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幻月轻叹了一口气。
“唉!冤孽啊!真是冤孽!皇上,你当真是为了一个贤妃,就给自已的儿子们设下了这么个大陷井啊!难道所有的一切在你的眼里就比不上一个贤妃么?”
司徒澈与司徒睿对看了一眼,完全不明白苏幻月话中的意思。
“丽妃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父皇给我们设下的大陷井?”
苏幻月毕竟刚刚从地宫中出来,体力有点不支,扶着司徒睿的手。
“睿儿,母妃累了,先扶我到那边的石头上休息一下吧!”
司徒睿点点头,轻轻地扶着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司徒澈跟着走过去,心中只充斥着苏幻月刚刚的话,久久不能平息,什么叫做他父皇设下的陷井,这可能吗?
脑海中,浮现了父皇临终前的那一幕,他握着他的手,让他去寻找那一个祖先留下的宝藏,为了父皇的这句话,他甚至不惜亲手将已经下葬的四个太妃的墓给挖了,为的就是找出这四件信物。
可现在,却突然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父皇设下的局,这教他怎么能接受?
见司徒澈立于一旁,脸上写满心事的样子,苏幻月轻唤着他,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澈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回这么费尽心思的捉我进宫,并不单单是为了让睿儿和轩儿、逸儿他们回来帮你,最主要,是想要我手上那个所谓的藏宝图一角,对吧?”
司徒澈这回倒也不否认。
“对,这批宝藏本来就是我大越皇朝所有,朕将它们取出也没错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也是父皇临终前希望我完成的事。”
苏幻月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孩子,所谓的这个宝藏,实是你们的父皇设下的一个局啊,因为他怕你们会在他殡天后对贤妃动手,所以,他扯下了这么一个谎啊!”
司徒澈更回的糊涂了。
“丽妃娘娘,你说清楚点,这跟我们对不对贤妃动手有什么关系?”
“你们想想,他故意说这藏宝图是分成了四份,分别在我们的四个妃子手上,而且,他在临终之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你也告诉了睿儿,并让你们一定要将这图凑齐,对不?”
司徒澈点点头。
“没错。”
“那就对了,你想想,这宝藏的秘密既是只有历代的皇帝知道,为什么他又要将这图分成四份放在我们四妃的身上呢,为什么不直接放在你们四个皇子的身上呢?”
司徒澈与司徒睿面面相观,似乎,真的很不对劲!
“皇上是想让你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藏宝图上,这样,你们就不能再分心思对付他所深爱的贤妃了。”
“而且,你想想,为了这四件信物,你就是将本已入土为安的四个妃子的墓给挖了,这样一来,若是你的其他三个弟弟知道你挖了他们母妃的墓,你想想,你们兄弟之间就算是没有然儿,还能像之前那样的和睦吗?”
苏幻月的脸上有一种深深地悲哀,所爱的男人不爱她,甚至为了保护另一个他所爱的女人,不惜将她逼绝镜,她又能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
“不,朕不相信!朕不相信!”
司徒澈无法接受,最敬爱的父皇,他曾以为深爱他母妃的父皇,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他,不可能!
父皇设下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四人互相残杀,好让那个害死他们母妃的老妖婆能坐享渔翁之利,这,这让他怎么相信?
他的心真的乱了,眼中有泪,却是努力的忍着,突然指着苏幻月大叫起来。
“朕知道了,苏幻月,你是骗朕的对不对?你想破坏父皇在朕心目中的地位,苏幻月,你的心好毒啊!”
苏幻月无奈一笑,抬着头看着他。
“你认为,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若是因为想逃脱,凭我睿儿红枫宫的人马还有我们母子的武功,你这皇宫能困得住我们吗?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你以为我会将这事关着皇家脸面的事给说出来吗?你以为,我会愿意将我隐藏了十几年的伤痛再一次揭开来,让它血淋淋的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吗?”
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冷如月,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皇上,太妃娘娘,四王爷,不知,你们听不听如月的一句?”
“说。”
对于冷如月,司徒澈一向都不需要去掩饰自已的情绪。
冷如月也早已习惯了司徒澈的这个态度,若是那一天他突然对自已好起来,她可能还会因此而感到恐怖。
“如月觉得,要想知道太妃娘娘所说之话是不是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皇上不是已有了其他三位太妃手上据说装有藏宝图的信物了吗?这把东西拆开来看看不就一切都明了了吗?那用那么费力的去猜啊!”
冷如月一句话让司徒澈醒了过来,自嘲一笑。
“倒是朕急糊涂了,如月,你这去,把那三件信物取来,我们当场拆开就知道了。”
冷如月淡淡一笑。
“好,那如月这就去。”
看冷如月轻盈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苏幻月轻轻一笑。
“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女孩,竟是冷家的女儿,背上冷氏一脉这个名字,她这一生,就注定了会是个悲剧啊!”
司徒睿嘴角微扬。
“宫中的女人都会是一个悲剧,这也就是然儿想尽一切逃离的原因。”
司徒澈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睿的身上,久久的打量,似是在审视着他这话的含义。