,什么时候给人道过歉,今天来了这么一出,还真有些适应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