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容晴拿起地上的银针猛的刺在了容依的前胸处,那里骨髓本就多,血霎间顺着针孔处溅了出来,容依那一声犀利的叫声能划破天际般。
“容依,不要再跟我嘴硬,你嘴再硬也硬不过我的刑具!”
“绿碟,我们走,把她关这,让她好好享受享受这里吧!”容晴丢下银针,说完便带着绿碟走出了密室,随即便是一声关门声,阴暗的密室里就只剩下了容依一个人,她的双手双腿依旧被绑着,而且全身几乎都被针扎过,身上的衣服俨然已经成了一件血衣,容依躺在冰凉的地上冷笑,她知道她会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活活折磨死的,不然那个女人不会甘心。
现在的容依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容晴不会给她饭吃,不会给她水喝,而且这样的折磨不出几天她就会死,容依笑了,那样凄然的笑着。
“逸风,难道我等不到你了吗?”想到这里容依的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心痛远远超过了身上的痛,她更是懊悔,“容依,你就是笨,你就是没有脑子,乖乖听逸风出宫等他就好,为什么想留在皇宫里,又为什么要管那么多闲事?”容依悔不当初,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这次容晴把她藏在这儿,已经折磨成了这样,她不敢奢望还有谁会来救她?
容依无助的躺在那儿,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整个屋子此刻伸手不见五指,那带着血和冷水的衣服像是一把刀刺着她的胸膛,风像是无孔不入的,似要把她给撕碎,她很痛,很疼,她想哭,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她想动,一动却是要命的疼,她无措无助!
她只能笑,带着泪的笑意,她在想,在想她如果这次死了,多少人会心疼,多少会高兴?
莫名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秦逸风的名字,还有那个久违了的萧邵谦,想到那个一根筋的闷冬瓜和那个臭小子她突然很会心的笑了:“闷冬瓜,想不到那天的离别就成了永别,早知道是这样我不顾一切也要陪你去砚山,还有萧邵谦,你现在应该很怪我吧?进了皇宫都没有再理你。”
容依看看自己这个样子,再次的自嘲的笑了:“容依,你死相一定很难看,希望那个毒妇把你的尸体丢出去才好,不要让逸风和邵谦看到你死后的样子,不能,不能……”
容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微弱,微弱的连自己的听不到,风声,只有风声……
夜悄然的过去,这一夜对容依来说是很死祭的一个夜晚,可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很愉悦的晚上,至少萧子夜是这个样子,一早起来就想去找容依的,可是想想她可能还不起也便把那个念头沉了下去。
可到了晌午容依还是没有出现,这么久的习惯来说容依并不是一个很爱睡懒觉的人。
“容依呢?今天怎么没见她?”萧子夜终于忍不住了,便问了杨翎。
杨翎有些鬼鬼的一笑:“太子若是想见她奴才可以去叫!”
“不必了!”萧子夜却又制止了杨翎,“说不定她还在睡觉,就不要去叫她了,父皇和母后不是快回来了吗?你让那些奴才们都好好把皇宫打扫一下,准备准备。”
“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杨翎带着奴才那样有些贱贱的笑。
萧子夜一愣,鬼鬼的指了指杨翎:“你小子果然想的周到!”
杨翎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后没有说话,又看了看天色萧子夜还是忍不住了,便说:“那你就把容依叫起来吧,就说本太子想跟她下棋了。”
看萧子夜还是那个心思杨翎又是一笑:“知道了,太子。”
杨翎领旨去找容依,可是去了容依的住处,她的床被都没有动过,显然昨夜没有在这里睡,杨翎又询问了和她同房的几个侍女,得知容依昨晚根本没有回来,杨翎一个皱眉,想着什么?
“太子,昨晚容依根本就没有回她的住处。”杨翎忙去告诉了萧子夜,萧子夜听后眉头一皱,问说:“没回来?那她去了哪儿?”
“不知道,那些侍女们都说昨晚没有见过她。”杨翎好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萧子夜不知道,但他却知道现在有人想要容依的命。
“那她去了哪儿?这个小丫头肯定哪儿又贪玩去了,等她回来本太子就给她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好好的治治她!”说话间萧子夜的脸颊带着笑意,可是杨翎却笑不出来,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不会那么不懂事,不可能一个人跑出去玩到现在还不回来。”杨翎脸色很是阴沉,看到他这个样子萧子夜脸上的笑意也僵住了:“那你什么意思?”
杨翎眼眸微微的缩动了一下,他忽而想到了秦逸风,秦逸风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会不会去他那儿了?
“太子,您等一下,奴才去去就来。”
“唉,你……。”萧子夜叫不住杨翎,他已经跑了出去,看杨翎那个样子萧子夜也开始心慌了。
杨翎快步跑到秦逸风那里,房间是关着的,显然没有人来过,他的眉头更紧:“难道是容依出事了?他们真的那么大胆,在皇宫里动手?”
杨翎的心开始砰砰直跳,虽然害容依的不是他,但是他也有责任,他转过身想着事情往回走,心里的那种预感越来越强,走到那个假山处他忽而发现了一件东西,急忙捡起来:“这不是她的发簪吗?”
那是昨晚容依挣扎的时候留下的,杨翎再看看周围的花草,很明显有被践踏过的痕迹,杨翎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