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丑男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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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茕茕白兔(上)

伊人安然无恙,令剑鸣心中稍安,但水诗柔言语间的吞吞吐吐,却让他不由诧异,难道……

油然而生的不安,让剑鸣无暇顾及冷汗和血污,七年的苦恋,伊人已占领了整颗心,他不敢想像失去的后果,坎坷不安中打开电脑,却发现水诗柔的网名已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口血不由自主的喷出!

“咳咳,茕茕白兔?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诗柔,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七年苦恋,我心从不曾移,为你坚守,即使美女图片,我都不敢瞧,此心之诚,此情之贞,你难道不识?!

为什么?若是单相思,即使十年心伤我也无怨,可山盟犹在耳,海誓还清晰在眼前,你的心缘何变得如此快?!

为什么?我心至诚,为爱不惜千乞百哀,事无巨细,皆十倍情礼,从不敢亵、渎芳颜,你缘何移情别恋?!”

泪水、怒吼,剑鸣犹如择人而食的猛兽,双拳重击另一床柜,任双手血流如注,他毫不觉痛,因为,身体的伤痛,怎及碎心肠断的苦楚?

打碎床柜,吼哑喉咙,脆弱的神经不堪情变的打击,泪水如洪的奔流,身体似虾的抽、搐,痛、恨、怨、悔和不甘,百味杂陈,这令他难以忍受。

爱使人痴,情令人傻,肝肠寸断的剑鸣最终无力的跌坐在地面,静静的发呆,无声的泪水,不停的冲涮衣衫,时光的煎熬白却几多青丝,爱与被爱的无奈,令他心碎梦醉,已不能发出一丝怨言!

东方鱼白露,夜幕渐收卷,痴心枯若柴,哀怨何忍言?只求佳人笑,不求自心安,若得彼爱久,己伤又何怨?誓断爱与恋,封心成永远,来世为木石,不再受情变!

“爱就是让被爱的人幸福,诗柔,你若能幸福,我愿意承受一生的苦楚!”

剑鸣伤极心碎,决定封心绝恋,今生不再为爱而泪流,因此,他不再自伤,不再哀怨,一颗心陷入沉睡,整个人陷入痴傻,他需要时间来舔慰伤口,决定作个无泪的剑鸣!

N市的水诗柔一样纠结,在过去的三个月内,她终不敌‘他’的追求,把一切奉送,可感情的道路上颇多波折,每当两人吵架,她总会想起剑鸣,可爱‘他’的心却从不曾变,即使发出茕茕白兔的感叹!

心儿已变,情儿已许,水诗柔对剑鸣唯感愧歉,却无丝毫的爱恋,曾经已死,寂灰又怎可复燃?!

“喂,剑鸣,你还好吗?”

“我……,咳咳,我很好!”(剑鸣声哑难言,万千泪水唯淹心。)

“剑鸣,对不起,我……”

“诗柔,没有关系,我曾说过爱是让被爱的人幸福,只要‘他’对你好,我就安心了!”

“剑鸣,谢谢您,‘他’对我很好,真的对不起,您的钱我会尽快还您的!”

“不必了,过几天我就要移居Y国了,国内的钱已经用不上了,你们毕业后结婚买房子需要钱,这就算老同学的贺金吧!”

“剑鸣,谢谢您!”

“不必客气,水诗柔,再见了!”

泪水淹了心,痛苦炸了肺,心伤身伤神伤,万伤齐来袭,剑鸣不堪悲痛,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残梦中,剑鸣来到西湖边,漫步在绿柳环绕的白堤上,正自叹春伤怀,却见水诗柔迎面而来。

“诗柔,好巧啊,你也来游西湖吗?”

惊喜的他立刻奔上前,牵起久违的素手,心中万千的相思刚刚欲吐,谁料却被一位衣冠楚楚、英气逼人的帅哥打断。

“水诗柔,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为什么还要与这个丑八怪牵手?为什么?”

“我……,剑鸣,你不是说要移居Y国吗?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还牵我的手,这已经让我的丈夫误会了,你真是个害人的丑八怪!我恨你,今生再不想看到你,请你滚开!”

“诗柔,我……”

“剑鸣,你就是个虚伪自私的人,嘴上说的漂亮,说什么爱是让被爱的人幸福,可你作了什么?你已经打扰了我的生活,已经引起了我丈夫的误会,我恨你,要杀了你这个害人的丑八怪!”

水诗柔怒发冲冠,拎起一柄锋利的长剑,便向剑鸣刺来,痴傻的他岂会躲闪,任由长剑透心而过,任由鲜血染红衣衫,痛,真的很痛,恨,真的很恨,痛的是心,恨得却是自己!

“MD,真贱,让你贱,我让你贱,我打死你!”

剑鸣在梦中惊醒,恨自己恨的无以附加,只能拼命狂打自己的耳光,企图告诉自己,男人宁无妻,也不能没有骨头!

打了很久很久,剑鸣打累了,脸也肿成了皮球,他忽然想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因此,他翻箱倒柜,不仅找出了酒,还找到了一条烟。

一杯烈酒下肚,呛了咽喉,烧了心,剑鸣不管不故,依然一杯又一杯,他要借酒浇愁,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

“MD,书上都是骗人的,我喝了这么多,为什么就不醉?日、你、姥姥,该死的曹操!”

酒浇不醉神经,剑鸣又点燃了香烟,一支接着一支,薰了双眼,却越抽越清明,这令疯狂的他如何不怒?

酒作饭,烟为肴,剑鸣喝一口酒,抽一支烟,不顾身体的痛楚,拼命的喝,拼命的抽,心死的他只想一醉,为何这般的难?!

不知过了多久,剑鸣终于睡去,心死的人儿,忘记了世界,他只想休息片刻,以抚慰自己的伤痛。

日出日落一天过去了,剑鸣在呕吐物中熟睡,梦中无悲无喜,的确令他欢喜。

又一个日出日落,剑鸣依然熟睡,心死的人儿,最喜长醉不复醒!

“唉!”

暗夜中,一声怅叹,剑鸣幽幽转醒,呼吸着腥臭,他不由眉头轻皱,可惜肉体的虚弱,已然无法承载他的意志,想站起来却无力支撑,想出声求援,却声带哑然,发不出不一丝声响,唯有清明的头脑,百千悔恨……

“爸、妈已然老迈,还需要我赡养,我不能死,决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