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边啼边说,她就知道我会在这段时间里知道父亲的的事。
幸好不是在高考前知道,又问我老王的病医好没有。
我说没有,老王也去逝了,现在是在书记家,说书记很关心我。
一听说老王死了,我母亲吃惊不小。
连连说老王不该离去,可惜了一代师才,不该这么早逝,之后要我让书记接电话。
我叫来书记,说我母亲有话要讲。
书记放下饭碗去按电话,只见她不停地点头,又只顾应声说一定,一定办好!
过了好一会,书记又叫我去接电话。
我母亲要告诉我一切服从学校指挥,一切听从书记的安排,取到录取通知书就通知她。
她要赶回来送我到大学里去。
我立即就说那样不行,自己有能力照顾自己。
刚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上官小朵的事,怕她还是找不到亲人,上了大学都交不上钱。
于是在电话里讲了一段不算长的关于上官小朵的事,希望母亲能支持一下。
我母亲听了我的话,夸我就是父亲的化身,只围着女朋友转而不关心自己的处境和身体。
她立即就答应再汇一万元到学校来,由书记代收再交给上官小朵就是。
问了书记的名字后,就非要听听上官小朵的声音不可。
我看了看书记,很不好意思,要花去很多的电话费。
书记说无所谓,我就叫来上官小朵来接,不知道她们你来我往谈了些什么。
总之,我坐上桌子什么都听不见,只住脑海里昏想昏闷关于父亲的形影。
上官小朵接完电话,火红起一张脸来不敢看我。
书记看我已经有了点精神,就要我马上回老家去看一看,她安排车子送。
说扫墓完了,可以多呆几天,轻松一下身心。
然后就到她这儿来等通知,书记讲完给我几十元钱说是零用。
我不收,因为我自己有钱,就带了些穿的上路。
把其它东西都放在书记家里,临出门来,书记还不停地告诫我不要太为父亲的死找活罪受。
等出了学校,我才问上官小朵我母亲告诉了她一些什么话。
上官小朵低下头小声说,你妈妈要我帮你洗衣裳,别的什么也没讲。
我不信,我说这么一句话怕不是构成红脸的条件。
上官小朵就是不肯讲,之后干脆说女人的事儿,男的不许听。
我哑了,这女人的事儿,莫非是天大的事不成。
再次回到破烂的县城地域,我让司机先返回省城,我和上官小朵走路去老家村子。
走了约十三里多路,也就是一边朝我家走,一边朝上官小朵家园走的三叉口处。
上官小朵还是守不住话,说我母亲讲的是要她一直照顾我这个没闻过几次女人味的小男人,没爹没娘就得靠女朋友来看管。
我不觉心潮澎湃起来,开始,上官小朵说她不去我家,但要我去一趟她家里,现在她家都没了,只好去我家。
这时,上官小朵没任何反应,掉了好多的泪。
是啊,家呢?父母婆婆爷爷都去了,可伤心也找不到地儿。
我俩只得一块儿小跑赶路。
天已近黄昏,幸好夏天的时间来得迟,要近晚上九、十点钟才能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