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壶高高提起,对着颜小舒的脸慢慢地倒了下去。
颜小舒一惊,想挣开,却无奈被人死死按住,想别开脸,那贵公子一把捏住她的脸不让她别开。
顿时,酒一下子涌入她的眼中,口中还有鼻间,窒息,前所未有的难受,就算是在大海救人时被淹,还是掉进河中被水冲击,都没现在这样的难受,酒味冲得她根本就无法呼吸,一吸气,就会吸入酒,拼命地挣扎着。
耳边传来那贵公子变态的笑声,还有司徒逸的暴吼声,还有英儿弱弱的哭泣声,她无法去顾及那么多,只知拼命的挣扎着,心中呼唤着她的睿,他在那里?
似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久得她以为,她会成为第一次被酒呛死的人,按住她的那个人突然松开了手,接着,她被捞进一个怀中,抹了抹脸上的酒,睁开眼,看见了红着眼着了魔似的司徒逸。
“小逸!”
眼前的这个司徒逸,分明就带着那腹黑王爷的一些影子,还会是她那个天真单纯的小逸吗?
冷冷地开口,声音似是来自地狱一般的无温度。
“谁敢再碰我姐姐一下,我就让他死。”
颜小舒回过神来,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客栈里桌椅盘碗酒菜散了一地,一个好好的客栈,竟成了一个垃圾堆似的地方,那个贵公子和他的两个手下,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呻吟着,这,这是怎么回事?
酒水早已将她的那点小小的易容洗掉,头发也掉了下来,露出了本来女儿的本色,她不再是什么多功能店小二彦页,而是美得倾国倾城的祸水颜小舒。
贵公子看着颜小舒的本来面貌,不怕死的再加上一句。
“哈,我就知道,你是个绝色的美人儿,果然,美人儿,跟着少爷我吧,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这个傻子好。”
司徒逸的气本来就还没退下,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提起掌风就想打下去,颜小舒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小逸住手!”
她的手就似是一股冰凉的清泉,将司徒逸燃着的怒火浇了下去,他眼中的怒慢慢地息了下去,眨巴着一双天真的眼睛。
“姐姐,他们坏!”
柔柔而无辜的语气,颜小舒透了口气,还好,她的小逸还没变。
“哈,怎么,小美人,想通了,知道心疼本少爷啦?”
颜小舒吸了口气,脸带着甜得腻死人的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躺在地上的贵公子,媚眼如丝,看得那贵公子眼都直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祸水啊。
“本小姐,皇帝的妃子都不做,你说,就你那点小小的臭钱,就想要本小姐跟着你,你的脑子没进水吧?”
“什么?”贵公子呆了呆,她说什么,他家的权势在她的眼中还不算什么?她究竟是谁?
这样的绝色,这样的高高在上的语气,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画来,那张皇帝暗中向各地发出的慧妃娘娘的画像,竟与眼前的这个女子重合了起来,难道,她就是那逃宫的秀女,皇帝亲封的慧妃娘娘,颜家小姐颜小舒?
颜小舒走向柜台拿了一张纸和一枝笔递给那贵家公子。
“公子,有点风度吧,写张保证书。”
“啊,保证书?”
她是什么意思?贵家公子的思想根本就跟不上颜小舒转动的速度。
“没错,保证书,此事是我们姐弟俩闯下的祸,与悦来客栈的老板父女无关,你保证,不会为难他们父女。”
贵家公子轻笑了起来,在他的地盘上,从来就只有他威胁别人,何时论到别人威胁他。
“这个保证书,凭什么你就认为我一定会写。”
颜小舒微微一笑,好,又是一个倔驴一样的主。
“写不写随你啊,不过呢,你想想啊,我如果将阁下脱光衣服挂在大街的街头,你猜猜我去收参观费的话能收得到多少?”
“什么?”
贵公子以为他听错了,如果他没记错,皇榜上的慧妃娘娘是护国将军的千金,这话,会是一个名门闺秀说得出的吗?
“听不清楚?”
颜小舒坏坏一笑。
“我是说,我将你当成是一件艺术品,扒得精光的挂在大街的街头,我想啊,以公子你的品貌和身家,肯定有不少人倾慕者,嗯,我觉得啊,这个是我们姐弟两赚路费的绝好的办法,公子你说呢?”
娇柔媚人的笑,灵动调皮的眼睛,还有那似是询问般的语气,颜小舒说这话时,让人有种她是在说着平常家事的错感。
“你……你还是女人么?”
贵公子被骇得不知说什么,只是以仅剩的力气紧紧地拉着自已的衣领,似是怕被颜小舒零辱一般的表情。
颜小舒忍住笑,将纸和笔递给他。
“公子,请吧!还是,你想让我们姐弟俩发笔小财?”
贵公子一把接过纸和笔,快速地写下一张保证书丢给颜小舒,这个女人,真的不是普通的让人恐怖。
颜小舒接过保证书,左看右看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拉起那贵公子的手,用他的大拇指粘了些墨汁,在保证书上按上了手指模,哈哈,只可惜现在没有相机,不然,她还会将他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
将保证书拿给老板和英儿。
“老板,对不起!你好心收留我们姐弟俩,却给你惹祸了,实在是抱歉!这家伙怎么说也是贵家子弟,看也不像是不要脸的人,他写下的这个保证书,或许可以保你们父女两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