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铀才有许多的难过情绪表现出来,很不好受的样子。
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没法申冤似的。
见我这么一讲,似乎把班干部那一手遮天的手打掉了。
我又讲,辛辛苦苦的劳动价值,是学校的鼓励。
我们都穷,都没钱,打工的大人都不争气。难道,我们也跟着不争气?
司马黄蜂听不下去,抢话说。
我们是有言在先,这笔钱本来是奖给你和鲜于洞洞的,学校用来这么干,大家就申明了不管抽谁去,如果挣回来了,就是归公所有。
我一巴掌打在讲台上。
大家申明?有那些人申明?举手来看看,只要没过半的人数,就是不成立,举手!我来数一数。
全班人十几人都听了我的发言,哪里还有人举手。
就司马黄蜂一个人孤单单地将手举起来,在空气里摇了一下。
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小声叫趴在桌上的任杨杨说话。
我笑了一下才说,学校把捐款用来搞竞赛而没有给我和鲜于洞洞。
这是我们和学校的事情,不关大家的事。
桥是桥,路是路。
金铀他们三人是参加竞赛获的奖金,又是另一回事情,混乱不得,这样管理班级,迟早要闹出一些很不雅的纠纷。
金铀三位同学的奖金一事,请现在的班干部多加考虑,我的话只是建议,不是决定。
我讲完了,刚坐回到位置上,鲜于洞洞带头突然掌声长响。
司马黄蜂、任杨杨只有趴在桌上难过。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自己是最难过的人
简单,或许就是最美的心灵之所在。
虽然我大部分时间讲金铀的事,但我只能将上官小朵放在前面讲。
这样的效果会也许会更好,不会造成大家认为我是搬金铀来填空。
先讲上官小朵后讲金铀,是一个证实过程,消除大家对上官小朵的错误理解。
而且少讲上官小朵多讲金铀,转移大家心头的一种说不清的痛,为前呼后应的学习能量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想,这就可能是最早期的我们,也是我们这种封闭在世界的角度之外的一种抗争。
它是我们这些人升上大学,步入社会的先期预演。
看看谁会是将来的歌者,或者说舞台上的宠儿,谁才是明天的社会生活自由人。
息了掌声后,鲜于洞洞没上讲台,就在桌子边宣布下了晚自习各班干部留下来。
讨论金铀奖金的事,上官小朵是文艺委员,也是班干部,同样要留下来。
上官小朵看了看我,想看看我的看法。
我点头小声说,这是你难得的解放机会,要抓住。
上官小朵笑我的嘴巴是长了菜子油的嘴巴,瞎讲都有道理。
下了晚自习课后,我对上官小朵说不要怕,本来就是干部,犯了错又不是改不了。
我在外面等她,于是,笑着出了教室,没走几步,金铀跑过给我诉苦。
我忙说这儿同学多,咱们到那边墙角说话。
转到人少的地方,金铀才说她婆婆上月只给了她寄了十元钱来,心想获了奖金可以宽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