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快,快给她看看。”秦逸风将容依轻放在床上,很是急迫的拉过那个老太医。
看着那些赤一裸的伤口,伤口显然已经伤了好多天,而且已经血瘀红肿,很是吓人,那个老太医一皱眉:“她伤的这么重怎么现在才看大夫?”
面对老太医的这一句责备,秦逸风和杨翎都不禁垂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老太医很熟练的把脉,而且望闻问切的熟练程序,把完之后他的眉头紧锁。
“怎么样?”秦逸风很是紧张的问。
“她现在太虚了,失血过多,严重贫血,再晚一天她命就没了,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就会留下后遗症,她伤的这么重近几个月是不可能好的,我先开几服药给她喝着,能不能痊愈要看你们照顾了。”
“多谢了,太医,这边请。”秦逸风一项很绅士,先引着老太医到了桌前,给他拿好了纸笔,写好药方之后便拿给了秦逸风。
“一天三次,别间断了,这是一些外敷的药,还有纱布,老夫不便给她上药,你们就代劳吧。”老太医将受伤的药方、药和纱布都交给了秦逸风。
“恩,知道。”秦逸风自然会做到的。
老太医拿着他的行头刚要走,杨翎一个冷眉拦下,很是凶恶的提醒:“今天的事不要出去告诉任何人,就当你没来过,也没有见过这位姑娘,不然的话……”
“我知道的,杨公公。”那老太医有些害怕,忙答应着。
“行了,你走吧。”
“唉。”老太医忙拿着行头走出了房间。
秦逸风回到床前,看着容依这个样子他真是心如刀绞,她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白纸,遍体鳞伤,分不清的血和肉,看着她这个样子秦逸风的拳头攥紧,目光中那样的狠:“到底是谁把她折磨成这样?”
在秦逸风脸上一般看不到愤怒的表情,此刻的他却甚是吓人,恨不得将伤害容依的人碎尸万段,杨翎何尝不是呢?但是为了容依他只能先劝住秦逸风。
“这个仇是一定要给她报的,但不是现在,眼下是要好好地照顾她,就交给你了,我已经走开太久了,他们会怀疑的,我要先走了。”
秦逸风强制着将火气压下去,点了点头,杨翎又看了容依一眼,也很是心疼的叹了口气,再次的对秦逸风嘱咐说:“千万好好照顾她,她再也经不住任何折腾了。”
“我会的。”秦逸风的照顾那绝对不是一个无微不至能形容的。
有秦逸风在杨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只希望容依能早点好起来,不然他的良心会很不安。
杨翎再次的看过了容依一眼,而后走出了房间。
杨翎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容依和秦逸风,看着容依的全身秦逸风真是心疼的要死,恨自己恨得要死,很轻柔的捋了捋容依额前凌乱的头发,而后便很是轻的帮她擦拭着脸,那脸颊丝毫没有血色,一点生气都没有,只留了那一丝微薄的呼吸。
秦逸风不敢碰她,生怕一碰她就会疼,他也不敢看,怕看了她的伤口他会克制不住那种恨,他捧起她的手,手腕上那道血痕那么醒目,秦逸风看了看容依,她好像没有要醒的意向,他便很轻的擦拭过她的手腕,而后给她上药包扎,右手腕包好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包好左右。
再看看她的身上,真的无处下手,那件血衣在帖服在她的身上,他必须想办法先帮她脱下来,他试图给她脱掉,不想他刚一碰到容依的衣领她那么害怕的一个抖动,双手依旧下意识的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看到容依这个害怕的样子秦逸风就知道她一定受到过什么惊吓,自认识容依以来在秦逸风的印象中她是个爱闯祸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可现在一个动作却把她吓成这样。
现在容依就是一张易碎的纸,秦逸风怎么忍心再去伤害她?
“好好好,我不碰,我不碰。”秦逸风忙收回了手,看容依好像放松了防备,秦逸风这才给她盖好了被子。
秦逸风没敢再去碰她,等着容依好像睡熟了,秦逸风这才把她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大手里,秦逸风双手攥着容依的小手,感觉着她从手心发凉的体温,他试着温暖她,可是她的手依旧那么凉,那么凉。
秦逸风一直守着她到了晚上,容依还是没有醒,秦逸风有些着急了,但他又不敢离开她半步,只是很紧张的攥着容依的手轻唤着她:“容依,醒过来,快醒过来吧!”
又过了几个时辰,夜有些深了,容依还是没有醒,秦逸风由着急到了害怕,他一次次试着容依的呼吸,他生怕她的呼吸会停息。
“容依,容依……”秦逸风不停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试图将她唤醒。
终于容依的眼珠子好像动了动,秦逸风很是欢喜,凑到容依的耳畔叫道:“容依。”
容依终于睁开了她的眼眸,她已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的,现在还没有死真是她命大,她看到了秦逸风她目光一晃,疑惑又不敢相信。
“容依,我是逸风啊,我回来了。”看着容依这么憔悴的模样他心疼不已。
“逸……风?”容依痴痴的念着这两个字,那样惊异的神色,她发抖的手从秦逸风手里抽出来,想要去摸秦逸风的脸,秦逸风忙抓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对,我是逸风,对不起,容依,都怪我回来的太晚。”
“逸风?”怎么会呢?那么地狱般的折磨,她都要死了,现在怎么可能躺在床上,床前坐着的是秦逸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